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怎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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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的聲音很低,但是足夠讓正將匕首收歸入鞘的長穀川徹聽清。

褐發青年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直白地說想要了解更多過去,或者說——更多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愣怔。他像是第一次偷到了蜂蜜吃的小熊,舔了一口,甜滋滋到雙手抱著蜂蜜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當兩人都不說話時,林間便隻剩下斜陽還在變化。

「怎麼。」鬆田陣平笑了一下,太陽的餘暉盡數灑落在他的眼裡,「傻了啊?」

長穀川徹有點反應不過來地點點頭,又搖搖頭,琥珀色掩在跟隨動作而輕顫著的眼睫下。

「——」他嘀咕了一句什麼,聲音實在是太模糊了,沒能讓鬆田陣平聽清,像是嘰裡咕嚕的小狗語。熱意從耳根一直燒到麵頰。

褐發青年原地蹲了下來,把自己團成一個球,腦袋也塞進臂彎裡,隻剩下紅得發燙的耳朵還暴露在空氣。

「謔。」鬆田陣平被alha的舉動驚了一瞬,隨即而來的便是好笑。

之前兩人信息素那麼親密的情況下也沒見這家夥害羞啊,倒是現在自己也沒說什麼,怎麼就這樣了?

卷發青年也跟著蹲了下去,帶著點惡趣味地沖那沒藏好的耳朵尖吹了一口氣。

「!」

神經末梢傳來濕熱的氣息反饋,alha倒抽一口冷氣,猛地瞪大雙眼,捂住了耳朵不敢置信地抬起腦袋,以一種極為控訴的眼神看向麵前臉上掛著酷壞笑意的青年。

「害什麼羞啊。」鬆田陣平伸手掐住他的臉,沒有用力,但還是捏住了那點子腮幫肉「威脅」著不讓人逃走,「挑一些你願意講的事情就好。」

哪有什麼願不願意的。

對於長穀川徹來說,隻有能不能的問題。

鬆田陣平站起身,又將手掌在褐發青年麵前攤開。

卷發青年的手很漂亮,修長有力,大概是因為拆卸的愛好,指甲修剪得很乾淨圓整。

「起來吧,不是還要去抓魚嗎?再遲一點回去,估計金發混蛋都吃不下飯——」鬆田陣平頓了頓,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話語中有什麼不對勁。

奇怪,降穀那家夥怎麼對……

還沒有等鬆田陣平想出個所以然來,掌心中就傳來另一個人的手掌觸感。自從國小畢業,再也沒有和別人牽過手的卷發青年有點走神,剛剛已經捉住尾巴的思緒一不小心就被放跑。

不過這不重要。

鬆田陣平下意識握緊了搭在自己掌心中的手,使力將害羞成一隻蘑菇的長穀川徹從地上拉了起來。

心中的悸動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有肢體接觸之後。鬆田陣平又不是真的意識不到什麼是喜歡,他先前隻是沒有往那方麵去想——畢竟那天升起的情愫也有可能是兩人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帶來的錯覺。

這也不算是牽手,隻不過是借力搭一把罷了。

長穀川徹在站起身後就很自然地鬆開了手,alha眼下的皮膚還含著清透的紅——也有可能是夕陽映上去的,不過誰知道呢?

「那我們快走吧。」他眼神四處飛瞄,就是不敢看身後一臉調侃笑意的鬆田陣平。

卷發oga又怎麼會好心眼地放過他,依舊拿著剛剛的事情做文章,「生氣了嗎?怎麼這麼不經逗啊,萬一以後有人和你表白,你豈不是要躲到地底下?」

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長穀川徹悶不做聲地往前走,根本聽不出來鬆田陣平的言外之意。帶著柔軟的欣喜和被調侃的無措混雜在一起,讓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自己惡趣味的好友。

但是他又不可能真的因為這件事和鬆田陣平鬧脾氣,「我沒有生氣,陣平,隻是

清朗的聲音卡頓住,琥珀色的眼眸裡露出了些許茫然。他是不是真的需要找零補習一下國文了?怎麼突然間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匯來形容自己的想法?

於是長穀川徹決定閉口不提,繞到另一個問題上。alha長得這麼漂亮,性格又好,當然從小到大都不缺乏喜歡他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有收到過表白信。

但每一次,長穀川徹都無比認真地拒絕了。

「我沒打算談戀愛。」

長穀川徹認真地說道:「如果現在就談戀愛,如果我最後卻死在鬼的手上,那未免對對方也太不負責了。」

鬆田陣平的腳步一頓,酸澀感順著心髒蔓延,甚至有些揪心地疼。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有些阻塞。他有些不想承認自己的脆弱,故意一巴掌拍上了alha的後背,「哪有像你這麼咒自己的。」

但是鬆田陣平也清楚地知道長穀川徹並沒有誇大其詞——無論是從那柄匕首,還是從先前的言語中。

長穀川徹從拿起日輪刀的那一刻起,就站在了與死亡相伴的戰場上。他早就能接受自己有一天會因為治愈力不濟而死在與鬼的戰鬥中,也絕對不會有任何退縮,就像是遇見上弦伍——也許未來她仍會找過來報仇,那時候就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褐發青年被那一巴掌拍得有點踉蹌,鬆田陣平是一點力道沒收——刻意給說胡話的小狗一點教訓,不經疼得有些齜牙咧嘴。

「但是陣平,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死在黎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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