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啪嗒。
三月份的東京下了場大雨,空氣煩悶得惹人生厭。
黃色的警戒線在警笛響起的同時便被拉起,倒在水窪中的屍體麵目全非,連牙齒也被打碎,四肢卻被牢牢地釘進水泥,擺成了壁畫上耶穌受難的樣子。
從英國到美國,再從美國到日本,這樣類似的案件僅僅在一個月內就出現了十起。
警方對所謂的凶手毫無頭緒,隻能從卷宗中找到作案的共同點。
那是一張放在受害者月匈口的黑色燙金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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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rus,全名歐洛絲·福爾摩斯,希臘語中是「東風」的意思。
簡而言之,這是她參與這場遊戲的第七年。
麵板上的倒計時在她找出凶手名字的下一秒就停止了計數,詹姆斯·莫裡亞蒂的手法顯而易見,隻是大概沒有人會相信,傳說中撼動了整個大英帝國的人物會真的出現在世界上。
「歐洛絲小姐!歐洛絲小姐!」
疾馳的轎車在狹窄的道路旁停下,穿著板正西裝的風見裕也匆匆忙忙地打開車門,在上上下下地將麵前撐著傘的少女打量了一遍,確認的確沒有受傷後才鬆了口氣。
「您又把手機裡的定位器拆掉了嗎?請不要這麼做,我們會很為……等等,您受傷了嗎?」
皮鞋的底部站著點發黑的血跡,在觸到積水的下一秒又很快淌成淡淡的紅色。
[人體內的血液通常隻占體重的7%-8%,這聽起來不值一提]
「不是我的血。」腦子裡的聲音響了起來,歐洛絲低頭看了一眼,平靜地陳述了事實。
[諷刺的是,假如切斷大動脈,這微不足道的7%隻需要五分鍾就能致人死亡]
「你感興趣嗎?」歐洛絲冷不丁地問道。
「什麼?」
「離這裡三百米的公園裡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歐洛絲抬起眼睛,「你的同事們看起來忙得焦頭爛額。」
……搜查一課嗎。
風見裕也得出結論,覺得他們大概不會想看到自己。
而且據降穀先生的消息,那個組織正在尋找麵前的這個孩子。
想到這裡,風見裕也瞬間正色:「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請讓我送您回公寓。」
「為什麼?」歐洛絲毫無預兆地笑了聲。
「什麼為什麼……」風見裕也微愣。
「你的肩膀繃緊,從剛才到現在,已經第三次去扌莫別在月要間的槍了。」歐洛絲眯起眼,語調輕緩又惡劣,「你害怕我——人真奇怪,明明對一種事物充滿恐懼,卻還是會一板一眼地遵守命令。」
歐洛絲說完就收回了視線,她捏著傘柄,隱約記得七年前參與這場遊戲時,自己抽到的身份卡是「一位臥底警察的遺孤」。
因為這短短的九個字,她被迫成為了一名偵探。
自由的靈魂被捆綁在年輕的軀殼中,大概隻有完成那所謂的【摧毀酒廠】的主線才能解脫。
歐洛絲對此本不感興趣,直到她得知她那兩個同為福爾摩斯的兄弟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抱歉。」歐洛絲說得隨意,她沒有理會風見的勸告,撐著傘走得很慢,「雖然你的建議很有道理,但是我答應了別人,要好好地先完成他的願望才行。」
年輕的福爾摩斯曾被卷入過一場幾乎致命的意外中,之所以說是意外,是因為隻有公安內部知道,那是敵人精心策劃的一場謀殺。
風見裕也皺了下眉。
「歐洛絲小姐。」他又一次嘗試著製止她,語氣變得強硬,「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歐洛絲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