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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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是鋪著碎石磚的入戶口,往前是復古的三級木樓梯,往後是堅固的白灰水泥路;兩側用籬笆圍起來的狹長區域裡,被台風連根拔起的薔薇 花橫七豎八地躺在泥土間,一些已經打上了花苞。

空氣似乎一瞬間就濕冷了下來,瑞雅四處尋找著那群「野獸」的痕跡,卻什麼都沒能看到。

短短的幾秒鍾,她好像從一個世界到了另一個世界。

她試著去回憶剛才,穿著睡衣的阿卡姆正好起夜到餐廳去找宵夜,見到門口的幾人後滿臉困惑:「大半夜的,你們去做什麼了?」又看著拉托提普,問:「這又是誰?沒見過。我的公寓可不允許下等人進來。」他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馬賽克的著裝應該不算太差,瑞雅覺得他鄙夷的應該是拉托提普的長相。

雖然不如大侄子那樣所到之處人群避之不及,但拉托提普在先前的公寓也是人厭狗嫌,大家都盡量不和這人待在一塊兒。

由此可見,和索托斯先生相比,拉托提普先生應該算得上「美人」。

「您的公寓死了人。」對對方的嫌棄置若罔聞,差不多有兩個阿卡姆那麼大的馬賽克側著身子擠過了門廳,抬腳就往瑞雅的房間走:「請您馬上配合檢查。」

他亮出了自己的證件,「奈亞拉托提普」的名字下麵,赫然寫著檢察長的字眼。

阿卡姆頓時像是被噎住了一樣,許久才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我知道了。」然後一臉憤恨地去撥電話,每一下的力道都重得像是要戳破撥號盤。

「您竟然是檢察長!」瑞雅想起對方為自己修了好幾天東西的事,突然感到自己罪孽深重。

同時又有點遺憾地想,要是拉托提普先生長得稍微「普通」點就好了,這樣她就不必糾結助力自己回家的工具人究竟選誰了。

「我也是個普普通通的維修工。」

瑞雅的房門已經被人撬開,掉在地上的鎖扣讓阿卡姆不住地皺眉,看著新來的某人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你的身邊怎麼老是發生這種事。」他埋怨著,似乎有點想將其原地開除,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瑞雅感到了心虛和愧疚,莫名有了一種自己是「行業冥燈」的感覺。

因為是檢察長親自督辦的案件,阿卡姆的警員們難得地加了個班,並且在「尊敬的長官」的肯定下飛快得出了結論:自殺。

「你們都沒有嫌疑。」為首的人說,目光掃過瑞雅時忍不住道:「怎麼又是你?」

是昨天處理史密斯案的探長。

「哈哈,」瑞雅尷尬地笑了兩聲:「湊巧,湊巧。」

「不要被我逮到你破壞鎮子的和諧安定,外鄉人。」留下這麼一句話,探長帶著屬下們絕塵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阿卡姆先生靠在門廳旁,用眼神示意著不速之客趕緊識趣地離開。

拉托提普選擇性裝瞎,看向瑞雅道:「很晚了,我能不能……」

「咦?原來您不住在附近。」她說,那對方的出現就有點太湊巧了。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拉托提普邊說邊撿起了地上的鎖扣,一陣馬賽克亂飛後,門鎖修好了。

滿眼都是不滿、卻又敢怒不敢言的阿卡姆先生被鎖在了外麵,但願他明天不會惱羞成怒地開除自己。瑞雅想,問對方昨天早上為什麼不告而別。

「突然有要緊的事,」拉托提普取下了牆上的畫,端詳著裡麵的人,然後從他那隨身的、宛如百寶箱一般的「工具箱」裡取出畫筆,開始在上麵塗塗改改:「我留了……地址給你,但你好像沒有在意。」

啊?有嗎?瑞雅拚命回憶著,腦袋空空,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她感到了不好意思,於是說:「您能再說一邊嗎?這次我一定不會忘記。」

一幅全新的畫疊加在了伏行之混沌之上,猶格·索托斯重復了那個可以召喚自己的咒語,語速極慢,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清晰,足以鐫刻在任何生物的記憶中。

祂滿懷期待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卻發現女孩的表情呆呆的,像極了那些被無盡知識塞滿大腦,從而變成瘋子的人類。

難道……是祂判斷失誤了?

猶格·索托斯不安地想著,組成身體的球體慢慢飄盪起來,讓祂看起來仿佛像一團隨風搖曳的五色火焰。

「對不起,」祂聽到瑞雅愣愣地說,「我記性不好,不然您還是寫下來吧。」說著就跑到臥室去找紙筆,動作敏捷,反應迅速,絲毫沒有受到祂的影響。

過了會兒,祂用漂亮的花體英文寫下了那串咒語。

女孩的表情更呆了,沒有看筆記本,而是拿起了祂用過的筆,眼神發直地看了筆尖許久。

沒、沒斷墨啊……瑞雅百思不得其解,身旁的拉托提普先生還在問自己理解了沒有——當然沒有,她什麼都沒看到!

「對不起。」她欲哭無淚地搬出了那個萬能的理由,「我一直瞞著您一件事,其實我是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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