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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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喜歡住在爺爺奶奶家,因為在他們家,有好多好玩的。

江朝暉買了一副兒童羽毛球拍,帶著她在客廳打球,糖糖時常接不著球,可每當看見爺爺把球打到吊燈上,都會興奮得不得了。

範青英會要求她做算術題,還讓她寫字。糖糖學了十以內的加減法,給出正確答案的時候,都可驕傲了。至於寫字,雖然她寫的字歪歪扭扭像大餅,可好歹她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小孩子玩心大,學習的時候,也會開小差。糖糖也會沒耐心,這個時候範青英稍稍有些嚴厲,可江朝暉會無比感慨地說,別把孩子逼急了。

趙姨還記得大少爺和二少爺兒時是在高壓之下長大的,興許是隔代親,又興許是老倆口逐漸上了年紀,開始反思改正,反正現在他們對糖糖的關心和愛護是完全沒毛病的。

不管是小倆口,還是範青英和江朝暉,他們如今目標一致,隻要糖糖每天都笑得像小花兒似的,健康快樂地長大,就足夠了。

糖糖是認真地邀請祝心和她一起住在老宅,祝心也是真心地考慮一番。

「最近你這麼忙,經常顧不上糖糖,要是在老宅住下,就不用來回跑了。」範青英說。

她們婆媳之間門的關係很微妙。

看起來似乎是針尖對麥芒,誰都看不上誰,但要說大矛盾,確實是不存在的。範青英有時候會被祝心各種離譜的表現氣到,可說人家幾句,人家不樂意聽,她也就隻好作罷。

從前範青英不了解祝心,更不理解她,不過自從糖糖來到家裡之後,總喜歡提起媽媽,慢慢地,範青英覺得兒媳婦也沒這麼不靠譜。

老宅很大,這麼多空置的房間門,讓祝心一起住進來,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範青英隨口讓她回去收拾行李,看起來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可心底卻很期待。畢竟隻要祝心住進來,小寶貝就不會走了。

「糖糖,媽媽跟著你一起住在奶奶家,那爸爸怎麼辦?」趙姨笑著說。

「一起來住呀。」小團子仿佛老宅的小主人,熱情邀請,「可以再整理一個房間門,讓爸爸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直到這時,範青英才意識到,原來江屹和祝心在家一直是分房的。這小倆口,從剛結婚時,看起來就不對勁。隻是最近有糖糖夾在他們之間門,再加上綜藝中兩個人的表現,讓她誤以為,這對夫妻之間門沒有任何問題。

「江屹也住老宅吧。」江朝暉從樓上下來,態度和氣地說,「孩子這麼想留下,就在這裡小住一段時間門。」

隻不過,單從江屹的神色看來,江朝暉也知道,這事估計成不了。

和大兒子相比,二兒子要更加獨立,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十幾歲那年,他主動提出去留學,頭一年,就隻有寒暑假會回來暫住。慢慢地,他適應在外的生活,就很少回來了。學成歸國,他早已成年,決定獨自搬出去住,作為長輩,江朝暉與範青英也無法勉強。

一轉眼,其實他們和江屹,已經許久許久沒有生活在同一屋簷下。

「爸爸住在這裡不方便。」江屹淡淡道。

範青英神色稍頓。

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和江屹關係疏離,但這種事,還是不要讓糖糖知道更好。如果得知爸爸對爺爺奶奶這麼反感,孩子會怎麼想?

「為什麼呀?」

「因為老宅離公司比較遠。」

「可以開車哇!」

範青英和江朝暉對視一眼,才意識到自己的顧慮是多餘的。

江屹從來都是不願表露自己情緒的人,就連在他們麵前,都從未訴說不滿,更何況是在麵對糖糖的時候。

「就算開車,每天早上爸爸也得早起二十分鍾。」祝心輕笑,對糖糖說,「多辛苦啊。」

現在是冬天,就連每天早睡早起的小團子,清晨要起來去幼兒園的時候,也都會躲在溫暖的被窩裡耍賴皮,不願意起床。糖糖是個懂得為他人著想的小孩,聽媽媽這麼一說,一時沒想起大清早自己坐在兒童餐椅上吃早飯時,爸爸早就已經出門了,隻覺得要早起這麼長時間門,太可憐了!

「那就等到爸爸放假的時候,我們再來爺爺奶奶家住,好嗎?」糖糖軟聲問。

糖糖的小奶音脆脆甜甜的,像是在哄著爺爺奶奶,不讓他們傷心似的。

範青英的心就算是磐石做的,這會兒也已經化開。

「好啊。」範青英溫聲道,「奶奶在這裡等著你們一家人。」

江屹抬起眼。

在糖糖麵前的範青英,不再是雷厲風行、不近人情的範董,而是孩子的奶奶。

這當奶奶的,和孩子爺爺一起,將他們一家三口送上車。

車子發動時,江屹看了一眼後視鏡。

範青英與江朝暉站在原地。

見他打開車窗,便同時朝著糖糖揮手。

小團子的笑臉軟軟的,趴在車窗上和他們道別。

直到車子漸行漸遠,逐漸駛出視線範圍,範青英和江朝暉才回頭。

江屹開車駛出別墅區,剛要匯入主路,忽地聽見糖糖「哎呀」一聲。

「爸爸,我忘記帶小麗回家啦!」

小麗是糖糖的芭比娃娃。

她有三隻芭比娃娃,都是江朝暉買的,分別叫小麗、小美和小紅。

聽見這三個名字,祝心有點頭暈。

沒有最土,隻有更土。

「那為什麼隻帶小麗回家?」

「因為今天我用剪刀給小麗剪了頭發,小麗會傷心的。」

糖糖在奶奶的幫助下,用兒童手工剪刀幫它修剪發型。範青英嘴上說著這有什麼好玩的,但抓著小麗的劉海時,一點都不客氣,讓糖糖剪短點、再短點。

等到理發結束之後,小團子看著變得不漂亮的小麗,差點要掉眼淚。

「奶奶說,頭發剪了很快就會養長的。」糖糖奶聲道,「隻要好好安慰,小麗就不會難過了。」

祝心沒想到,範青英居然會跟糖糖一起過家家。

小朋友天真無邪,她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她無情的事實——芭比娃娃的頭發根本就不會變長!

夫妻倆一同守護糖糖的童心,將車調頭,去接芭比娃娃回家。

特地讓趙姨出來開大鐵門太麻煩,江屹沒有將車開進老宅,而是停在不遠處。

母女倆一起在車上等待。

江屹下車,進老宅時,範青英和江朝暉還在小花園散步。

「你那車子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才掰扯完?」範青英問。

「理賠昨天就處理好了。」江朝暉說,「文森既要上班,又要錄節目,時間門一直配合不好。我雖然退休了,可別人年輕啊,上有老下有小的,比較忙,這是沒辦法的事。」

「文森?」範青英睨他一眼,「關係都好成這樣了。」

「這小夥子做事很周到,和他聊了幾次,看得出來,他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江朝暉麵露欣賞。

《再見婚姻》的節目,範青英一集不落全看了,雖然基本上她看的都是有小孫女在的片段,但因為節目任務的設置,嘉賓們經常聚集在一起,所以她對嶽文森是有印象的。

有印象,但是沒好感。

可以理解嶽文森不是圈中人,在麵對鏡頭時難以表現自然,但既然是真人秀節目,嘉賓的表現好歹得真實,範青英總覺得這年輕人看著虛,浮得很。

範青英抬了抬眼皮:「這都成忘年交了?」

「那倒不至於。」江朝暉笑著搖頭。

「哪個文森?」江屹的聲音由身後響起。

夫妻倆這才發現兒子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問過之後,知道是為了芭比娃娃的事,範青英便讓趙姨回房拿。

「就是節目裡的嶽文森。」範青英說,「你爸前段時間門認識人家的。」

「說具體的。」江屹淡聲道。

範青英掃他一眼。

她覺得這兒子語氣冷淡,但轉念一想,一直以來,自己不也是這樣的說法方式?

「具體是這樣的……」江朝暉回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緩緩道。

……

車廂裡,糖糖已經爬到副駕駛的位置,坐在祝心懷裡研究中控按鈕。

這麼小的孩子,出行得坐安全座椅,因此小團子從來沒有在副駕駛待過。

祝心看著糖糖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可原來坐車時,人家早就已經在小腦袋瓜裡記下爸爸或是司機叔叔開車時的操作。

她知道推哪兒是前進,推哪兒是後退,還對如何開啟左右轉向燈了如指掌。

「我們糖糖確實是一個人了。」祝心說。

糖糖滿滿的不解。

祝心扌莫了扌莫鼻子,心虛地補充:「我的意思是,寶寶是會思考的小人兒。」

「對呀,我是小人。」糖糖用力點頭。

「糖糖,小人和小人兒是不一樣的。」祝心苦口婆心道,「差一個字而已,但表達出的意思天差地別。」

糖糖可好奇了,又開始追問這兩個詞的區別,隻不過到了最後,仍然似懂非懂。

祝心默默地轉移話題:「一會兒回家之後,我給你洗個澡,我們早點睡。明天我早上沒事,送你去幼兒園。不過下午不行,我要出席一場粉絲見麵會,隻能讓爸爸來接糖糖了。」

「好!媽媽送!」小團子興奮歡呼,過一陣之後,又說道,「媽媽,糖糖自己會洗澡的。」

「可是我昨天給奶奶打電話,她沒接到,後來打回來,說是在給糖糖洗澡呢。」

「奶奶不同意我自己洗呀,她說糖糖太慢了。」

「看來糖糖的洗澡技能要退步了。」

祝心看一眼窗外,江屹還沒出來。

糖糖在前座爬來爬去,最後被打橫一抱,一下子就躺倒了。

她由下至上看著媽媽的臉蛋,眨一下眼睛。

祝心美而自知,平時在微博評論區,見過太多粉絲或路人誇她的臉毫無死角,就算是仰拍,都是輪廓分明的標致。

見此時小朋友看得入迷,祝心揪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家裡的小馬屁精寶寶,又要說媽媽是仙女媽媽了。

「媽媽。」糖糖奶聲喊。

「怎麼了?」祝心垂下眼簾望她。

「你——」小團子指了指祝心的腦袋,「好像一棵蔥哇。」

祝心:?

她打開副駕駛的化妝鏡,看一眼。

就隻是隨手紮的丸子頭不小心翹出一點發絲而已,糖糖居然說她像一根蔥。

太過分了!

「你才像一棵蔥!」就算是麵對糖糖,祝心也毫不手下留情,直接開始撓她癢癢。

小團子既怕癢,又喜歡這個遊戲,縮著脖子笑出稚嫩的「咯咯」聲,鑽進媽媽懷中求饒。

直到江屹回來,糖糖艱難地伸出小肉手要抱抱:「爸爸救我!」

江屹很快就抱起她。

隻不過下一秒,車後座門被打開。

胖乎乎的糖糖被困在安全座椅裡。

片刻之後,她探了探小腦袋:「我們再玩癢癢城堡逃離戰好嗎?」

祝心想不透,她家寶寶是從哪兒蹦出這麼多新鮮的詞匯。

一定是動畫片看多了。

「一天看二十分鍾動畫片,太久了。」祝心說,「縮減到十九分鍾。」

糖糖不知道二十分鍾和十九分鍾究竟差多久。

她已經開始自己新的遊戲,抱著小麗乖巧安慰。

調整完糖糖看動畫片的時間門之後,祝心望向江屹。

她問道:「怎麼這麼遲才出來?」

「和他們聊了一下。」江屹說。

祝心:?

說實話,要是江屹告訴她,剛才突然在老宅書房開了一個十分鍾的短暫會議,她都會信。和他父母聊了十分鍾,實在是太奇怪了,反正從他們相識以來,祝心就沒見過這場麵。

「聊什麼了?」

「前段時間門我爸的車和嶽文森的車撞上了。」

祝心皺眉。

她是出過嚴重車禍的,雖然剛見過江朝暉,可聽見兩車相撞的事,還是下意識皺眉:「有受傷嗎?」

得知隻是小剮蹭,人沒事之後,她才放下心來:「我記得你爸爸開車一向都很小心,就算綠燈還省三四秒,都不會加速闖過去。」

當年祝心坐過一回江朝暉開的車,還在心底嘀咕他開車過於小心翼翼,還是自己後來出了事,才意識到江朝暉這樣謹慎是對的。

江屹說:「道路很寬敞,嶽文森追的尾。」

這聽起來隻是一場意外,開車的時間門長了,刮擦在所難免。可江屹結合嶽文森在節目中對自己莫名的敵意,認為這不僅僅是巧合而已。

至於祝心,對這事就更上心了,回家之後,催著他去書房找程助理查的資料。

一條條一列列,看不出任何問題。

嶽文森在校時學習認真,工作履歷也漂亮,試圖用知識改變自己的命運,這一點沒得挑刺。

祝心對嶽文森的狐疑,是因為夢境中的甜寵文。

可那本甜寵文,確實沒有邏輯可言,也許隻是原作者一時興起隨便寫的情節?

「原來他媽媽叫蔣雲啊。」祝心看著資料。

前幾天祝心看了節目在視頻網站更新了剪輯過的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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