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活下來。
歐洛絲不明白為什麼人們對於[活著]這件事總是這麼執著。
少女垂目看了眼自己的襯衣,瞬間就對自己的失血量有了判斷。
「你可以現在動手。」歐洛絲說,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麵前的安室透,「琴酒沒看到我的屍體,他很快就會明白我們的計劃。而接下來的十分鍾裡,我會因為失血而行動緩慢,這是你們殺掉我的絕妙時機。」
安室透沉默,不太能理解她的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為什麼是這個。
但不理解過後,安室透又一次發現了歐洛絲不過是個聰明過頭的小孩子的事實。
「特意把自己暴露,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從琴酒那裡獲得情報?」安室透問。
「臥底是你們警察的煩惱。」歐洛絲平淡地說,「我看起來像是會無緣無故做好事的人嗎?」
的確不像。
安室透低頭凝視著她的神色,並不急於逃跑,反而試圖從她的神色中獲取些信息。
但在短暫的沉默後,歐洛絲吐出了「交易」這兩個字。
「你剛剛和我說[這不是交易],但我的確和別人做了交易。」那雙淺藍色的眼睛中倒映出安室透驚愕的神情,歐洛絲的語調緩慢,一字一句地陳述出了殘忍的事實,「我把那個人送進了更深的地獄,代價是幫他解決這邊的難題。」
「說實話,就算我不遵守約定,那個人也拿我沒有辦法,不過……」
「歐洛絲。」安室透冷靜地打斷了她的話,「他還活著,對嗎?」
「這要看你用的是什麼身份和我講話。」
「你是誰?」
安室透聽見她這樣問他。
少女的發絲烏黑,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恍若森林中綺麗的湖泊。
「警察!不許動!」
門外,以風見為首的公安與組織的成員展開了一場槍戰。
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安室透聽見她又問了一遍。
——你是組織的波本,還是偵探的安室,又或者是……
「公安警察。」安室透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的神色堅定,有條不紊地為這個計劃製定了最後的結局,「我是公安警察,降穀零。」
【「他是公安警察,降穀零。」】
一模一樣的話卻從兩個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他們的臉上帶著同樣赴死的從容,好似是能為了信仰付出生命。
於是在身體被抱起的下一秒,歐洛絲給出了答案。
「死了。」和安室透剛接管她時一樣,歐洛絲說了同樣的話,「你的好朋友已經死了,沒有警察能走到那個位置。」
「如果你能聽懂我的話,降穀警官,你就應該知道。」
「現在活下來的是蘇格蘭威士忌。」
[你又在捉弄他們了嗎?——sw]
歐洛絲曾經給那個人發過一張安室透和鬆田陣平的照片,對方並沒有阻攔,隻是這樣通過郵件問了一句。
歐洛絲闔了下眼,諷刺地笑了聲。
「從來都隻能是蘇格蘭威士忌。」
-
這次的事件過後,警方為歐洛絲更換了安全屋的位置。
說是更換,但實際上歐洛絲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還沒到可以撕破臉皮的時候,隻要朗姆問起,身為波本的安室透還是會給出回復。頂多也就是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動手而已。
「與其在我這裡糾結,你們還不如多關心下那位小偵探。」歐洛絲說著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給電視換了個節目,「不過女兒的安危受到了威脅,那位大叔也該正經起來了。」
[原警校射擊第一,警視廳搜查一課縱火犯搜查一組,後調至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在十年前的一次人質挾持案件後引咎辭職]
毛利小五郎有著相當豐富的履歷。
鬆田陣平瞥了眼電視上的新聞:「說起來,今天搜查一課收到了封舉報信。」
「畢竟是需要用一個月的時間策劃的行動。」歐洛絲向後仰了仰,漫不經心地與鬆田陣平對視,「換成是你被別人搶先也會惱羞成怒吧,鬆田警官?」
歐洛絲指的是那封發給她的要殺掉工藤新一的預告。
犯人是需要受人關注的性格,而這次組織的行動大搖大擺,即使沒留下證據也弄得人心惶惶,顯然使得那位預告者受到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