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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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I臨淵見小皇帝突然愣起了神,直勾勾盯著他,少女似是想起了什麼,激艷眸光微凝,粉嫩桃腮如凋零的花瓣,霎時間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變得煞白。

「是不是吹著山風,受涼了?」他抬起手,掌心貼在小皇帝光潔的額上,入手是溫潤如玉的香肌玉膚。

魏無晏慌忙垂下眼皮,盡力讓她的聲音與往常一致,平靜道:「山間寒氣重,杜公子可否下樓找到寶笙,幫我取來鬥篷。

」好。

魏無晏瞧見男子乾脆應下後,起身走出包廂。

她側耳傾聽,待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再不遲疑,立刻將脖子上佩戴的金蟬吊墜取下來,發顫的指尖輕輕推開赤金絲蟬翼,露出金蟬腹中隱藏的紅色花粉。

這粉末是呂太醫從曼陀羅花中提取出來的曼陀羅汁液,曬至成花粉,這種花粉沒有味道,能夠迅速溶於酒水,服用過後會在半盞茶內陷入沉睡。

魏無晏將花粉藏在內有乾坤的金蟬吊墜之中,以備不時之需。

趁著杜衡還沒回來,她將曼陀羅花粉灑進酒盞,收好金蟬吊墜戴在身上,做完了這一切,魏無晏覺得心口砰砰直跳,為了平復自己的心情,她咕咚咕咚灌下幾大口黃酒,被辣得劇烈咳起來…陶臨淵推開雕花木門,入眼便是小皇帝咳得淚眼汪汪,月匈口輕顫,腮暈潮紅的嬌艷姿容。

他舉步上前,俯下身將海棠文錦羽緞鬥篷披在魏無晏肩頭,不急不緩係上。

男子修長手指滑過少女尖細精巧的下巴,冰涼的指尖觸在滾燙的麵頰上,惹得少女舒服地輕嘆了口氣,忍不住用麵頰蹭了蹭男子的手背。

陶臨淵身上一僵,反手捧住小皇帝的麵頰,抬眸盯著正緊貼在他掌心磨蹭,溫順如貓兒一般的少女。

小皇帝貪杯,不知在他走後喝下幾盞酒,短短一會功夫,少女嫩頰紅潤,水盈盈的桃花眸尾泅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唇瓣泛著一層水光,顫悠悠地超他湊來,葉息如蘭本次內紅暈,唇瓣內之看」雲小兒,或思想地色心悸木,吐息如二「杜杜公子,店小二說得不錯,這家…家的黃酒味道醇香,你快來嘗嘗嘛。

」說完,魏無晏端起桌案上的酒盞,送到男子唇邊。

br/>小皇帝真的吃醉了,說出來話都有些大舌頭,咬字極不清晰,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配上少女水光迷離的大眼,顯得嬌憨又嫵媚。

陶臨淵展臂摟過搖搖晃晃的小皇帝,取走她手中的酒盞,重新放回至桌上,淡淡道:我不喜喝酒。

小皇帝聽了他的話後,眨了眨泛著水光的眸子,腦中似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慢悠悠道:「我…我以前認識一個人,他與你很像,也不喜歡吃蝦蟹,不喜歡喝酒…」陶臨淵的眸色沉了沉,攬在少女玉肩上的手指緩緩收緊。

「那…你喜歡他嗎?」懷中的小皇帝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喜歡,他這個人專斷又霸道,逼我吃油膩的肘子,逼我學騎馬射箭,動不動威脅要將我換掉,他還當著好多人的麵,用我的名字…給一個鸚鵡命名…麵對小皇帝酒後所吐露的真言,陶臨淵劍眉微挑,他還想再問,卻見少女從她懷中掙脫出來,再次端起了酒盞。

小皇帝眨了眨狡黠的大眼,嫵媚一笑:「我近日在構思一本新的秘戲圖,畫冊的主人翁是一位青樓女子,為此我還翻閱了大量民間描繪青樓酒色的話本。

杜公子,你可知在青樓裡,有一種酒盞叫美人盞,是以女子的身體為器皿…」陶臨淵眸光一縮,因為他瞎見小皇帝一邊解釋,一邊解開鬥篷,素手撩開對襟長衫,絲滑的麵料簌簌而落,露出女子賽雪肌膚,圓潤香肩,修長鎖骨。

日光穿過山霧,灑落入窗,照在女子如玉堆砌的鎖骨上,宛若透明。

原來少女玲瓏有致的身子,便是天地間最精美華麗的酒盞。

女子仰起修頸,玉腕翻轉,酒盞傾斜,金燦燦的黃酒緩緩注入女子瑩白深邃的鎖骨間,很快便蓄滿一汪清池。

「杜郎,你要不要來嘗一嘗?」小皇帝動作生澀,灑落的酒水順鎖骨流淌,很快就浸透小衣上含苞待放的海棠紋繡花,又淺到暗的層層疊疊刺繡花瓣,勾勒出飽滿的花蕾。

陶臨淵眸色深沉,漆色眸底倒映出女子一張攝人心魂的笑臉。

男子喉結隱約浮動,最終俯下背脊,薄唇貼在小皇帝波光粼的鎖骨上,將夾裹著少女馨香的濃酒一飲而盡。

可淺淺的一口酒水,又怎能澆滅男子四肢百骸燃燒起來的熊熊烈火。

魏無晏明顯感覺到男子想要的更多,那雙有力的鐵臂緊緊桎梏著她,就快要將她的纖月要指到斷掉,挺拔的鼻梁抵在她的頸側,灑下熾熱的鼻息。

她緊咬唇瓣,極力去忍耐著,生怕不小心泄出的一絲輕吟會換得男子愈加瘋狂的索取。

漸漸地,埋在她頸肩的男子終於不動,魏無晏緊咬的齒間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深吸了幾口氣,卯足力氣將靠在她肩上的男子推開。

男子向後重重摔倒在矮塌上,後腦撞在紫檀木框上,發出了一聲悶響,聽得魏無晏心口一顫。

她顧不上穿好衣裳,手腳並用爬上矮塌,顫抖著將手指放在男子鼻下,發現男子呼吸平穩,才終於鬆了口氣。

她並不想要他的性命。

穩定下心神後,魏無晏先給自己整理好衣裳,然後跪在男子身畔,伸出雙手在男子衣衫裡扌莫索起來。

男子月匈膛熱乎乎,硬邦邦的,好像裹了棉花的鐵板,即便隔著一層單衣,仍能清楚感受到手掌下結實的機理。

近到她能夠感到甲子月匈暗下劇烈需動種無異不中相到方才他堅賢押著她一人叫上很加比立魏無晏不由想到萬才他係係擁著她,一人姑得如此人之跡,還到她能夠感受到男子月匈膛下劇烈震動的心跳,連帶著她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察覺出自己開始走神兒,魏無晏當即甩甩腦袋,一麵唾棄自己定力不佳,一麵對昏迷不醒的男子上下其手。

待她扌莫到一塊兒巴掌大小的書冊時,心中一喜。

掏出來細細一看,果然是落有官印的出城文碟。

還好,男子在此事上並沒有騙她。

魏無晏正要從矮塌上翻身下來,卻突然頓住身型,她轉過頭,看向靜靜躺在矮塌上的男子,目光復雜。

男子身高腿長,躺在窄小的矮塌上,袍擺下露出一雙繡金蟒滾邊黑靴,緊束男子修長的小腿。

日光入窗,落在男子精美的鎏金麵具上,浮動著一層金色光暈。

麵具之下,男子雙眸緊閉,濃長的睫毛如在花瓣上駐足休憩蝴蝶,美麗又無害。

好似在蠱惑她去上前摘下麵具,好瞧一瞧麵具之下的男子,究竟是不是…那個他?魏無晏緩緩伸出手,可就在指尖要觸及華麗的麵具時,又倏地收了回來。

女子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是他,亦或不是他,對自己而言沒有區別。

寶笙在一樓津津有味吃著蟹釀橙。

蟹釀橙做工復雜,擇取當季鮮橙,去頂剜穰,留少許橙汁,再挑選出鮮活,沒有土腥味的童子蟹,剝取蟹腿上的鮮肉。

將蟹腿肉、蟹黃、荸薺和生薑等十餘種調料置於挖空的橙子中,最後把切下的橙子頂蓋好,橙子皮雕刻上寓意吉祥的圖文,上屜大火蒸煮半刻,一道色香味俱全,且價值不菲的蟹釀橙才算出爐。

寶笙一麵有滋有味吃著,一麵感嘆杜公子出手闊綽。

她方才從杜府管話裡得知,杜公子為了討自家小姐歡心,不僅從青州購來一船水稻蟹,還專門從京城調遣來善於烹飪螃蟹的禦廚,隻為給小姐做上一桌全蟹宴。

哎…杜公子溫文爾雅,年少有為,聽說還深受當朝攝政王青睞,可見未來前途無量,他日封官封爵亦是可能。

那她到時候豈不成了侯爵夫人的一等貼身丫鬟。

寶笙美滋滋想著,抬頭瞧見未來的「侯爵夫人」火急火燎跑下樓梯,對她匆匆道:「別吃了,咱們快走!」寶笙呆楞片刻,直到魏無晏又催促了兩遍,才念念不舍地放下蟹釀橙,追在小姐身後問道:「小姐,咱們爬上這座鵲橋山花了一個時辰,你同杜公子隻吃了一盞茶的功夫,未免太不劃算了,我聽酒館裡的店小二說鵲橋山頂有間香火旺盛的道觀,要不你與杜公子前去道觀裡逛一逛?搖簽算卦,解一解姻緣。

」魏無晏聽到寶笙提起姻緣二字,倒是止住了步伐。

寶笙瞧見小姐不知從哪取出一塊烏漆麻黑,沉甸甸的鐵鎖。

女子站在拴滿同心鎖的圍欄一旁,山風吹起她的裙擺,如玉蘭花俏然綻放,女子神色悵然,秋眸裡盪漾著淡淡的情愁。

「小姐…這是…杜公子送給您的同心鎖?」寶笙見小姐點點頭,她看向女子手裡的黑疙瘩,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

不因有他,實在是杜公子送給小姐的同心鎖與欄杆上其他做工精巧的鎖相比————實在是太醜陋了!難怪小姐看到奇醜無比的同心鎖,氣得全蟹宴都吃不下,孤身一人跑了出來。

正當寶笙以為小姐要將黑鐵疙瘩扔進山溝裡解氣,卻見女子蹲下身,細心將鐵鎖拴在欄杆上,又解開荷包上的穗帶,纏繞在同心鎖上。

做完了這一切,魏無晏頭也不回地走下了山。

山風習習,穗帶隨風飄盪,女子不曾注意到黑漆的同心鎖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行筆鋒犀利的鑾金字跡:「願魏清晏與陶臨淵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薛錳目送小皇帝走下山,折返回鵲橋酒樓。

他小心翼翼推開包廂的雕花木門,瞧見攝政王摘下麵具,孤身一人坐在桌旁。

男子單手撐著額頭,雙眸緊閉,不過從他眉宇間擰起的細紋,還是能窺出男子此刻低沉的心情。

桌上的空酒壇子東歪西倒,屋內充斥著濃烈的酒氣。

能讓素來滴酒不沾的攝政王悶頭喝起酒來,可見小皇帝將王爺氣得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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