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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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沒有理黑狗子的媽媽,把岑淮安護到自己身後,轉過頭問他:「安安,你告訴媽媽發生了什麼事?」

他被黑狗子的媽拎著衣領過來時,乾淨整潔的衣服變得髒兮兮的,臉上還有被抓出來的血痕,眼裡包著淚水,倔強地抿著嘴唇,死活不讓眼淚掉下來。

初夏這一問,那眼淚就繃不住了,他指著黑狗子,帶著哭音和憤怒:「他罵我小破爛、說謊精,還說我衣服是偷的!我不是說謊精,也不是小偷!」

他不想哭的,太沒出息了,所以拚命用手擦著臉,頭扭到一邊,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哭。

初夏摟過來他,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看著黑狗子他媽說:「我信我兒子的話,你問問你兒子有沒有罵我兒子?我兒子的衣服是我給他買的,今天他也是吃飽飯下去玩的,如果不是你兒子罵他,他不會咬你兒子。」

都是一個家屬院住著,誰不知道誰,黑狗子他媽就是一個寵兒子寵得沒有分寸的熊媽媽。

旁的事她也是一點不吃虧,性格十分潑辣。

一聽初夏這麼說,她指著初夏的鼻子就罵:「就你那窮酸窩囊樣樣,你能留得住錢?買得起衣服?少廢話,我不管那麼多,我兒子被你兒子打了是事實,賠錢!」

「賠什麼錢?」初夏氣定神閒:「我兒子臉上這被抓的傷我還沒說什麼呢?萬一我兒子這麼好看的臉留疤了,你賠多少啊?而且先撩者賤,你兒子不罵人會被打嗎?還有你知道我兒子這身衣服多少錢嗎?這裡再看這裡,都被撕變形了,這是新衣服,你又怎麼賠呢?還有,我留不留得住錢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惦記我家的錢,不會是想趁著沒人的時候來偷吧?天吶,咱們家屬院要出一個真小偷了。」

初夏指著黑狗子他媽驚訝大喊,周圍圍著的人都哈哈笑起來,笑黑狗子他媽小題大做。

小孩子打架多正常的事,不是惡意欺負就沒有大人摻和的,不然事事計較,這鄰居關係還處不處了。

也就黑狗子媽不講究,還讓人賠錢,兩個小孩,兩敗俱傷,誰賠誰啊,真是笑掉大牙了!

黑狗子媽被初夏說得又羞又惱,肺都要氣炸了又不知道怎麼罵,就開始汙言碎語,各種詛咒。

初夏臉一白,忽然捂住一手捂住月匈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落下來,看上去格外可憐又無助。

「嗚~太欺負人了,你欺負我丈夫不在家,欺負我們母子倆一個小一個弱,找個借口就來訛錢,不給就撒潑罵人,還有沒有天理了?崢年,你為國家做貢獻去了倒好,你媳婦兒子都被欺負死了。我要去找工會主席,找書記,找廠長廠長不管我就去找市長,我不信整個紡織三廠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嗚~」

她一邊抽咽著一邊說,眼淚不停往下掉,再一看她對麵那滿嘴汙言穢語的潑婦,還是沒理硬要訛錢的一向招人討厭的黑狗子媽,眾人的天平一下子就傾斜了。

哭著說著,初夏拉著兒子就要往樓下走。

周圍圍著的鄰居趕緊攔住她,開始指責黑狗子媽:「你行了吧你,你看你還有沒有個當媽的樣子,罵得那麼難聽,這那麼多小孩子聽著呢!」

「就是啊,小孩子打架那不是常有的事,更別說還是黑狗子先罵人的,安安身上也有傷,你這就不占理還硬要訛人家錢,到哪都說不過去。」

「初夏丈夫是軍人,為國做貢獻的,咱們都一個家屬院的,不說幫忙了,你還欺負人,你是不是真想我們叫來工會主席好好給她說道說道。」

黑狗子媽也是欺軟怕硬,一聽要把工會主席叫來,拉過來自己兒子色厲內荏地說:「我……我也沒說真要啊。」

然後快速腳底抹油跑了。

其他人開始安慰初夏,讓她別放在心上,黑狗子媽就是一個不講理的潑婦,以後別搭理她那麼多就行了。

初夏臉上還掛著眼淚,抽噎著說:「不講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她兒子罵我兒子,她還要找上門來罵我們母子倆。我要是今天軟了,她是不是要一直欺負我們母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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