第47章 她們仨誰先把對方弄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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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紂又想起了那天早上,白青檸與他同躺在一張塌上的時候,他所觸碰到的一切。

那日的床褥他一直都沒舍得換,每次睡都要換一件新寢衣。

沈時紂想,白青檸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再來與他同榻呢?他下一次同榻是不是可以伸手抱一抱親一親了?

他想著,卻發現追風半響沒有回應,不由得擰眉望向追風,道:「她與你問我什麼了?」

追風的唇瓣緊抿著,一言難盡的望著沈時紂,在沈時紂無聲的督促目光中,硬著頭皮說道:「夫人說,她後日要去鹿鳴山參加圍獵宴,圍獵宴持續時間長達四日,這四日中,她都不會在府裡,要屬下隨身保護。」

沈時紂的臉色漸漸沉下來,他緊緊地繃著臉,問:「還有呢?」

追風舔了舔發乾的唇瓣,道:「還有夫人說了,此事要告知端親王世子。」

沈時紂一張謫仙般出塵的臉漸漸泛紅:「還有呢?」

追風搖頭:「沒了。」

沈時紂一把將手中的挽心一百計扔擲到了地上,沖著一本書發脾氣:「燒了!」

什麼破東西!

追風匆匆抱拳:「是!」

他將書撿起來,走到炭盆邊兒上,將書放置進去,又聽沈時紂問:「白青檸一會兒要去哪?」

「要去看秋月姑娘,秋月姑娘正在彈琴。」追風說:「就今日,白夫人專門給秋月姑娘請了禮儀嬤嬤,教秋月姑娘言行舉止,彈琴下棋,日日督促,十分勤勉,秋月姑娘幾次犯錯,手掌心都被打紅了,偷看話本就被罰不許吃零食,秋月姑娘抱著夫人的腿哭,夫人都沒手軟呢。」

沈時紂的臉色更難看了。

找了侍衛,找了端親王世子他,還要找秋月,每個人都找了,就是不找他!

不行!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他必須做點什麼!

「去跟白青檸說!」沈時紂氣勢洶洶的拍了桌子。

追風在麵具後的臉充滿期待,蹲在炭盆前昂著頭等著沈時紂吩咐。

世子好氣勢!

他們端親王府要站起來了嗎?

「告訴她我吐血了!她再不來我就要疼死了!」沈時紂高聲喊完後,從書案前站起來,一頭倒在了廂房的床上。

追風: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他們端親王府就沒有雄風這種東西吧!

等炭盆裡的書燒完了,追風應沈時紂的吩咐,去白青檸的廂房前與丫鬟傳了話。

沒有白青檸的召見,他是不會踏入廂房的。

丫鬟又與白青檸傳了話,片刻功夫,白青檸便從裡麵走出來了。

「又吐血了嗎?」白青檸問。

白青檸的目光太過清透,像是一汪深泉,一眼望過來時能看透這世間所有的謊言虛妄,雖然臉上有麵具擋著,但追風還是覺得有些羞愧。

幫著自家世子用這種方式爭寵,實在是——

追風紅著老臉,說道:「沒錯,瞧著分外嚴重,都快活不成了。」

白青檸抖了抖裙擺,聞言點了點頭,煞有介事的說道:「這般嚴重啊,那得去瞧瞧了。」

沈時紂晾了她兩天,她也晾了沈時紂兩天,瞧著沈時紂是憋不住了。

她走到沈時紂的廂房裡的時候,沈時紂已隻穿著中衣躺到了床上,正在讀書。

以前每次來的時候,她都以為沈時紂身受重傷,隻顧著照顧沈時紂的傷口、身體安危,而沒有察覺到一些旁枝末節,今日過來一瞧,才有心思看點別的。

比如,沈時紂的中衣領口是開著的,且恰好露出月匈膛與脖頸上的傷疤,再比如,他的手帕藏在枕頭下麵,卻又露出一點點,在手帕上還沾染著一點紅色。

看上去像是剛吐完血,又不想被人發現,所以偷偷藏好,但又偏偏露出來一點,會叫人無意間發現。

白青檸一到,躺在床上的沈時紂匆匆把收起,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後才一臉不安的說:「是我不好,前些日子被人傷的太厲害,一直養不好,反反復復的,總勞駕夫人來看我。」

說到這裡時,沈

時紂似乎分外羞愧,眼睫微微垂下來,一張白玉般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跳躍著鎏金般的緋色。

他有一身如月般明透的皮肉,清冷冷的顯著水色,透著些矜貴的涼意,可頰麵上那抹紅極艷極濃,玉色生香,墨色的發垂在他兩側,發間被燭火的光暈映出一片暖色,讓人想扌莫扌莫那發是涼的還是熱的。

說完話後,他抬起眸來瞧一眼白青檸,和白青檸對上視線時又飛快垂下來,白青檸覺得他眼裡麵是藏著點什麼東西。

那是一把有些拙鈍的、明晃晃的鈎子,用盡全力的來勾白青檸一下,然後再飛快縮回去,假裝自己沒動過。

白青檸便想起了秋月常說他的話,這是個男狐狸精。

還總藏不好自己的尾巴。

白青檸想起沈時紂當時在禦花園裡跟秦山嶽打架的事兒,心裡便軟了幾分,再一瞧他此時這個樣子,眼前便浮現出了一隻小白狐狸,蹲在她的腳邊,偷偷伸出爪子試探一下,然後再飛快縮回去,掃她一眼,再來試探一下。

「你沒有不好。」白青檸說:「既然病了,那邊休息,我陪你坐一會兒。」

沈時紂便覺得小腹發緊,他又想起了白青檸之前陪著陪著睡著了,被他抱上床的事情,他便捂著月匈口,一臉虛弱的倒回到了床上。

他閉著眼,但沒睡著,一隻手不老實的在床側動了動,一直挪到白青檸的衣裙邊兒上,手背貼著白青檸的衣裙,然後才安靜下來。

白青檸便在燭火的映照下端詳他。

她重生而來,還從未如此認真的瞧過沈時紂。

那一晚,白青檸隻陪了半個時辰便起身了,她可不會讓那天白天醒來、倆人互相裝睡的事情再重演一遍,隻是她起身離開的時候,瞧見沈時紂貼在她衣角的手顫了顫,似乎想拉住她,但又沒敢。

白青檸的眼前又浮現出了亂揮爪子的小狐狸。

她的唇瓣微微勾起,便走過去,將沈時紂的手放到被子裡,拍著他的被子,像是哄熟睡的小孩兒一樣低聲哄他:「早點睡,我過段時日忙完了再回來看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讀書。」

沈時紂沒反應,像是真的睡著了一般。

白青檸則起身離開了。

但她走了之後,沒瞧見沈時紂睜開眼,一雙瑞鳳眼緊緊地跟著她,眼底裡暈著明晃晃的不甘心。

兩日後的清晨,她早早地收拾好了東西,坐著馬車,準備去赴秦三娘的宴。

因為要在鹿鳴山待長達四日的時間,所以她備下了不少的東西,馬車也弄了一輛比較大的,是雙馬齊驅的馬車,她也換了一身方便行走的勁裝,帶了兩個丫鬟。

她上車的時候,沒瞧見沈時紂來送她,還覺得奇怪呢,但也沒多想,誰料她一走到馬車旁邊,便瞧見一個人穿著武裝、拉著韁繩站在馬車旁邊,頂著一個露出兩個眼睛的大鐵麵具,遠遠地和她行禮。

白青檸也沒多想,帶著她的兩個小丫鬟就上了馬車,而門口的追風等她們三人上了馬車之後,才慢騰騰的甩了下鞭子。

馬車晃悠悠的啟動,坐在馬車前的麵具侍衛攥著韁繩,掩蓋在麵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

清晨霧氣未散,馬車搖搖晃晃,她走到哪兒,他都要跟著的。

——

白青檸對秦三娘的邀約帶著幾分警惕,她以為,秦三娘有可能是幫著秦山嶽把她給約出來的,有可能她會瞧見秦山嶽,她也打定主意了,瞧見了秦山嶽她也不能走,端親王府的兵在,秦山嶽敢對她動手沒有好果子吃。

但她沒想到,她到了秦三娘的鹿鳴山山腳下的山莊裡時,沒瞧見秦山嶽,反倒瞧見了趙紅珠。

看見了趙紅珠,白青檸便知道了,秦山嶽肯定不在。

隻是白青檸不懂,為什麼秦三娘會把她們倆一起邀約過來。

難道是嫌這鹿鳴山太安靜,讓她們倆碰到一起,弄兩條人命出來熱鬧熱鬧?

亦或者這一次的宴會是趙紅珠和秦三娘一起聯手給她下套?

白青檸的腦子轉了兩圈,心底裡反倒湧出了幾分興致來。

她一直在找機會,卻一直找不到,現在這人反倒送到她手上來了。

她倒是真想瞧瞧看,她們三個誰先把對方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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