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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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落白的手一直轉著那個玉葫蘆,這仿佛是已經養成習慣的下意識動作,但這需要時間。

景煜攥著被婉拒的玉鐲,酸溜溜地想,也不知這麼個小玩意到底是誰送的,怎麼就這麼寶貝,連他的玉鐲都比不上。

「阿白,你到底,為什麼不願嫁我了?」

他試探性的去碰蘇落白的手,那隻手沒有絲毫溫度,就像在握一塊冰:「我想不明白,明明大婚之前還好好的。你還說我剛剛登基,皇位不穩,要做個賢後輔佐我,怎麼突然就不願意了?」

跟蘇落白的冰涼不同,景煜也不知是不是緊張,手心發熱且微微出汗,強勢中帶點慫,將玉鐲套在他另一隻空盪盪的手上。

玉鐲和玉葫蘆,一左一右分庭抗禮,戴在蘇落白手上怎麼都好看,隻是那個用銀絲箍住的小玩意實在太礙眼了,恨不得拽下來踩碎才好。

蘇落白隨意坐下,將玉鐲取下來放在桌上:「沒有為什麼,陛下就當我後悔了吧。」

景煜哪裡肯信,一心認為一定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才惹他生氣了。

「阿白……你知道的,除了你我從沒喜歡過任何人,所以有時候惹你不高興卻傻傻的沒察覺,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就直說出來,我一定改,但是千萬別不理我,好不好?」

他就這麼蹲在蘇落白麵前,手不肯鬆開,像被主人忽略的小狗狗一樣,眼神有些受傷,委屈又可憐。

蘇落白不禁想起了小狗阿福,每次不允許它上床時,它就用這種眼神盯著他看,一直等到他心軟。

景煜和阿福的眼神很像,蘇落白一想到上輩子那隻跟著他吃盡苦頭的小狗,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你好像隻狗啊,」他慢吞吞道,「但你連隻狗都比不過,知道為什麼嗎?」

蘇落白看著景煜慢慢變了臉色,心裡暢快極了,話語越發傷人:「因為狗都知道什麼是護主,什麼是忠誠,但你不知道。」

還不走?

蘇落白挑了挑眉,揚聲喊:「來人。」

一個小廝推門過來,看到景煜倒也不驚訝,彎下月要恭敬地問:「公子,有何事吩咐?」

一個藥包丟過來,小廝趕緊接好,隻聽蘇落白慢悠悠道:「去找個大夫查查這東西有沒有毒。」

「蘇落白!」景煜氣極,「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何必如此糟踐我的心意?」

蘇落白讓小廝下去,待門被關上後才說:「原來陛下也知道什麼叫糟踐。」

他仿佛陷入了一種魔怔的狀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景煜,說出口的話像在透過他質問另外一個人:「蘇氏向來忠君報國,我父兄更是全力幫扶陛下,您大可不必懷疑他們有異心,更不必犧牲自己,利用我來達到目的!」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啊,裝什麼可憐,好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怨婦一樣!

「陛下想要我蘇家的兵權,根本不用如此委婉,隻要陛下提出來,我爹一定不會推托。至於你我的過去,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大不了搬離京城躲避風頭,陛下也應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過了許久,景煜才艱難開口:「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從沒想過要害你和蘇家。」

他聲音悶悶的:「當年我隻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母妃身份低微,就連生了重病都沒有太醫肯過來瞧一眼,是你最先朝我伸出援手,也是蘇家最先表態支持我,和老師一起助我成為太子,最後登基為帝。」

「先帝對我從沒有什麼慈父之心,老師於我就像第二個父親,我對他的敬重和信任和對嶽父是一樣的,他們不僅是我的左膀右臂,更是我在這朝中最能信任之人。」

「阿白,這些你都明白的,不是嗎?」

景煜以為,自己向蘇落白袒露心跡,能得到他的理解,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一提到溫太傅,蘇落白的語氣比剛才還要刻薄:「陛下這麼喜歡認爹,不如就封溫太傅為太上皇好了,隻是不知道先帝會不會氣得把棺材板掀了跳出來。」

「你簡直……你不可理喻!」

景煜氣得差點沒暈厥過去,怒氣沖沖地拿走玉鐲,幾個閃身之後身影就消失了。

蘇落白站在窗前吹冷風,理智回籠之後,不禁懊惱自己的口不擇言,本來,他今晚隻是想跟景煜商談雪災之事。

說到底,他根本沒辦法平心靜氣的麵對景煜和溫太傅,稍一不注意就控製不住自己,以後還是盡量遠離比較好。

景煜好歹是皇帝,自然該有他的驕傲和尊嚴,話都已經說得這麼難聽,以後應該也不會再糾纏於他。

這樣也挺好。

景煜回宮後又氣又惱,將幾案上所有的奏折全部摔地上,恨不得想剖開蘇落白的月匈膛,看看那裡邊到底有沒有心。

不願履行婚約他沒有計較,與他談話,袖中卻暗藏匕首他也沒有深究,反而還主動求和,景煜自認從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蘇落白的事,憑什麼今晚故意拿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傷他!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蘇落白居然說他連狗都不如!氣死他算了!!

「暗一,你去查查大婚那兩天蘇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查到之後立刻匯報。」冷靜過後,景煜又道,「暗三,你去蘇府暗中保護皇後,謹防有人對他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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