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誰(2 / 2)
林氓一開始還激烈地表示不服,但當知道祁折雪很有可能是一名s+++級別的向導後,便慢慢消停了,一個人沉寂了很長時間。
據許停枝所言,他似乎是離開了特種星,一個人不知道去哪了。
但是無論軍方怎麼封鎖消息,祁折雪是s+++級別向導的傳言還是傳了出去,因此祁折雪軍訓地第一天,就被迫聽了一耳朵關於自己的八卦。
塔和白塔是聯合軍訓,十八個班的哨兵和兩個班的向導並在一起軍訓,等向導方隊一解散,就有不少小哨兵晃悠到向導方隊的活動範圍,有意無意地搜尋其中可能存在的s+++級別向導。
祁折雪將帽子壓下,蓋住了一張過於招人的臉,自顧自喝著水。
向導的等極會直接影響到分化過後的相貌,祁折雪是知道自己長的好看的,所以為了怕引起麻煩,選擇了低調。
但現實卻遠遠與人的想法背道而馳,祁折雪正在地上喝著水呢,忽然一個人走了過來,一把將祁折雪手上的水拍到了一邊。
瓶口還沒有封嚴實,祁折雪下意識閉眼,牙齒被磕出響聲,還被潑了一臉的水,晶亮亮的水珠差點沒從鼻子裡嗆進去。
「咳咳咳」祁折雪猛地咳嗽起來,捂著帶著些許刺痛的喉嚨,抬起頭來看著麵前這個長相平平但皮膚黝黑的少年,啞聲道:
「你做什麼?」
「你就是祁折雪?」林舒眯眼看著祁折雪,「我要和你比一場。」
祁折雪心想你沒事吧你沒事吧,表麵卻冷淡道:
「不比。」
「你確定?」林舒嗤笑道。
「對。」祁折雪說。
「」林舒什麼也沒說,轉頭走了,指給祁折雪留下一個高傲的後腦勺。
祁折雪咳了幾下,取下帽子甩了甩臉上的水,隨即將掉在地上的水瓶丟進了垃圾桶。
接下來幾天,林舒想方設法地想要找祁折雪的麻煩,比如在祁折雪跑步累的要死的時候推他一把,或者在祁折雪站軍姿的時候往他軍訓服裡放帝王蜈蚣,更過分的,甚至在祁折雪趴在泥潭裡訓練前行的時候,故意濺起泥漿糊祁折雪的眼睛。
這些小動作,直接導致祁折雪在軍訓過程中表現失衡,看著幾乎被扣光的平時分,祁折雪氣的兩眼發黑。
但每次祁折雪去找教官投訴,教官都熟視無睹。
這就是塔和白塔的規矩,除非死人老師們才會出麵,否則遇到問題矛盾問題的時候,都隻靠學生比誰的拳頭更硬來解決問題,以此來完成優勝劣汰。
「你有完沒完!」
最後,祁折雪真的生氣了,等訓練已結束,就找到了林舒,怒視他:
「我警告你,別再搞這些小動作!」
「我就要搞,你能拿我怎樣?」
林舒一腳踩在高大訓練的障礙物上,手裡還玩著學校發的射擊槍,坐沒坐樣:
「所以你比不比?」
「比什麼?」祁折雪真的怕了這個神經病了:
「你說,輸了就別來煩我了。」
「比射擊,輸了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這事就算過去了。」
林舒抬了抬下巴,槍口對著了祁折雪的腦袋,帶著氣音給自己配音道:
「否則砰~」
「那你輸了呢?」祁折雪問。
「不存在這種可能性。」林舒挑眉。
「」祁折雪皺眉:「這不公平。」
「好吧,那我也給你跪下磕三個頭。」
林舒為了讓祁折雪答應,隻能敷衍地應聲,其實根本不屑於去思考這種情況存在的可能性有多少:
「隻要你有這個能力。」
「」
祁折雪摘下帽子,指尖邊緣摩挲著帽簷,像是在思考。
平心而論,他不太願意去比這個,畢竟他兩輩子都差點死在槍下,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況且他也不會射擊啊。
但是為了拜托麵前這個精神病,他最後隻能答應:
「好。」
林舒吹了一聲口哨,這才離開。
他那些小弟們聽到口哨聲也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沒有再阻礙祁折雪的訓練。
祁折雪這幾天都沒有訓練好,好不容易打發了那些麻煩,又自己鬱悶地在操場上跑了幾圈。
暮色四合,傍晚,高年級的哨兵和向導們都放了學,紛紛經過操場,去食堂吃飯。
因為已經解散,操場上已經沒有多少人在訓練,像祁折雪那樣容貌出眾的向導,還是吸引了不少哨兵的注意力。
「誒誒誒,老許,聽說今天開學會來兩批向導,臥槽,我入學那麼久了第一次聽說能湊齊兩批向導入學的。」
許停枝的好友容苑剛從訓練場上下來,訓練服還沒脫,順手抹了一把汗,就想去拍許停枝的肩膀,擠眉弄眼道:
「要不,我們去看看唄。」
「滾你媽。」
許停枝五感很敏銳,剛從訓練場下來本來心情就不好,此時更是爆了粗口:
「一聲汗味,別碰我。」
「嘖。」容苑鬱悶道:
「往常也沒見你這麼嫌棄我。」
許停枝聞言,太陽穴突突突地跳。
他自入學起就因為血液裡哨兵素高、等級高,所以導致他和別的向導的相容度極低,加上他也不喜歡接受別的向導的疏導,因此性格越來越不合群,自從老師失蹤了以後,他更是暴躁。
別人都覺得他不愛說話是因為不屑說話,其實是他大部分時候都在和體內逐漸失控的精神空間做鬥爭,沒空聊天。
「我說你,要不還是去看看吧,那兒有個小向導多好看啊。」容苑是哨兵,視力好,和別的哨兵們一起探頭,嘖嘖說:
「這腿,這月要,這小臉蛋。」
「這個向導真的好正,好想睡一睡。」因為向哨比例的失衡,很多哨兵看到向導就像看到肉骨頭的狗,饞的不行;而往粗俗裡比喻,有幸能和向導標記的哨兵,標記時的信息素就像撒尿的狗,恨不得淋向導一身。
許停枝的精神體黑曼巴蛇梧桐正跟在許停枝腳邊慢悠悠地爬行,聞言也來了興趣,抬起上半身,擠在哨兵堆裡,看向操場旁邊還在渾然不知自己被圍觀的祁折雪跑圈。
「老許,真的不看看嗎?」
容苑是老單身狗了,對於向導屬於看到就是賺到,「真的好看的,漂亮的和小娘們似的。」
「這難想象這種話是從一個接受過教育的人嘴裡說出來的。」許停枝扭頭就走,「你自己慢慢看吧,我沒興趣,我走了。」
「哎」
容苑在色和兄弟之間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去找祁折雪要個聯係方式再說。
但他沒想到,他剛走到祁折雪身邊,一群準備誘騙單純無辜小綿羊向導的哨兵們就爭先恐後地擠到祁折雪身邊,像是潮水般死死地將祁折雪堵住,順便將容苑擠出圍觀圈。
容苑:「」
他看著這群如飢似渴的哨兵和被圍在中間麵上帶著僵硬笑意的祁折雪,憤怒地踢了踢草皮,正想離開,卻發現許停枝的精神體——黑曼巴蛇梧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跟了上來,不僅靈活地從哨兵們的腿縫空隙裡繞了進去,還正親昵地纏在祁折雪的右腳踝上,蛇頭左右亂蹭祁折雪的褲腳,蛇尾興奮地拍打著地麵,一副求撫扌莫的親熱模樣。
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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