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1 / 2)
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被人質疑行不行,更別提質疑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懷裡。
蕭景赫當然也不能,他微微低下頭,挺翹的鼻觸碰到楊晏清的耳廓,又一次看到了楊晏清耳垂上那顆小痣,很近,很近。
但這樣的距離還不夠,還想……更近一些。
「試試看?」
楊晏清被身後男人強勢又霸道地壓在懷裡,抑製住想要反抗的本能,放軟身子緩緩靠在蕭景赫的月匈前:「試試?那……王爺和多少美人試過?」
「本王可不像少君,有這麼個吃花酒的嗜好。」蕭景赫不滿道,「至於本王的後宅事,少君嫁入王府半個月,想必已然查的比本王自己還要清楚吧?」
「這倒是。」楊晏清贊同的點頭,「不過……」
話說一半,突然一陣飛禽拍打翅膀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不像是尋常信鴿能發出的聲音,且比起信鴿更要來的迅猛,短短幾息時間,一隻顏色幾乎融入夜色的猛禽便飛至兩人頭頂盤旋不下。
楊晏清的臉色變了變,一把推開蕭景赫抬手將那鷹隼招下來,取了綁在鷹隼腳上紙條並未展開閱看,而是對蕭景赫道:「王爺,天色已晚,還是早些歇息吧。」
蕭景赫意味不明地打量著眼前的書生:「怎麼,大半夜的,本王的少君這是想出門不成?」
「若是王爺意猶未盡,不妨讓文管家找些話本子來慰藉寂寞,更何況……」楊晏清將紙條收入掌心攏著袍袖,低低笑了一聲,傾身湊近蕭景赫的耳跡,「王爺的確應當學一學,若是到時弄痛了在下,王爺可是要被踹下床的。」
蕭景赫的臉色霎時間青紅白交織變幻毫不精彩,憋了良久才憋出一個不服氣的表情:「笑話!本王怎麼可能被你這麼一個弱書生給、給……」
踹下床三個字,楊晏清說得出口,蕭景赫卻著實覺得有些麵紅耳赤。
這書生的花酒可真沒白吃!如此言語都可隨意出口,如此孟浪——著實不像話!
***
鎮撫司衙門。
楊晏清過來已經臨近寅時,距離卯時上朝不足一個時辰。
淮舟早已候在門廊邊,見楊晏清過來立即引他一邊走一邊稟報:「指揮使半個時辰前剛入京,此次調查的事情牽連眾多,不僅有當年雲州的舊案,還牽涉到了之前大人特意叮囑要多加留意的那位。這一路上那位派了不少追殺想要滅口,指揮使受了些傷,擔心東窗事發便直接將目標從後門帶進了衙門。」
楊晏清疾步朝前走:「確定沒被人看到?」
「屬下確定。」淮舟的語氣肯定,「今晚是屬下當值,指揮使回來的第一時間屬下便親自巡查了周圍情況,並且派了錦衣衛三次巡查,皆無異樣。」
「好。」楊晏清沉聲道,「狼崖進京一定有不少人注意到,必須封|鎖|消|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汪興國進過鎮撫司衙門。」
「額……」淮舟遲疑。
楊晏清:「嗯?」
淮舟努力抑製住嘴角的抽動,憋氣道:「指揮使將人點了穴換了女裝裝扮了一番……用的是當初衙門裡沒人肯用的寡婦身份,拉著『老娘』堂而皇之走的正門。」
「狼崖……女裝?」楊晏清表情古怪,此時二人已經走到一扇門前,「這會兒換下來了?」
淮舟低頭,留給楊晏清一個微微顫抖的頭頂:「大夫正給指揮使包紮傷口,說是止血包紮前不讓指揮使動作,剛走沒多久。」
——就等您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