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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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身在大魏皇宮的完顏赤烈和完顏旭風同時收到兩個消息。

一是在金國王庭默默無聞四王子率領兵馬從新羅人手中搶回來丟失的礦山,二是西夏王很是欣賞初露鋒芒的四王子,決定將西夏公主許配給四王子,好促成兩國和睦關係。

得知消息的完顏赤烈和完顏世風顧不上與陶臨淵繼續拉扯議和條約中其他瑣碎條款,當即決定動身離開大魏,回到金國穩固自己的勢力。

在歡送金夏兩國使臣的宮宴上,完顏洛羽主動麵見了清樂長公主。

「長公主殿下,我為自己幾日前的冒失言行向您道歉。

」完顏洛羽舉起酒盞,神色坦盪,道:既然我和長公主做不了姐妹,又做不了姑嫂,若是長公主不嫌棄,咱們二人不如就做一對知己好友吧?」麵對口直心快的金國小公主,魏無晏盈盈一笑,舉起酒盞淺啜一口:「本宮能有小公主這樣的知己好友,榮幸之至。

」完顏洛羽仰首飲下杯中果酒,感嘆道:「我這幾天琢磨長公主那日所說的話,覺得長公主活得甚是瀟灑通透,既然男子可以三妻四妾,那咱們身為一國公主,身份尊貴之極,為何不能多有幾個駙馬,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說完,她伸手拍了拍月匈脯,誠意滿滿道:長公主若是有一日厭煩了攝政王,不妨前來金國尋我,我們金國的男子雖不似你們中原男子眉清目秀,卻是高大威猛,屆時我定會盡地主之誼,為長公主搜羅出金國最威猛的勇士。

」聽了小公主的豪放言論,魏無晏險些嗆上一口果酒。

看來小公主是將她歸為野史中貪戀男色,廣納麵首,放盪不羈的長公主了。

「那本宮就先謝過小公主的好意。

」魏無晏剛笑著說完,突然感到一道涼颼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眸子,沖正在與旭風王子攀談的攝政王含笑舉盞。

「想必提政王與清樂長公主的好事將近,可惜小王沒機會喝到你們二人的喜酒,不過長公主曾在醉仙樓以劍為小王侍酒,現在回想起來,亦不算遺憾。

」陶臨淵收回落在女子身上的目光,看向笑容和煦的完顏旭風,雲淡風輕道:」無妨,旭風王子記得送來賀禮就好,聽聞金國四王子下月就要與西夏公主成婚,本王恭賀四王子大喜,命人略備下薄禮,不妨由旭風王子轉交給四王子。

」完顏世風唇角笑意慢慢斂去,他看著眉眼清冷的攝政王,意味深長道:「那小王就替四弟謝過王爺了。

」話落,他轉身看向宴席上最明艷多姿的女子,眸光微微閃爍。

「在草原上,隻有最驍勇的獅王才擁有和雄獅綿延子嗣的權利,也是因此,獅王在一生中會麵臨其他雄獅源源不斷的挑戰,唯有獲勝才能守住它的尊嚴,一旦落敗,它的幼子便會被新獅王殘忍地活活咬死。

」「提政王身居高位,坐擁絕色美人,受百官擁戴,就好像草原上的獅王,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完顏世風的話隻說了一半,他深深看向一旁的男子,似笑非笑道:「隻是王爺的野心太大了,爪子居然伸到了不屬於自己領地上,就不怕被其他獅王咬斷爪子,再被後來居上的雄獅們撕得粉碎?」陶臨淵聽到完顏旭風的威脅之言,勾起薄唇輕輕一笑,一對漆色雙眸極淡地睥向完顏旭風,目光傲氣淩人。

等旭風王子什麼時候當上獅王,再來試試本王的爪子好不好下嘴。

當下,本王的爪子伸到那裡,那裡就是本王的領地。

」說到最後,男子深幽漆眸射出一陣寒光,讓啞然失色的完顏相風感到刺骨的冷意。

是夜,漓錦殿。

魏無晏在寶笙的服侍下退去華裳,洗漱更衣,她從浴室走出來後,一眼就瞧見床榻上閉目眼神的蛟龍大人。

寶笙見狀,吐了吐舌頭,將端來的冰糖梨水放在黃花梨方幾上,垂頭關上了雕花門扇。

魏無晏沒有主動上前,而是懶洋洋地坐在方幾一旁,端起青釉瓷碗,一勺勺品嘗起冰糖梨水。

「過來。

」床榻上的男子沒有睜眼,單手支額,淡淡開口道。

魏無晏並未動身,她悠閒地瞪著小腿,有恃無恐道:「愛卿,朕的月事還沒完呢。

」見小皇帝又拿起擋箭牌,陶臨淵輕笑一聲:「那又何妨,陛下還有纖纖玉手,玲瓏玉足,香酥蓮房,檀香…」魏無晏飛速沖上前堵住了男子的嘴。

「愛卿莫要再說了,朕白日裡應付兩國使臣,晚上又陪著金國小公主推杯換盞,現在腦中發脹,手腳酸痛,渾身無力,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r/>魏無晏說完,用手指點了點男子挺拔的鼻梁,討好道:「朕今夜實在沒有為精力為朕治病療傷。

」她見男子睜開長眸,一雙烏黑鎏金的眸子朗若明月,煞是好看。

「陛下這麼快就厭棄微臣,準備在金國挑選高大威猛的麵首?」陶臨淵一邊說,一邊欺身壓了上來,抓住魏無晏的手放在心口上,問道:「是微臣那裡不夠威猛?讓陛下心生嫌棄。

」提政王今日飲了不少酒,身上帶著淡淡的酒香,又夾雜著男子身上獨有的龍涎香,盡數籠罩在她身上。

魏無晏知道手眼通天的蛟龍大人定是聽到金國小公主那席玩笑話,來找自己秋後算賬了。

陶臨淵凝視麵色緋紅的小皇帝,勾唇笑了笑,牽引著她的柔荑按向另一處。

「還是這裡?」魏無晏被迫著一處處檢查起男子偉岸的身子。

興許是她今夜與金國小公主多喝了幾盞果酒,也可能是手掌下滾燙的身子實在無可挑剔,讓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燥意,借著酒意,魏無晏仰起頭,主動封住了男子的口舌。

女子剛剛喝過冰糖梨水,舌尖上還存著一絲甜意。

陶臨淵欣喜地挑了挑劍眉,鬆開桎梏小皇帝的手腕,伸手按在她腦後,加深了這個口勿。

一口勿終止後,魏無晏氣喘籲籲躺在床上,心中暗暗驚訝她方才的主動撩撥。

莫非她襲成了先帝好色的本性,骨子裡還真是一個貪戀男色,放盪不羈的女子。

就在魏無晏胡思亂想的時候,陶臨淵凝視比桃花還要嬌艷三分的女子。

女子一頭烏發披散在床榻上,膚白勝雪,水眸迷離,雙頰透著媚意盎然的酡紅,是最名貴胭脂也調不出的絕美艷色。

這樣明媚張揚的女子自然會引得其他豺狼虎豹凱覦,西有賊心不死的川西小世子,北有虎視眈的金國二王子。

陶臨淵毫不懷疑,倘若他一朝失勢,這些視小皇帝為香餑餑的豺狼虎豹定會蜂擁而上,搶奪這塊噴香嫩肉。

他要加快步伐,豐盈自己的羽翼,早些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好揮刀斬斷這些人的癡心妄念。

送走金國使臣後,朝中百官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又迎來了三年一次的會試。

br/>通常來說,京城的會試一般都是在春天舉行,可三年前明德皇帝在位時的那一場會試,因主考官貪汙受賄,徇私舞弊,私下將考題泄露給名公巨卿的公子哥兒。

後來事情敗露,考生們在京城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暴動,明德皇帝為了平息民怨,下旨撤除上榜考生的名次,並許諾重考。

隻是重考一事因大魏與金國開戰一拖再拖,眼見著都拖到了秋闈,閉關上三年的考生們心急如焚,於是在大魏與金國議和後,考生們紛紛要求提前會試。

對於考生們的要求,吏部尚書表示雙手贊同。

提政王執政後,先後對幾大世家開刀,連根拔起這些朝廷蛀蟲的同時讓朝中空出許多職位。

若是能提前會試,不僅能為朝廷選拔人才,填補職位空缺,還能為當權者培養一批新生的,更虔誠的擁護者。

因此,陶臨淵對這次會試極為重視,除了親自任命主考官,還親身前往考場監察,足足有大半個月都沒有回宮。

攝政王不在宮的日子,魏無晏這個傀儡皇帝又被架到了明處,不過還好有竹侍郎接管下朝中政事,魏無晏隻用在早朝上露個臉,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手托香腮看著竹侍郎舌戰群臣。

這日早朝上,戶部侍郎提出因大魏這幾年戰爭不斷,安濟坊和居養院的開支逐年增多。

在大魏,安濟坊主要是給患上疾病的窮苦百姓們提供幫助的救濟作坊,而居養院是給膝下無子的老人們提供養老的地方。

這些民間救助作坊不收取百姓分文,大夫和傭工的薪酬都是靠朝廷每年撥款和鄉間豪紳捐出來的銀子來維持救濟作坊運作。

麵對日漸寵大的開支,戶部侍郎表示若是放任不管,不出兩年國庫就要出現赤字。

就此問題,朝中兩派臣子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其中以竹侍郎為首的一派認為豪紳應多繳納銀子去填補救濟作坊的虧空,而針對那些擅自遺棄老人的子女,刑部應擬定新的律法,對這種人施以絞刑,以儆效尤。

而另一派朝中官員則覺得竹侍郎他們的主張太過激進。

鄉間豪紳的銀子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若是一味強求惹怒了這些樂善好施的金財主,憤怒之下紛紛棄捐了,朝廷豈不是又要貼補上更多的銀子。

還有對遺棄父母的子女施以酷刑,會不會壓垮那些揭不開鍋的貧困家庭,逼得他們狗急跳牆,做出手刃親人的慘劇。

兩派人馬爭執不休,把金鑾殿攪得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魏無晏今日起的有些晚了,在寶笙的服侍下匆匆換上龍袍,描眉畫眼,臨上鑾駕前貪嘴喝了幾口涼茶,結果被路上的小涼風一吹,腹中隱隱有些翻江倒海。

無奈金鑾內的兩派臣子據理力爭,分毫不讓,眼見著下朝的時辰被拖了又拖,魏無晏讓詹公公提醒竹侍郎兩次,可竹成文正與鄭參知爭執得正當激烈,無暇顧及小皇帝想要偷懶耍滑的念頭。

「那個…眾卿家且靜一靜。

」小皇帝沙啞軟糯的聲音在大殿中響器,臉紅脖子粗的群臣們不由止住了聲,齊齊望向龍椅上明眸皓齒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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