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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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寄的東西啊?」

葉星宿看著那包裹,眼裡露出羨慕,「我爸媽怎麼不給我寄點東西呢?」

岑崢年的心裡隻有包裹,他拿著東西往宿舍裡走,腳步都比平時快了些。

聽到葉星宿的話,他看他一眼說:「這是我妻子和兒子給我寄的。」

語氣淡淡的,好像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葉星宿硬是從他話裡聽出來一股炫耀。

「你有妻子?還有兒子?」葉星宿一臉震驚:「你難道不是和我一樣,把一生都獻給科研了嗎?」

為了搞科研,葉星宿直接逃了家裡所有的相親,說他的媳婦就是工作,氣得他媽差點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岑崢年:「以前我確實是。」

葉星宿正等著他往下說呢,岑崢年卻不說了,他加快腳步進宿舍了。

葉星宿撓心抓肺地看著他被關上的宿舍門,恨不得推開門讓岑崢年把接下來的話講完。

說話說一半這不是吊人胃口嘛!

而門裡的岑崢年已經打開了包裹,將襯衫和西褲拿了出來。

他把衣服放在床上,拆開了初夏和岑淮安的信。

信的第一句便是:崢年,衣服這會兒你應該已經看到了。

我在裁縫店裡看到這身衣服時,便覺得很適合你。衣服我按照你的尺碼讓裁縫改好了,應該是合身的。可惜我和安安看不到你穿這身衣服的模樣了。

看到這裡,岑崢年眼裡流出思念,他摩挲著信紙,腦海裡浮現初夏拿著衣服讓裁縫修改的畫麵。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

他接著繼續往下看。

安安要去參加圍棋比賽了?

岑崢年心裡湧上淡淡的遺憾,兒子第一次參加比賽,他做爸爸的卻沒能能陪同。也不知道他比賽時會不會緊張,會不會遺憾爸爸沒陪著。

岑崢年嘆口氣,繼續往下看。他看到了初夏寫的成績,家裡養的小狗,還有她遇到的困難——找不到合適租的房子。

岑崢年眼裡的情緒隨著信的內容變化,一會兒眼裡有笑,一會兒又攏起眉頭。

他拿著信,開始想自己在梁州的人脈,有沒有能幫初夏租到房子的。心裡卻忍不住浮出一個念頭,如果初夏和安安現在在京城就好了,岑家在京城有房子。

房子不是他住的家屬院這樣的樓房,是個兩進的四合院,原本是三進的,不過因為各種各樣歷史遺留問題,後院那進到他家手裡時就已經讓給別人了。

那房子裡有大院子,小狗再怎麼在裡麵跑,也不會影響到鄰居家,初夏為難的問題就沒有了。

不過岑崢年把自己的想法往下壓了壓,繼續去看岑淮安的信。

結果開頭又看到了小狗,岑崢年嘴角浮出笑來,看來這兩條叫黑子和黃子的小狗,現在成了初夏和安安的新寵。

看到柳恬的事情,他皺了皺眉心,男女平等被提出來不知道多少年了,還是有很多人的思想沒法轉變。

還好這個小姑娘最後能繼續上學了,岑崢年的眉心鬆開了些。

直到看到最後岑淮安寫的那句話。

初夏高考結束會帶著安安來京城?

岑崢年反復去看岑淮安寫的那幾個字,確定沒有看錯,他站起來,在宿舍裡來回走了兩圈,依舊無法克製內心的激動。

他重新坐在椅子上,拿著信,腦海裡止不住湧出一個念頭:初夏和安安現在其實就可以來京城。

安安的學校可以托大舅舅幫忙,他在教育部工作,初夏的學籍同樣可以轉過來,她可以在京城參加高考。

岑崢年已經開始想初夏和安安過來的可能性了,他很想立馬出去給初夏打電話。

但他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門,他抑製住了沖動,這會兒天太晚了,初夏和安安估計已經睡著了。

如果來了京城,就不用擔心黑子和黃子長大了沒法養了。

岑崢年開始動筆寫信,信裡他並沒有直接說讓初夏和安安來京城,而隻是說了他的想法,初夏是否願意現在來,還是看她自己的打算。

如果她不願意過來,岑崢年會幫她一起在梁州租房子,他在梁州還是有認識的同學的。

寫完這些,岑崢年換上了襯衫和西褲,屋裡沒有鏡子,他不知道穿上是什麼模樣,不過衣服很合身,也很舒適。

初夏拿到衣服後是洗過熨好的,不過這會兒放包裹裡壓得有點褶皺了。

岑崢年想了想,把衣服換下來,敲響了葉星宿的門。

「誰啊?」

「是我。」岑崢年在門外說。

葉星宿打著嗬欠開門:「大半夜你不睡覺啥事?」

看到岑崢年,葉星宿心裡就忍不住鬱結,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

岑崢年好似沒看到他不好的臉色一樣,語氣平靜地說:「我記得你這裡有熨鬥,我想借一下。」

葉星宿眼睛瞬間門瞪得老大:「這會兒熨衣服?」

岑崢年沒多解釋,隻「嗯」了一聲。

葉星宿把熨鬥拿出來給他,又打了個嗬欠說:「我睡了,你明天再還吧。」

說完把門「嘭」一聲關上了。

岑崢年拿著熨鬥回屋,將襯衫和西褲熨好掛起來,才上床睡覺。

翌日,岑崢年穿上襯衫和西褲,因為天氣還沒完全熱起來,他外麵套上初夏送的大衣。

去給葉星宿還熨鬥時,葉星宿正在洗臉,他讓岑崢年隨便放桌子上。

岑崢年放好熨鬥後並沒有離開,等葉星宿洗好臉後,一臉自然地問他:「你覺得我今天穿這身衣服怎麼樣?」

葉星宿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皺眉看他:「和以前沒差別,怎麼了?」

岑崢年覺得葉星宿沒什麼眼光,決定不問他的意見了,不過還是和他說了句:「沒什麼,這是我妻子送我的衣服,她穿上是什麼樣子。」

所以他才來問問的。

葉星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就因為他媳婦一句話,他特意來問他穿上去什麼樣?

這不是赤*裸*裸的炫耀這是什麼?炫耀自己有個好媳婦嗎?還給他寄衣服!

草!岑崢年一離開,葉星宿把毛巾狠狠往毛巾架上一摔,罵了句髒話。

不行,他也要給他媽寫信,他願意相親了,他也要有貼心的老婆孩子!

工作的時候,岑崢年並沒有過多去說他身上的衣服。

不過嚴和民一過來就發現了他今天精心打扮了,笑著和他說話:「崢年今日格外精神啊!衣服也很板正,以前沒見過你穿這身?」

岑崢年唇角往上揚了揚說:「是。這身衣服是我妻子剛剛寄來的。」

嚴和民立馬笑出來:「怪不得今天看著你狀態都不一樣,不錯不錯,你有個好妻子啊!其實我的衣服也都是我妻子幫我置辦的。」

嚴和民和他說了幾句他老妻的事情,能看出來兩人的感情很深。

岑崢年想,以後他和初夏應該也會如此。

不過這就是科研之外的小插曲,一工作起來大家就忘了這些,忙碌著計算實驗,解決研究中出現的各種問題。

晚上回到宿舍,岑崢年繼續給初夏寫信,說他今天穿上新衣服時同事的反應。

還特意說了嚴和民的話:老師說我穿著板正精神,我覺得大致的模樣應該也是如此。

你買的衣服我很喜歡,隻可惜沒法拍下來我穿著的樣子寄給你和安安看,隻能這樣描述給你。

給岑淮安寫的信,岑崢年大部分是誇他的話,也說了一些人生道理和經驗,問他圍棋比賽的事情,還有和岑淮安道歉他不能陪他一起參加比賽。

兩封信寫完,翌日岑崢年便連同他的工資匯款一起寄走了。

*

梁州。

岑淮安的第二場比賽此時正在緊張進行中,他這次很巧,抽到了和許靈靈同一個號碼。

連郭林都覺得意外:「沒想到我的兩個學生居然要對上了。」

在外麵,郭林也稱許靈靈是他的學生,不會說她是他外甥女。

初夏知道郭林最清楚岑淮安和許靈靈的水平,她沒忍住問他:「郭老師,你覺得安安和靈靈,這場誰會勝出?」

「安安。」郭林沒一點思考說:「靈靈下棋急,又傲,平時沒事,但是比賽最忌這些。」

比賽實力是一部分,心態又是一部分,要都穩才容易勝。如果情緒不夠穩定,很容易就會走錯步輸掉比賽。

場上,許靈靈極為高興和岑淮安是對手,她沖他一揚頭說:「比賽的時候我可不會讓著你的!」

岑淮安臉上沒有害怕緊張,他語氣冷靜地說:「師姐,我不需要你讓。」

許靈靈昂著下巴說:「你口氣倒不小,等會兒輸了可不要哭啊!」

岑淮安抿了抿嘴唇:「我不會。」

許靈靈以為他說的是他不會哭,其實岑淮安說的是他不會輸。

比賽開始,岑淮安執黑子先行,兩人在棋盤上開始廝殺起來。

許靈靈下棋的風格是橫沖直撞,她不講究那麼多策略,就是先占地盤。

岑淮安卻不是,他看似被許靈靈步步緊逼,但其實他卻遊刃有餘。

到時機了,岑淮安黑子落在他想要的位置上,棋局瞬間門一變,許靈靈成了處於下風的那個人。

許靈靈也知道自己這會兒不占優勢了,她下著下著就著急起來,不能穩住心態思考,棋越下越亂,到最後也沒能把棋局扭轉過來。

岑淮安又落下一子,看向許靈靈:「師姐,你輸了。」

他麵上的表情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一臉認真,沒有什麼變化。

許靈靈看著棋局,一臉不敢置信:她怎麼會輸?還是輸給學圍棋不到一年的新人!這不可能!

但事實就是她輸了,評委已經宣布了結果。工作人員請兩人先下場。

岑淮安走到初夏麵前時,嘴角才往上翹了翹說:「我贏了,媽媽。」

「真厲害!媽媽為你驕傲!」初夏毫不吝嗇地誇獎他,扌莫扌莫他的頭,岑淮安心裡更開心了。

而許靈靈和他的模樣截然相反,一臉備受打擊,她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輸給了岑淮安,她一直覺得自己比他強多了。

郭林沒有安慰她,讓她站在他旁邊自己去想明白。

如果許靈靈一直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輸,調整不過來的心態。那她的圍棋路也就到此為止了,不管以後再怎麼學,也不會學出來什麼,隻會學得怨氣越來越深。

鄭多平贏了比賽下來後,得知是岑淮安贏了許靈靈,他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

許靈靈雖說棋藝比不上他,可她學的時間門比岑淮安長一倍不止,怎麼可能會是她輸了呢。

鄭多平看看師父,再看看岑淮安和許靈靈兩人的表情,確定了就是岑淮安贏了,他看了一眼岑淮安,默默走到了許靈靈身旁。

「靈靈?」

許靈靈誰也不想理,捂住耳朵把臉扭到了一邊。看她這模樣,鄭多平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岑淮安不在意許靈靈的心情怎樣,他又不是感覺不到師姐和師兄對他的不喜歡。

沒關係,他隻是跟著老師學棋,她們的態度怎樣影響不到他。

「媽媽,我們中午吃什麼?」

初夏問他想吃什麼。

岑淮安立馬說:「想吃魚。」

市體育館就在市中心人民路的位置,而這條路上有一家老店做魚做得很好。

初夏還是從臣臣媽媽嘴裡知道的,隻要梁州市的美食,就沒有她不知道沒吃過的。

她帶著安安去那裡吃了糖醋鯉魚,這是安安最喜歡吃的魚的做法,隻要酸甜口的菜,都是他的最愛。

一條魚很大,足夠兩個人吃,吃得還很飽。

岑淮安吃到了愛吃的菜,下午的狀態更好了,不過現在比賽已經快要進行到最後了,剩下的都是厲害的選手。

這場比賽是四強比賽,岑淮安能一直贏到現在,郭林都沒想到。

兒童比賽裡他也知道有幾個學棋學得不錯的孩子,比如上周第二場岑淮安的對手,他的水平就不低。

在那一場,郭林本以為岑淮安贏不了了,沒想到最後是他贏了。

復盤棋局的時候,郭林發現,岑淮安贏就贏在他心態夠穩,如果他的對手和他一樣最後穩住,誰輸誰贏真說不準。

而上場和許靈靈對上是岑淮安的幸運,因為許靈靈上兩場是僥幸沒遇上厲害的對手,她比二場岑淮安那個對手的心態還不行,她還自傲。

輸了比賽毫無意外。

不過四強岑淮安要想贏,難度就有點大了,郭林還和初夏說:「安安走到現在很厲害了,他就是這局比賽輸了,也是這場兒童比賽最大的黑馬。」

因為四強的選手現站在台上,其它三人明顯看出來都比岑淮安大,他最引人注目。

初夏眼睛注視著場上的岑淮安,笑著點頭:「我知道,我一直都覺得安安是最棒的。」

就算他沒走到四強,也是初夏心中獨一無二的。

此時場上已經開始抽號碼了。

岑淮安和鄭多平都在四強選手裡,郭林說:「他們倆個有可能對上。」

不過兩人並沒有抽中同一個號碼,岑淮安的對手是一個圓臉女孩,鄭多平和另外一個男生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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