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1 / 2）
觀眾們顯然聽見祝心和蔣瑤星的對話。
離婚綜藝,並不是隻有已經離婚的男女嘉賓才可以參加，節目組的宣傳片中就已經表明，隻要是情感破裂的夫妻,都能選擇來到這心靈淨化之旅,好好為他們前路未知的婚姻找一個出口與方向。
祝心看起來最不靠譜，婚姻倒還沒有走到盡頭,而像蔣瑤星與溫凱這樣相伴十幾年的夫妻,卻已經形同陌路。
這難免讓人唏噓。
「瑤星,這筷子剛才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我去換一雙。」祝心說。
「好,我先把托盤端走。」蔣瑤星點頭。
江屹過去在外求學時習慣獨立,也是在那會兒,學會下廚做一些簡單的食物。
嘉賓們在一開始他們夫妻倆抽到負責午飯的任務卡時,都慶幸這麼麻煩的任務沒落到自己頭上,現在直接有現成的午飯可以吃,一個個都很捧場。
分發碗筷的時候，嘉賓們都互相幫忙，再按照節目組的安排,夫妻倆或曾經的夫妻倆挨著坐在一起。
剛剛結下梁子的祝心和江屹,誰也不看誰,同時將視線望向糖糖。
小團子在工作人員的催促下已經跑過來,剛要爬到媽媽身邊的長凳上時，突然被祝心一揪,安排到中間。
江屹抬眼。
他同意和祝心一起上這檔離婚綜藝，是因為她說，報名參加並不是她的本意。當時她賭氣地表示賠償違約金也好，退圈也罷,沒什麼了不起的。
但如果她真不在意，這麼三分鍾熱度的人，不會在蘇醒沒多久，就決定復出。
可當時說好隻是礙於情麵參加節目，現在竟真考慮起離婚的事了？
江屹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心底有點悶。
這邊江屹在生悶氣，另一邊，祝心張羅著大家開飯。
糖糖這還是頭一回和爸爸媽媽一起出門吃飯。
小團子左邊坐著媽媽，右邊坐著爸爸，麵前的小碗裡還有滿滿當當的飯，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朋友。
「糖糖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這麼多的菜，都是媽媽做的嗎？好厲害哇！」
「不是。」祝心也想在女兒麵前厲害一下，然而實力不允許，「就那個炒黃瓜片是我做的。」
雖然江屹也沒有擺盤，但在他做的一整桌菜之中，祝心那盤炒黃瓜片看起來特別蔫兒，很顯眼。
可糖糖指一指黃瓜片，把自己的飯碗遞到祝心麵前，小眼神用力暗示。
祝心硬著頭皮，給小團子夾了幾口。
糖糖已經學會用筷子了，不過平時在家裡，她有小朋友專用的筷子，比較短。現在握著長筷子，小手把控不住，索性拿起勺子。
她用勺子挖了一大口飯，又配了一大口炒黃瓜，吃得倍兒香。
祝心等了半晌，也沒等來糖糖嫌棄的哇哇叫聲。
當時江屹給糖糖講故事，她還腹誹這孩子不挑，現在她要改口，糖糖不是不挑剔。
她的寶寶就是個小甜心啊！
祝心沒好意思問好不好吃，自己伸筷子夾了一口，皺著眉，嚼了一下。
忽然，她眉心舒展。
「還不錯啊！」她驚喜道。
「好吃！」小團子用力點頭，給媽媽加油打氣。
「我也嘗嘗。」蔣瑤星柔聲說著，夾了一口黃瓜片。
見狀，所有人都礙於情麵，將筷子伸過去。
那會兒祝心備菜時，嫌棄黃瓜切得麻煩，隻切了半根。現在一盤炒黃瓜片，嘉賓們一人夾幾筷，很快就被洗劫一空。
望著這一幕，祝心有點傻眼。
誰能想到，她第一次下廚做的菜，居然成了今天的第一個空盤？
江屹轉過臉的時候，正好看見祝心在笑，笑得眼睛彎彎，還擺擺手，有點小驕傲。
人人都說她難伺候，但其實，她很容易哄。
「媽媽，為什麼大家都在笑哇？」糖糖有點不解，小小聲問，「爸爸也笑啦。」
【哈哈哈哈哈祝心真得感謝她女兒。】
【糖糖是誇誇群群主嗎？】
【我居然從祝心的眼神中看出鬥誌，她以後會不會轉戰廚房！】
【你們不要這麼給麵子，祝心真的會信哈哈哈！】
【祝心還挺可愛的，這是可以說的嗎？】
……
這頓午飯，是嘉賓們第一次正式開始進行連續的交流。
節目組並不是嚴令嘉賓看手機，因此在開飯前，傅舒舒掃了一眼網上的消息，和其他組嘉賓相比，他們夫妻倆的負麵評論算少的，但也有觀眾反感，認為她和嶽文森用力過猛。傅舒舒非常在意網上的抨擊，在與嶽文森互動時就收斂了些，像是親口勿額頭或者在桌子底下牽著手這樣的小動作，不敢再做了。
但也是因為傅舒舒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彈幕區裡除了粉絲之外，不再有人過多談論她。
等到大家吃飽喝足，節目的流程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工作人員端上精心製作的木盒子，盒子頂端有一個開口：「這是我們的真心剖白任務卡，每個人都要抽取一張，回答節目設置的問題。」
「現在要請我們的小主持人來幫忙抽任務卡。」
糖糖大大方方地上前，一臉期待地準備開始任務。
江屹與祝心麵麵相覷。
他們女兒都當主持人了？
「糖糖，開始抽吧。」工作人員提醒。
木盒子的開口不大，糖糖的小手往裡麵一塞，白白胖胖的胳膊居然擠得有點滿。
大家忍著笑意，看孩子努力地抽卡。
見糖糖這麼人見人愛，傅舒舒忽然想起自己家裡的女兒。她當時也應該把孩子帶過來，一起參加節目，這樣的話，也許這主持人就是然然了。因為然然從小就學習小主持人的課程，主持詞說得一板一眼的，像個小大人。
【糖糖剛才把手伸進箱子的時候很緊張，生怕自己會卡到，還是工作人員說沒事，才鬆一口氣。】
【崽崽天真的樣子最討喜了！】
【原來孩子做深呼吸的時候，連小肚子都會起伏！】
「姐姐，抽到啦。」糖糖說。
工作人員上前看一眼，問道：「我們小主持人希望把這個問題分配給哪一組嘉賓來回答呢？」
嘉賓們都還沒把這任務卡當一回事，隻看著糖糖一本正經的小模樣說說笑笑，氣氛愈發融洽。然而突然之間，還在笑的魏晚和石一唯被糖糖點名。
「糖糖選擇了讓魏晚和石一唯回答問題，一定要如實、坦誠，不可以顧左右而言他哦。」工作人員念出任務卡，「聽說再幸福的婚姻，也有五百次想要掐死對方的沖動，你們有這樣的體會嗎？」
魏晚想了想，誠實道：「在他把我看不懂的潮玩玩具搬回家，堆得滿客廳都是的時候。」
「還有新上線的遊戲一定要連夜打完的時候？」石一唯說。
「以及每次出門穿的襪子顏色都不一樣，左邊黃的，右邊藍的，莫名其妙。」魏晚繼續補充。
「不吃晚飯，等到半夜看球看比賽吃夜宵的時候？」石一唯揚起唇，笑容陽光，「這樣算，你可能不止五百次想要掐死我。」
「可是婚姻的美好，就在於那五百零一次的原諒啊。」蔣瑤星若有所思道。
【救命，蔣瑤星是什麼戀愛腦啊，想掐對方五百次了，還要原諒人家五百零一次！】
【雖然弟弟很帥，可如果魏晚和他在一起應該也很頭痛吧。】
【本來想找一個人互相依靠，但對方像個孩子一樣，什麼都要她操心，魏晚不煩才怪呢。】
【本質上就不是一種人，所以無法包容欣賞彼此吧。】
「那一唯有沒有過這樣的沖動？」嶽文森笑著問。
「沒有。」石一唯搖了搖頭，像是認真考慮了一下，再次說道，「從來沒有。」
魏晚垂下眼簾，拿了水杯喝一口，沒有接話。
【嚇死，還好弟弟說沒有，要不然營銷號要造謠家暴了。】
【這些婚戀節目不好上啊，處處都是坑，一不小心就會挨罵。】
【也許弟弟確實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沖動啊，看得出來，他對女神還有感情，隻是女神累了，不想堅持了……】
下一題，糖糖是為蔣瑤星和溫凱選的。
工作人員拿到任務卡，看了一下，笑道：「如果能夠重新擁有一次機會，還願意認識彼此嗎？」
或許是因為此時的氛圍輕鬆愉悅，在嶽文森問起他們初識時的場麵時，溫凱坦然地開始想當年。
溫凱和蔣瑤星初相遇，是在十六年前。
他們年紀相仿，可那時，他還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歌手，滿腹的才華得不到機會施展，而蔣瑤星，已經成了能被各大晚會邀請演出的常客。
第一次見麵，溫凱帶著自己的吉他，出現在晚會後台。後台保安不認識他，黑著臉趕人，是蔣瑤星把人留下來的。
「那一天，瑤星穿著一件紅色的禮服，禮服華麗，可她在私底下文靜。」溫凱說到這裡，沉默許久，又緩緩道，「隻有上了台之後，她才散發出屬於她自己的光芒。」
時隔太久遠，遠到連蔣瑤星自己都忘了那是哪一個晚會現場，自己穿的是哪一件禮服。
可此時的她，卻沒心思考慮這麼多，她隻看見了溫凱眼中深深的惦念。
「你們就是這麼在一起的嗎？」傅舒舒好奇地問。
「那是剛認識的時候。」溫凱說，「後來她才知道，我是他們公司剛簽的歌手。畢竟同在一個公司，接觸的機會多了，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
「細水長流的愛情。」傅舒舒眨了眨眼睛，一臉憧憬，「好羨慕呀！」
「該回到正題了。」嶽文森說，「你們還沒說，如果重新回到十六年前，願意再次認識彼此嗎？」
【我猜溫凱一定不願意，當年的深愛是真的，現在的嫌棄也是真的。】
【就算兩個人之間沒有原則性的問題，但說到底，時光早就已經磨滅激情啊……】
【蔣瑤星一定願意吧，她看起來真的很戀愛腦，聽溫凱說起過去的時候，她的眼圈都紅了。】
溫凱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篤定道：「不管重來多少次，我都願意認識她。」
「好浪漫啊。」傅舒舒聲音清亮，嘴角的姨母笑都快要咧到耳根去。
祝心一隻手托著下巴，順手懶洋洋地擼一擼小不點的腦袋，問道：「瑤星呢？」
糖糖正在打哈欠，小嘴巴張到一半，被媽媽柔軟的手撫了一下。
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好無聊哇。
在場的所有人，將目光落在蔣瑤星的身上。
石一唯在心底默默算，十六年前，自己不過七歲，沒聽說過蔣瑤星，也不知道她曾大紅大紫。
而現在的她，安靜得不像圈中人，甚至，還有些黯淡無光。
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蔣瑤星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畢竟，即便隻短暫相處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可大家仍舊看得出，她在溫凱麵前，始終處於弱勢。
「我……」蔣瑤星看著祝心，愣了一下，她想了很久很久。
節目組覺得有些冷場，暗暗考慮要不要打斷，拉一下節奏。
「我不願意了。」再開口時，蔣瑤星仿佛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誰都沒想到蔣瑤星會這麼說。
尤其是溫凱，由自信滿滿變得愕然，神情意外。
大家心中是好奇的，但也不知道因為如何把握分寸，一時之間，沒有人出聲。
「為什麼啊？」祝心打破了這一刻的沉默，眼神真摯而清澈。
蔣瑤星有些失神。
十六年前的她，和現在一樣文靜含蓄，可卻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閃閃發光，是讓溫凱仰望的、才華橫溢的女孩。那時不管是家人、朋友，或者同行，都認為她要比溫凱優秀太多了。可蔣瑤星沒有理會過，她拉著他練樂器、創作，盡自己所能，將資源介紹給他。
在溫凱的事業慢慢到了上升期之後，他開始想要一個孩子。蔣瑤星性格傳統，也喜歡小孩，因此推掉許多工作機會，專心備孕，回歸家庭。
然而，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她始終沒能如願。
他們的婚姻沒有背叛，也不被柴米油鹽所累，但不知道為什麼，相處模式變得不再平衡。
她托著他，讓他變成了更加優秀的人。
朋友們在私底下打趣，說溫凱終於能配得上她了。
但變得優秀的溫凱，開始看不起她。
他認為她始終在原地踏步。
倘若能重來，蔣瑤星也想，為自己而活一次。
「如果沒有遇到他，可能我現在還在打拚吧。」蔣瑤星不好意思地對祝心笑了一下。
她是容易害羞的性格，不管到了什麼歲數都是如此，未說出口的話有很多，蔣瑤星不想挨罵，便點到為止。
「你本來就沒什麼事業心。」溫凱聳了聳肩，說道，「這幾年如果不是我拉著你拍vlog營業，恐怕早就查無此人了。」
蔣瑤星咬了一下嘴唇。
可她當初，在決定備孕要小孩時，並不是毫不猶豫地放棄事業的。
她掙紮過，也努力過，隻是那會兒難以兼顧家庭與事業，才選擇退了一步。
「可是瑤星以前的歌很火，我念書那時候班主任天天哼。」祝心淡淡說著，隨口哼唱了幾句。
她這話一帶頭，石一唯就來精神了：「這是瑤星姐唱的？原來我也聽過。」
「文森開車的時候經常聽瑤星的老歌。」傅舒舒笑道。
溫凱臉色微變，總覺得祝心這言下之意是，他再怎麼營業，也超越不了蔣瑤星曾經的輝煌。
蔣瑤星心思細膩敏感，隱隱約約也有這樣的感覺，感激地看了祝心一眼。
【祝心這話已經很克製了，體麵人！】
【溫凱一直在打壓蔣瑤星啊。別分居了，馬上去辦離婚，要不我開著叉車來了。】
【真的好矛盾，溫凱提起蔣瑤星年輕時的樣子，那個狀態分明是愛著的……】
【就算是女明星，也不可能一直光芒四射，不紅了就不愛，男人真現實。】
【快到下一組吧，我們糖糖都要打瞌睡啦！】
蔣瑤星和溫凱的真心剖白時間告一段落。
糖糖繼續抽卡，這回是給傅舒舒和嶽文森的卡片。
題目是最感謝對方的一件小事。
節目組安排這樣的題目，原意是讓已經離婚或正要離婚的夫妻能夠暫時放下心中對彼此的成見與隔閡，回想過去的美好，欣賞對方更多一點。
不過這對傅舒舒和嶽文森不適用，他倆是節目上唯一的一對模範夫妻，生活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向觀眾傳遞一個主旨——甜甜甜。
也正是因為如此，傅舒舒和嶽文森的答案並沒有什麼值得討論的點，很快就過了。
【終於要到祝心和江總了！】
【江總好懂得尊重人啊，剛才一直沒有插話，很認真地聽其他嘉賓說。】
【江總就這麼坐著，腿也比其他男嘉賓長耶！】
【雖然在聽其他嘉賓說話，但是他基本上都是朝著祝心的方向。】
【身體語言是不會騙人的，蔣瑤星和溫凱保持距離、魏晚和石一唯也是朝著相反的方向，但祝心和江總經常會對視！】
【每次看見在離婚綜藝磕c的粉絲，我總能體會到物種的多樣性，腦子是個好東西，但並不是誰都有。】
「到我的爸爸媽媽啦！」糖糖站起來，小手往木盒子裡掏一掏，表情比剛才要更加專注。
工作人員在邊上笑著說，原本小不點是想為爸爸媽媽指定一張任務卡的，不過為了公平起見，節目組沒有同意。
祝心聞言莞爾，恰好抬起眼，與江屹相視而笑。
這一刻，就連黑粉和水軍都無法挑刺，不管夫妻倆的感情多麼疏離冷淡，但他們無數次因孩子而欣喜驕傲的眼神，是有默契的。
至於祝心能不能勝任媽媽的角色、糖糖又是不是對這個突然蘇醒的媽媽百般嫌棄，答案也很清楚分明。
「抽到了！」糖糖將任務卡遞給工作人員，「姐姐，糖糖可以自己念嗎？」
雖然已經聽了好幾次，但小朋友軟糯糯的一聲「姐姐」，還是讓工作人員心花怒放。
她忍住想要伸手揉一揉小團子臉蛋的沖動，笑著點頭：「當然可以啊。」
糖糖和工作人員姐姐開始大眼瞪小眼。
好幾秒過去了，姐姐仍舊一臉的姨母笑。
祝心輕咳一聲：「那個——寶寶還不認識字呢。」
「不好意思，我給忘記了。」工作人員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一隻手攏在糖糖的耳邊，柔聲將任務卡上的文字念給她聽，「記住了嗎？」
小團子用力點頭，奶嘟嘟的臉蛋也跟著顫。
江屹陷入沉思。
糖糖平時的課程安排大多是運動與藝術方麵，至於長大了才需要的文化課，許是因為他兒時被諸多要求，對自己的女兒便放寬一些。
可短短幾天時間，糖糖因為不識字吃了很多虧，還順便帶著他和祝心一起吃虧。
看來是時候給寶寶安排認字了，否則小文盲寸步難行。
「糖糖要念啦！」糖糖的小肉手揪住任務卡兩角，把卡片舉得高高的，「請問兩位嘉賓……」
祝心笑出聲。
小不點分明是背下來的，但居然煞有介事，像模像樣地念，就像認得字一般。
江屹也低笑，視線望著自己的女兒，一刻都沒有移開。
小奶音仍舊回盪著。
「兩位嘉賓第一次親親是什麼時候哇？」
祝心的笑止住。
江屹也懷疑自己聽錯了。
夫妻倆：？？？
其他嘉賓都要為小倆口捏一把汗。
太尷尬了，大家都是已經離婚或即將離婚的同道中人，難以想象這問題落到自己頭上的話，該怎麼回答。要是過於敷衍，顯得當初的情意不夠真切，但若是仔細回想——救命，都是快要成為前任的人了，誰要認真回味初次接口勿的細節！
【啊啊啊——第一次親親是什麼時候，崽崽問得好，我也】
【哈哈哈哈哈沒見過這麼能坑爸媽的，為什麼剛才其他嘉賓拿到的任務卡都這麼簡單！】
【爸爸媽媽臉黑了，糖糖還是開心得不要不要的。】
【讓我們猜一下，今天鏡頭的背後，我們崽崽是要被打手手還是拍小屁股！】
直播間的觀眾們蹲到了飯點，就著節目下飯，原本吃飯的時候是懶得打字的，可糖糖小朋友的問題，點燃了他們的八卦之魂，把外賣盒推到一邊，火速發彈幕。
就這麼一下子，直播間分成兩股勢力，一邊是熱衷磕糖磕一家三口顏值的觀眾，而另一邊，是冷嘲熱諷、誓不低頭的黑粉。
【祝心現在就指著靠可愛女兒和霸總老公給自己洗白了？】
【她是演員，就算編一個初次接口勿的回憶出來，你們也看不出來，還會說好浪漫呢。】
【很明顯祝心的老公不會陪她演戲，坐等打臉吧。】
「要回答哦。」傅舒舒見夫妻倆遲遲不出聲，語氣溫和地提醒，「我們都很期待呢。」
祝心悄悄看江屹一眼。
必須回答，否則要被罵玩不起。
她又不是傻，全網黑的當下，怎麼能在直播節目耍大小姐脾氣拒絕配合節目組的任務？
可問題是——
祝心輕咬下唇，正開口時，忽然聽見耳畔傳來低沉好聽的聲音。
「沒有。」
「忘了。」
黑粉們期待中祝心的大戲，壓根沒有上演，人家說的是沒有。
從來沒有接過口勿？
而他們口中不會配合祝心演戲的江總，倒是留有一絲餘地，說的是忘了。
嘉賓們都沒想到祝心和江屹的回答會這麼敷衍了事。
這擺明要被罵吧？
不過除了這樣的回答，這問題，確實沒有更好的答案了。
糖糖沒想到這個問題讓爸爸媽媽好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