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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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黑色的,未被人馴服的野貓。

-

組織的眼線還在周圍,鬆田陣平不可能在這棟公寓裡待太久。

做戲做全套,為了掩人耳目,安室透在歐洛絲睡著後又向上層匯報了遭到襲擊的基本情況。

機動隊很快趕到了現場,他們在周圍進行了一番搜索,又向安室透確認了襲擊者的長相後才將那些嵌在牆壁裡的子彈回收。

這樣的動靜使得朗姆的眼線不得已撤退。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完全隔音的書房內,鬆田陣平半倚著牆,他雙手環月匈,嘴裡叼著根沒點燃的煙,視線透過墨鏡看向安室透打開的暗格。

「雖然我知道你沒有讓我幫忙的打算,但我也還沒有冷靜到可以對這一切視而不見的地步。」

他們七年前畢業。

如果沒記錯的話,五年前,當時突然消失,和降穀一起執行任務的還有……

「景光。」鬆田陣平直起身,他收起那副懶洋洋的態度,表情也跟著沉寂,「真令人火大,你是覺得我聽不出來嗎?」

「我總覺得漏了什麼。」安室透看著暗格裡那部破碎的手機,口口勿異常堅定,「hiro的事我會自己繼續調查的。」

還有那個組織。他也會找到證據,然後將它一舉摧毀。

不過,在那之前……

安室透緩慢地垂下眼。

歐洛絲掌握的情報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而這大概是他接下這個任務以前她就得到的消息。

安室透想不通這其中的關聯,隻是說:「抱歉,我之前不知道她得到了你和萩原的情報。」

「哈?我擔心的是這個嗎!」鬆田陣平生氣地提高語調,「你多少給我擔心一下你自己啊!以為同時打幾份工就真的是機器人了嗎!」

突然被好久沒見的好友罵了一頓,安室透顯然有些發愣。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無奈地扯開唇角:「在這方麵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吧,鬆田。」

「……」鬆田陣平提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是淩晨給我發的短信。」

安室透疑惑地湊過去看。

[降穀零在我手裡]

在這樣的字下麵是一張血腥的受害者的照片。

歐洛絲福爾摩斯在照片上用紅色的字打了個謎題,並沒有說明明確的見麵地點。

而這棟公寓在警方那也是絕對保密的。

鬆田陣平找不到線索,大概硬生生地想了一晚上答案。

「噗。」完全不顧鬆田陣平逐漸陰沉的臉色,安室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真是個顯而易見的陷阱。」

鬆田陣平繼續臉臭:「所以我才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惡作劇。」

「啊。」安室透的嗓音放輕,「我知道。」

如果是他收到了這麼一封訊息,就算知道是陷阱,安室透也會想辦法在保全身份的情況下趕過去。

賭注是生命。這個代價太沉重了,安室透做不到用「說不定隻是個玩笑」這樣的理由搪塞自己。

「說起來,七年前給萩打電話說炸/彈會重啟的人也叫福爾摩斯。」

「七年前?」

「我沒見過那個人。」鬆田陣平揉亂了頭發,「但多虧了他萩才沒出事。」

安室透愣了愣,記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布置炸/彈的犯人在入獄後逃脫,不知道是被哪個組織救走了。

「萩原的手就是在那個案件裡受傷的嗎?」

鬆田陣平抿唇,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也沒有否認。

沒穿防爆服,那種規模的破壞力——能活下來都是奇跡。

萩原研二為此付出了在醫院裡待了兩個月的代價。

正因為是這樣,當聽說了犯人越獄的事情,鬆田陣平就主動申請調到了搜查一科。

這件事是他瞞著萩原做的,結果對方就像是能猜到他的心思一樣,等鬆田陣平去搜查一科報道,萩原研二已經等在那裡了。

「是嗎。」安室透喃喃道。

他有種預感,雖然歐洛絲已經把[我不是好人]這幾個字貼在了臉上,但安室透總覺得自己和她的目的是一致的。

歐洛絲討厭他。

可如果她真的想做什麼,大可以直接把「降穀零」這個名字告訴朗姆他們。

叮鈴——

刺耳的鈴聲打斷了安室透陷入死胡同的思路。

金發的青年抬眼看去,發現是歐洛絲的手機在響。

[尊敬的偵探,福爾摩斯小姐]

郵件的開頭寫著這麼一句話。

[下個月,五月三號零點,我將用最盛大的煙花為您獻上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首級]

[你摯愛的,最忠誠的追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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