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何年君第二天有一場戲,景深要求他早上五點前就去化妝,他洗漱完從房裡出來的時候,天還沒亮。他打著哈欠,一出門就看到了燕歲辭,穿著一身運動服,似乎是要去晨跑。
燕老師穿著運動服還挺顯年輕的。何年君邊打哈欠邊揮手,「早啊燕老師。」
「……早。」燕歲辭神色不太自然,目光蜻蜓點水般從何年君臉上掠過,而後看向了地板。
「燕老師,你要出去晨跑嗎?」
「嗯。」
「那一起走吧。」
何年君走在燕歲辭身側,腦子還沒有清醒,眼睛半睜半閉地往前走,哈欠連連。
「這麼困?你們昨晚不是回來的挺早嗎。」燕歲辭問道。
何年君抬眸:「我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睡嗎?」
燕歲辭臉上有一瞬間的慌張,他說:「我睡了。」
「是被我們吵醒了嗎?不好意思啊燕老師,以後我們會注意點的。」何年君閉著眼睛說。
燕歲辭:「……不用,我平時睡得也沒那麼早。」
何年君又打了幾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以後晚上沒戲的時候我一定要早睡,昨晚睡得不踏實,月要酸背痛的。」
「……」
「燕老師?」
察覺到燕歲辭很久沒說話,何年君抬起頭來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你怎麼……」
【何年君捂著月要,眸中水光瀲灩,嗔怪道:「我月要酸死了,下次再這樣不讓你做了。」】
同人文的片段忽然湧入腦中,燕歲辭伸出胳膊,大手捂住了他整張臉。
何年君猝不及防:「嗯?」
燕歲辭心虛地說:「抱、抱歉,昨天晚上我也沒睡好。」做了很對不起你的夢。
透過燕歲辭的指縫,何年君看到他從脖子根紅到了耳朵尖,不由得有些擔心:「是噩夢嗎?燕老師,你沒事吧?」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燕歲辭的手掌,酥酥麻麻的,他大夢初醒般收回手,垂眸道:「沒事,就是有點不在狀態。」
他不敢和何年君眼神對視,何年君清澈的眼眸總會讓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那個旖旎纏綿的夢。
都怪他定力不夠,沒忍住看了那個文包裡的文。
剛開始隻是覺得好奇京都大學研究生的水平,外加寫作之人文筆不錯,行文中有熟悉的痕跡,似乎是他的學生,他就想搞清楚,結果沒忍住全看完了,晚上還做了那種夢。
肯定是他最近太閒了,精力旺盛才會這樣。想到這裡,燕歲辭煩躁地皺起眉頭。
看來是很糟糕的夢啊。何年君心想,他跟燕歲辭建議道:「周導對解夢很有研究的,你要去問問他嗎?」
燕歲辭:「還是算了……我緩一緩就好。」
這種夢可能不在解夢的範疇。
「那有事的話記得跟我們講,我先去場地了。」
何年君走後,燕歲辭打開了百度:【夢到和朋友做……】
算了。燕歲辭把搜索框裡的內容刪掉,握拳放在額頭:他隻不過是受到了顏色內容的刺激,才會做這種夢。
或許是單身太久了,這麼點刺激都承受不住,還是多運動吧。
*
今天和何年君對戲的是一位從業三十餘年的老戲骨,在戲中飾演他的師父,對方已經56歲了,因為劇情需要帶了白色的胡子和假發,孤身坐在蔥鬱樹下,頗有隱世高人的感覺。
然而,對方一開口,便是村口老年情報組織老會員了,「年君啊,23了吧?有對象嗎?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孩子啊?」
「我還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專心事業。」拍戲的間隙,何年君無奈地和他尬聊。
張三東笑得一臉慈祥:「我有個孫女,今年也20多歲了……」
這是要給他介紹對象?何年君一聽大事不妙,忙道:「張老師,我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