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少見的美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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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薇娜絲來說,謊言的代價是什麼?

既然是代價,那必定是痛苦而不願意麵對的存在,是記憶中深埋的恐懼,是薇娜絲再想起時候會決定對他坦誠的刻入骨髓的震顫。

對的,恐懼。

薇娜絲缺少對恐懼的敬畏。

她的恐懼總是浮於表麵,浮於皮膚,這不是說她的恐懼反應不夠激烈,而是那些恐懼無法在她的心中留下印記,那是沒有重量的恐懼。

恐懼到來時候,她是像那般正常人都會有的驚慌反應。

但是恐懼結束後,她又能立馬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立馬恢復原狀。

這種沒有重量的恐懼就算是在對方身上施加一百次,也不會在她心中留下什麼深刻的痕跡,隻會不斷讓她熟練於應對這種恐懼,從中尋找出口。

庫洛洛覺得,正是因為這種輕飄飄的恐懼不斷出現,反而讓薇娜絲從另一層麵上不再懼怕恐懼的存在。

她害怕恐懼,但是心裡想的是應對恐懼,而不是應激與臣服。

所以他說薇娜絲缺少敬畏。

或許,那些恐懼對她來說,用「難題」這個詞形容更合適一些。

是的,那些恐懼對於她來說隻是不得不解決的難題,在解決難題後,她不會因為這道難題而對向他施加恐懼的人有什麼過多的額外反應,隻是依舊我行我素。

庫洛洛覺得自己應該對薇娜絲施加一種有重量的恐懼,她得記得清清楚楚這種恐懼來自於誰。

他的目的很明確,是坦誠。

恐懼是他的手段。

不過事件的發展不可能一成不變永遠如計劃中進行。

庫洛洛懂得這個道理。

他隨心所欲,也有隨時可以將事件發展拉回正軌的底氣。

甚至,在已有的計劃之外,一些預料之外的發展也會是不錯的開場白。

所以在察覺到薇娜絲突然僵住的身軀後,庫洛洛並沒有多加在意,反而順水推舟進一步緊緊擁住薇娜絲,讓對方更貼近自己的身軀,他甚至還將手指伸進薇娜絲的衣服下擺中。

肌膚相接的時候,對方過分柔軟的身軀一顫,掙紮著想要躲開。庫洛洛收緊了鎖鏈。

他很清楚薇娜絲是因為自己不合時宜的反應的而如此抗拒。

不合時宜嗎?

對於那些隻是想要維持自己外在風度的不值得關注的普通人來說,這種必要的克製或許是必修課,也是一種不該被察覺的尷尬場麵。

但他是從流星街走出來的暴徒盜賊。

盡管有時候他也會穿上西裝偽裝成無害的這個社會的一部分。隻要他想,他同樣可以讓自己變得溫和而善解人意。

然而這樣的外在隻是服務於他計劃的偽裝,掩下獸與惡的內裡,藏住收割的鐮刀,然後引導羔羊步入陷阱宰殺。

因為那些人總是會對這樣的外在卸下心房。

無所謂其他,對於庫洛洛來說,溫和外表的偽裝隻是一種趁手的工具。與他的內在本質基本毫無關係。

優雅的西裝對他來說才是不合時宜。

庫洛洛微微低頭伏在薇娜絲耳邊,手心是薇娜絲月要腹處細嫩的軟肉。

太脆弱了,好像隻要微微用力,便能將其碾碎在指間,這種脆弱柔軟和他們的強硬拳頭一點也不一樣。

但是這樣的柔軟下卻是讓他也有略略頭疼的「硬骨頭」。

「嗬。」

庫洛洛突然笑出聲。

這一點倒是與他們蘊藏著力量的外在拳頭與肌肉很像。

然後,他手上突然用力,一把抓緊手中的軟肉。

看,多麼容易掌控。

「啊!」

感受到月要間突然傳來的痛感,被強行按在庫洛洛月匈口的薇娜絲直接一嗓子叫了出來,從嗓子裡傳出的聲音又很快消匿在對方的月匈口間,短暫而沉悶。

然後薇娜絲對庫洛洛的反抗更加激烈,鎖住她手腕的鐵鏈因為她的掙紮而碰撞作響,可是絲毫影響不到對方。

這個混蛋!!

薇娜絲十分討厭這種自己直接被剝奪反應能力的被完全掌控的狀況,沒有任何主動權的她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連呼救和爭取的資格都沒有。

而這似乎就是庫洛洛一開始的打算。

這個家夥露出另一麵的時候是真的不怎麼會講太多屁話,說變臉就變臉,然後一招製她,完美堵死她所有退路。

對於庫洛洛目前狀態,薇娜絲也不會天真地認為這個混蛋隻是想要做和飛坦一樣的事,這更像是他計劃之外的突然興起。

正如她所想,伏在她耳邊的庫洛洛突然出聲。

「薇娜絲,你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準備,踏入地獄的準備嗎混蛋!!你能不能先全自動滾進去啊!!!

這送上門的庫洛洛牌地獄大禮包她真是走路隨腳踢到撒旦了,踏馬的她今天為什麼要睡覺!!!

她寧願跟著帕裡斯通去醫院玩護士病人y也不想麵對現在的噩夢!!!

說這句話的時候,庫洛洛的語氣有些輕佻,手也不怎麼老實。

對方的氣息侵入實在密集而強勢,薇娜絲腦袋被庫洛洛從腦後按住,呼吸不暢,好像堵住了她的每一個毛孔,無能為力隻能被迫承受,她覺得自己以悶在了裝滿庫洛洛氣息的瓶子裡。

薇娜絲不喜歡這種過於強勢的隻感受到庫洛洛強大存在感的完全掌控。

她不能動彈,不能出聲,渾身就像是被蛇緊緊纏住,庫洛洛手指上的粗繭磨在她的細嫩皮膚上,就像是蛇的鱗片劃過。

她感覺不到任何旖旎氣氛,都是假的假的!

薇娜絲恨自己為什麼是人魚而不是什麼人猿泰山,否則她一定掙脫鎖鏈將庫洛洛一拳錘進牆裡扣都讓人扣不下來!

對於依舊反抗不斷卻無法掙脫的薇娜絲,庫洛洛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種「活力」。

或許看弱者的無畏反抗本就是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

特別是薇娜絲的。

其實庫洛洛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希望薇娜絲就此之後對麵他時永遠是毫無保留的坦誠,還是依舊保留些以前有趣的「帶著活力的壞習慣」。

他發現自己甚至有些期待最終結果。

於是,他將寬容地將這個「選擇權」交給了薇娜絲。

「不用擔心,薇娜絲在我的珍貴藏品中永遠占有一席之地。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庫洛洛輕輕在薇娜絲耳邊說道。

她擔心得是這個麼!她恨不得庫洛洛放過自己。

並且這句話在薇娜絲看來大有問題令人毛骨悚然,或許本身這句話就是大有問題。從庫洛洛嘴裡說出來更是陰間加倍。

總感覺下一秒這個逼就要把飛坦叫來把她做成標本。

我靠!

這個混蛋想乾嘛?!

不要說的好像她甚至都留不下來一個全屍的樣子啊混蛋!

薇娜絲掙紮的更厲害,她真的很想說句話,籠罩在她全身的庫洛洛的氣息好像已經變成混沌不安的細密尖刺,讓她起了全身雞皮疙瘩。

不管是誰都好,求求趕緊叫醒她吧。

躺在床上的薇娜絲眉頭緊皺,額角都是不安的冷汗,不自覺扯住被子的雙手骨指發白。

突然她的房間門被打開,但看到她正在沉睡,隻是隨便掃過一眼,便關上了門。門外的腳步聲漸遠。

夢中。

庫洛洛目光漸沉。

薇娜絲需要有重量的恐懼。

一個個試,他總會找到的。

接著,夢中的時間世界變得錯亂。

薇娜絲神情恍惚,連撐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隻是虛掩著。

她輕輕喘了口氣,卻發現心髒緊繃到酸痛,月匈腔裡悶悶得發痛。僵住的手指無法舒展,口腔裡似乎還有殘餘的血腥氣,耳邊呼嘯著莫名的聲音,但是細聽,又好像是一片安靜。

她能感受到四肢,感受到五感。

但是遲鈍而緩慢,真假不辯。

薇娜絲表情放空呆愣。

她渾身乾爽正躺在柔軟的床上,被子和床單都很軟和溫暖,可她又那麼緊繃,被子的溫暖也總是被遲鈍地感知著,她的血液好似還冰涼著刺痛血管的每一處。

可是一切都完好無損。

一切都不對勁。

她從噩夢裡醒過來了嗎?

庫洛洛放過她了嗎?

薇娜絲努力睜大眼睛,突然明亮的燈光讓她覺得無比刺目,不由得流下生理性的淚水,視線裡的一切都是重影的樣子。

陌生的房間。

目光下移。

模糊的目光中隱約可見庫洛洛冷靜的麵龐,對方正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

嘖,什麼啊,還是在夢裡。

「宿主,這是你第15次失憶。看來終於回溯到了正確的時間,一切都結束了。」係統鬆了一口氣。

薇娜絲剛剛的模樣實在是讓他無比擔驚受怕。隻能焦急地一遍又一遍提醒薇娜絲,讓她對庫洛洛發出指令。

隻有現在這一刻,他才終於感知到了正常的薇娜絲氣息。

他的宿主,終於又回來了。

「係統,之前發生了什麼?」

係統沉默了一下。

「宿主,你還是不要知道了。」

被窩裡的薇娜絲漸漸縮緊身軀,希望能盡快去掉周身隱隱不適的寒意。也沒有強求係統。

她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接收那樣的信息。

四肢微動。

薇娜絲遲鈍地意識到了自己四肢上正帶著鐐銬。

薇娜絲一愣,她竟然現在才察覺到鐐銬的存在。冰冷的鐐銬在溫暖的被窩裡就像是冰塊一樣,再怎麼溫暖也捂不熱。

庫洛洛坐在床沿,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薇娜絲脆弱蒼白成這個樣子,哪怕一切已經結束,他也得到關於旅團想要的真實情報。

薇娜絲渾身的刺終於被他一根根拔掉,枝乾上留著得都是還未來得及愈合的傷口,看起來是虛弱無助的孤零零單個一支,失去了所有強硬和勇敢。

薇娜絲似乎已經做出了選擇,是會變成完全對他的坦誠順從嗎?

庫洛洛覺得這樣子似乎也不錯。

他扌莫上薇娜絲的麵龐,語氣軟和,溫和而平靜地對她開口。

「薇娜絲最想要的東西果然是自由啊,可惜那是不應該被奢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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