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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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笛聲仍在大作,紅藍色的燈光將死亡現場圍成一圈又一圈,負責這起案件的警部中呆愣中回過神來,剛要憤怒地上前質問便被身旁接到電話的警員攔下。

這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深深的無力感。他們西裝革履,捏著拳頭,就這麼看著歐洛絲輕巧地跳下台階。

【「歐洛絲沒有弱點。」】

【「但我的確見到她崩潰過一次。」】

安室透注視著她,很難判斷到他們進行這場交易的最初,那位6的長官曾給出的情報的正確性。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慌張地大吼大叫。」】

敞亮的房間內,麥考夫福爾摩斯拄著那把黑色的長柄雨傘,他的身上帶著些水汽,傘布卻是乾的。

【「就是因為那件事才讓我知道,歐洛絲並不是不會愛人。相反,她能理解所有人的情感,隻是不願意這麼做。」】

[為什麼夏洛克不和我玩?]

那雙澄澈的藍眼睛也曾被日光照耀過,可當幼年的歐洛絲提出疑問的時候,卻沒有人能理解她做出怪異舉動的原因。

在謝林福特時,夏洛克曾試圖舉槍自殺。歐洛絲知道那也許是他逃脫困境的計謀,但還是驚慌地打翻了凳子。

【「安室警官。」】

被譽為「大英政府」的麥考夫站起身,他的脊背筆直,肩膀舒展,直直地看向麵前的青年的眼睛。

【「歐洛絲福爾摩斯,我的小妹妹,她隻是用錯了方式。」】

【「坦白地說,我之所以願意答應你的條件,參與進那個組織的事情裡,也隻是為了歐洛絲和夏洛克。」】

他是長兄。

麥考夫答應過他的父母,得帶他們回家。

-

歐洛絲很無聊,而她無聊的時候總是會給自己製造點樂趣。

剛開始是放在冰箱裡的解剖過的小白鼠,後來是從快遞裡拆出來的斷肢殘臂。

等到了第六天,公寓內的沙發被打爛,木製的地板也被打出了幾個孔。

安室透挽著袖子,他的白襯衫上因躲避攻擊時沾上了水漬,整個人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就這麼雙手環月匈居高臨下地盯著坐在餐桌邊的歐洛絲看。

「我猜到你會做壞事。」花了六天,剛找到點臥底線索的安室透開心不起來,他語調輕飄飄的,可能是跟歐洛絲相處久了的緣故,語氣也帶上了點諷刺的味道,「不過我沒想到你黑進我的銀行賬戶就是為了雇傭所謂的殺手把這裡的家具全部打爛。」

子彈不是朝著他來的。

雖然安室透也不知道歐洛絲為什麼不直接讓那些人對著他開槍,但此時在報紙上玩數獨遊戲的少女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這令安室透很想把房間裡的監控拆掉再不管不顧地揍她一頓。

門鈴在這時響了兩聲。

「你又做什麼了?」安室透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盡量平靜地發問。

「surrise。」歐洛絲頭也不抬地簡單回復,「一個驚喜。」

「……」安室透深吸了口氣,「歐洛絲。」

「怎麼?」

「我聽得懂英文。」

歐洛絲向後靠了靠,聽見這句話抬起眼看他。

「我知道。」她十分惡劣地說,「所以我隻是單純地不想告訴你答案。」

安室透冷笑,決定今天晚上就把她的紅茶全部沖進下水道。

憑借著這幾天的經驗,他幾乎能猜測到一打開門是怎樣的地獄。那或許是一群拿著機關槍的黑衣人,也有可能是來送炸/彈的外賣小哥。

安室透已經習慣了。

他開始安慰自己,也許能把這當成所謂的晨練。

這麼想著的安室透在打開門的下一秒揮出拳頭——

戴著墨鏡的鬆田陣平一愣,他下意識地偏頭避開,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為什麼要被自己的同期莫名其妙揍一拳。

安室透:「……」

安室透:「刪掉。」

他的話是對身後的歐洛絲說的。

歐洛絲:「有備份。」

「備份也刪掉。」

「你在害怕嗎?」歐洛絲問。

她在假裝刪除的前一瞬不動聲色地按下了發送鍵。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安室透皺眉,緊繃的神經拉到極致,「你用了什麼方法把他叫到這裡?」

「泰晤士慘案。」歐洛絲展示了自己的傑作,「受害者是金發,他們被綁在椅子上,四肢被打碎,我隻是稍稍在上麵修改了幾筆。」

鬆田陣平踩著腳下的木屑走進:「她一直都這麼氣人?」

「這要看你對氣人的定義。」安室透嚴謹地回答,銳利的視線卻沒有從歐洛絲的身上移開分毫。

鬆田陣平把之前拉下的槍栓重新拉上。

「這麼說她知道以前的事了?」鬆田陣平得出結論,毫不客氣地挑眉,「我說,小妹妹,威脅人可不是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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