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歡哥哥。」(1 / 2)
當楚斂從千頭萬緒的繁忙辦公室事物中抽出身,卻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時,向導保護協會的會長席之初就一個電話,將他叫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林舒的父親林暮璨——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拄著拐杖,身邊坐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林舒,正神色沉沉地看著麵前站著的許停枝和祁折雪兩人。
辦公室麵積雖然很大,因為不敢得罪林暮璨這個商業大佬,所以沒人敢讓許停枝和祁折雪坐著,但許停枝還是那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表情,不管林舒怎麼罵他,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根據特種星向導保護法則第五章第四條,哨兵應該無條件保護a級別以上的向導,若毆打向導至殘,應該承擔法律責任並從重處罰。」
林暮璨一看到許停枝這幅樣子,內心愈發怒火中燒,竟然直接搬出了法律,轉頭對席之初道:
「我想席會長會公正執法的。」
「若許停枝真的對令公子造成了無法挽回的身體殘疾,我自會代表協會提起公訴。」
席之初給林暮璨倒了一杯茶,麵上笑道:
「您先喝杯茶。」
「不喝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林暮璨一看席之處這模樣就知道對方想和稀泥,也不想再逗留,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抬起頭對許停枝沉聲道:
「你設計趕走了我的大兒子,這回又明目張膽打了我的小兒子,我要是不從你和這個廢物向導上身上扒出一層皮來,我就不信林!」
「」許停枝一開始還麵無表情,一副懶得開口理他的模樣,但當他聽到「廢物向導」四個字時,表情逐漸起了些許變化,眉眼下壓,冷笑一聲:
「廢物?」
他輕蔑地看了林舒一眼:「誰是廢物,還說不定呢。」
「你!」
林暮璨被許停枝氣的七竅生煙,怒氣無處宣發,大怒之下,竟直接抬起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朝許停枝打去。
許停枝畢竟是s哨兵,下意識就想躲,但身邊的祁折雪比他動作更快,竟快速上前一步,竟不要命般用手擋住了林暮璨的拐杖,實打實挨了這一下。
「唔!」
祁折雪剛剛從訓練場上下來,正是體力透支、手軟腳軟的時候,躲閃不及,被沉重的金屬拐杖一抽,整個人的身形一晃,忍痛悶哼一聲,失力向旁邊倒去。
「!」
許停枝心中一驚,趕緊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然而他到底慢了一拍,等他抓住祁折雪的手時,祁折雪已經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祁折雪怕痛,在倒地之前就因為害怕緊緊閉上了眼睛,然而,幾秒過後,預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發生。
「?」
祁折雪疑惑睜開眼,發覺身下軟軟的,正壓在一個人。
「!!!」
祁折雪趕緊直起身來,卻不其然將對方坐的更痛,對方臉都白了,卻咬牙沒吭聲。
「楚,楚哥哥!」
祁折雪視線掃過楚斂鐵青的臉,沒想到自己是被匆匆趕來的楚斂護住了,趕緊抓著許停枝想要起來,卻越忙越使不上勁:
「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許停枝最看不得祁折雪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半扶半抱將對方拖抱起來:
「沒事吧?」
「我沒事。」祁折雪捂著劇痛的手臂,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裂開了,忍著顫聲,還有心情關心楚斂:
「楚哥哥疼不疼?」
「」楚斂被撞得都要吐血了,但此刻仍舊麵無表情,試圖維持一絲長輩的尊嚴:
「我沒事。」
他被自己的精神體拱起身,艱難地看向林暮璨,沉默片刻,笑道:
「林總雖然不是哨兵了,但對一個向導動手,總歸不太好吧?」
「」林暮璨聞言瞬間麵色大變,鐵青著臉道:
「你什麼意思?!」
楚斂收了笑,嘴角透著淡漠,卻字句暗含機鋒,不輕不重地敲打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聽說林總最近想和我爸談一個項目不知道我爸同意沒有?」
他伸出手,掌心落在麵色刷白的林暮璨的肩膀上,語氣雲淡風輕,但卻無法讓人忽略他話語中的重量:
「現在,可以好好坐下來談談了嗎?」
楚斂將許停枝和祁折雪完好無損地帶出向導保護協會時,感覺整個人都被抽空了,身心俱疲地坐到駕駛室上,額頭抵著方向盤,一言不發:「」
祁折雪坐在後座上,見此輕輕拉了拉許停枝的衣角,小聲道:
「楚哥哥臉色好像很不好。」
他本想讓許停枝哄哄楚斂,卻沒想到許停枝點了點頭,贊同道:「確實。」
祁折雪:「」
楚斂也不指望能從許停枝口中聽到什麼好話,自己歇了一會兒,就發動了車子,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從後視鏡瞥了許停枝一眼:
「這回我可是下了血本給你平息這件事,你最近給我夾緊尾巴做人,少給我這個代理監護人惹事。」
「知道了。」許停枝應了,想了想,又道:
「我又不是惹事。」
他扌莫了扌莫祁折雪柔軟的白發,輕聲說:「是林舒自己來惹我的。」
「那你就不能用點別的辦法?!」楚斂氣急敗壞道:
「你就算套著麻袋把他打一頓,也比直接動手來的好吧?!」
「嗬。」許停枝冷笑一聲,不知道是對這個辦法表示輕蔑還是不屑。
「你!」
眼看楚斂又想上火,祁折雪趕緊站出來,軟聲對楚斂道:
「楚哥哥你別生氣了,許哥哥是因為我才動手的。」
「」楚斂聞言,愣住了:
「為了你?」
「嗯吶。」祁折雪扣扣手指:「因為林舒罵我是廢物,許哥哥聽不下去,才動手的。」
「真的?」楚斂回過頭去看許停枝。
「少自作多情。」許停枝不自在地轉過頭去,看樣子專心致誌看窗外的風景去了。
被祁折雪這麼一打岔,楚斂連自己想罵什麼都忘了,沉默地將許停枝和祁折雪送回家,正想說什麼,又接了一通電話,又匆匆離開。
祁折雪站在門口,墊著腳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了,才停下揮手。
「別擔心那個老媽子了,你別看他這幅樣子,但隻要他願意狠下心,沒什麼事情是他擺不平的。」
「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許停枝將祁折雪抱起來,打開門走了進去:
「藥箱在電視機底下,你自己會吧?」
「知道的。」祁折雪在家裡住了那麼些天,對許停枝家裡有什麼已經扌莫了個一清二楚,從許停枝身上蹦下來,體貼道:
「哥哥,我自己來。」
「那你自己弄,我去做飯。」
因為家裡養了一個小公主,所以一向用營養劑湊活的許停枝也不得不下廚做飯。
祁折雪在訓練場受的傷還沒有林暮璨打他的那一拐杖來的重,他粗粗地用醫療機器人檢查了一番,發現有輕微骨裂後,猶豫了幾下,沒有選擇告訴許停枝,隻是隨意地處理了一下外傷,又趕緊跑下樓給許停枝報告:
「哥哥,我沒有受傷哦!」
「好。」許停枝也沒多想:「洗手吃飯吧。」
飯後,許停枝催祁折雪上樓洗澡,自己打開光腦,開始在網上搜索「蟲星」。
但令許停枝感到意外的是,根據目前的研究,科學家並沒有實際觀測和定位到蟲星的實際存在坐標,有關蟲星的大部分記錄都隻來自於一些科幻小說和外星人研究文獻中。
看來,還是需要從祁折雪身上找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