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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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吃的幾個主事隻想用最快速度將東西塞進嘴裡然後立刻去甘大夫院子裡報道,楊晏清倒也沒有再過多為難,有些事兒點到為止達到目的也就足夠了。

蕭景赫的小兔子糕點延續了以往的血紅色內餡,但是比起其他菜……講真,至少吃了晚上不會拉肚子。

在幾人走了之後楊晏清又吩咐廚房上了一桌菜,這一次就是清淡和肉食對半分,蕭景赫在醒來之前就一直沒怎麼吃東西,醒來後先是裝睡又是胡鬧,這一頓足足吃了六碗飯才放慢了動作,看得楊晏清眼中的笑意越發濃厚。

「聽說夫人今天在武樓大顯身手,挑了武樓的護衛不說還壓著武樓的樓主揍了一頓。」楊晏清想起方才桌上那個一直低著腦袋不敢抬頭讓楊晏清看到臉上淤青的男人,笑問蕭景赫,「夫人覺得武樓弟兄的武功如何?」

「其他人還行,之前的樓主武學招式尚可,就是沒用的動作太多。」蕭景赫把嘴裡的排骨咽下去才慢慢道,「比武可以,殺人差點。」

真正奔著殺人去的哪裡需要那麼多花架子,那人看武功路數倒是的確是正統一脈的路數,但是遇上正兒八經隻為了取人性命的殺手恐怕是難以招架。

蕭景赫看著桌上的菜,補充了一句:「廚房的那個,不錯。」

「廚房那個是行伍出身,後來退下去返鄉,發現自己的母親和女兒都被人害了,隻留了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孫女,憤怒之下提刀砍了那大員外一家,至今通緝令都還掛著。」楊晏清當然知道蕭景赫會對什麼樣的人稱贊,畢竟哪怕沒有記憶,蕭景赫依舊是那個鐵骨錚錚的玄甲將軍,「當時他說自己是夥頭兵,我也就沒多問,反正能進得來鶴棲山莊的都是有緣分的絕路人,之前做什麼的倒也不那麼重要。」

哪個軍隊的夥頭兵能是那麼一身煞氣?蕭景赫瞥了眼楊晏清,沒拆穿。

……

兩人進到書房,楊晏清的桌案上放著淮濟送過來的天狼樓武樓的帖子,都是一個個卷起來的小紙條,看不出裡麵寫的東西。

蕭景赫十分自然的坐在書桌後,雙手在楊晏清後月要一托就將人抱在自己懷裡坐下,動作之流暢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次。

楊晏清也是不介意這個溫熱的椅子,隻要這人今天不要再鬧他,他怎麼樣都行。

伸手將那些小紙筒都打亂,楊晏清對蕭景赫道:「武樓的每一任樓主都必須要在半個月內完成武樓難度最頂級的一件帖子,這些都是差不多近半年沒什麼人碰的帖子,選一個咱們出莊玩玩?」

蕭景赫的下巴靠在楊晏清的耳邊,輕笑道:「確定是陪我去出任務,而不是逃避看賬本?」

楊晏清哼道:「看賬本數錢有什麼可逃避的,我喜歡的緊,還不是夫人如今失憶,為夫哪裡敢就這麼貿貿然把夫人放出去?沒準還沒走出滬州地界就沒人劫財劫色,到時候我怎麼辦?」

蕭景赫對懷裡人嘴上不吃半點虧的做派在這兩日已經領教得十分到位,畢竟哪怕是被做到哭,這人的嘴上也還是半點都不服輸。

攬著這人月要身的胳膊緊了緊,蕭景赫伸手去抓桌上的小紙筒,結果手指剛碰到一個,旁邊就伸過來一根手指頭搶先將那紙筒彈開。頓了頓,蕭景赫又去拿另外一個,結果還是剛碰到,就被彈開。

蕭景赫無奈:「要不直接告訴我選哪個?」

「不行,壞規矩,夫人自己挑。」楊晏清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蕭景赫的提議,然後繼續在男人伸手去拿小紙筒的時候扒拉,直到最後男人手底下隻剩下一個邊緣角角微不可查畫了一小條墨跡的小紙筒。

蕭景赫見一直搗亂的那隻手縮了回去,就知道剩下這個總算是對了,拿起來單手搓開,看著上麵寫的內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陳員外?」

楊晏清低低笑了聲:「是滬州有名的酒大戶,和各個商會的關係都不錯,這幾年也一直想和鶴棲山莊攀關係。陳家的鋪子裡有一種酒叫做蛛絲縛,以烈性美酒之名揚名各個州府,甚至於周國以及關外的蠻族都十分喜愛這種南方十分少見的烈酒。」

「這陳暉早年科舉失敗,回鄉途中路過滬州,被當時砸繡球的陳家小姐看中,原本同姓不得通婚是規矩,但奈何陳家小姐乃是陳家的獨子,自幼受寵驕縱,陳家人拗不過陳家小姐,想著到底是入贅,同姓倒也能少些芥蒂,便接納了陳暉。

這陳暉也就一夜之間成了滬州富商的乘龍快婿,其後更是靠著經商頭腦將陳家的家業翻了幾番,令陳家上下對其掌管家業心服口服,隻說陳老爺子給自己選了一個極好的繼承人。」

「陳暉對那陳家小姐不好?」蕭景赫手中的紙條赫然寫著——將陳員外夫人嫡子的死因查明,公之於眾。

後麵寫的報酬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陳家。

「不,恰好相反。」楊晏清細長的手指劃過蕭景赫手中的紙條,語帶深意道,「成親後他對陳家小姐千依百順,一心一意,不納妾,不養外室,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整個滬州府都知道陳暉的深情不移。」

「隻可惜陳夫人雖然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身子骨卻不太好,這些年來甚少出門,基本都居住在水心榭裡靜養,隻偶爾會叫一些說書先生或是戲班子去唱曲解悶,而那陳暉自從陳家小姐搬去了水心榭,隻要不外出,幾乎日日都要前去探望陪伴。」

「不過啊……這陳夫人早年就被郎中診斷湯藥傷了身無法生育,因此陳家到現在都沒有個血脈子嗣。」

***

楊晏清的啟程,換個意思可以理解為說走就走。

隻不過在走之前,楊晏清將蕭景赫拉到銅鏡前坐下,捏著蕭景赫的下巴仔細端詳了好一陣,手裡的工具比劃著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楊晏清盯著蕭景赫高挺的鼻梁,視線從緩緩滑到微抿的薄唇,麵帶難色:「夫人這般花容月貌,要怎麼易容才能看上去順眼一點?」

蕭景赫鎮定道:「那就不易容。」

看看楊晏清擺在旁邊的這些物件,他一定都不想讓這些原料不明的東西糊在臉上。

「不行!咱們都得易容。」楊晏清堅定道,「像咱們這樣俊美無雙世間少有的男子,當然要藏起來,不然走在官道上拋頭露麵很危險的。」

蕭景赫一時嗆住,索性閉上眼任由楊晏清作妖。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景赫被楊晏清拍著肩膀叫醒睜開眼的時候眼睛裡還帶著些迷茫,隻見麵前銅鏡裡的男人五官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整張臉就是看上去完全變了一個人。

就是這麵容……看上去也是十分俊美,這人平日裡,是不是沒少看俊美男子?

臉上沒有任何的異物感與不適,蕭景赫抬手試探性的扯了扯臉皮和鼻梁,這張臉就好像是他自己長出來的異樣,自然到他自己都看不出半點易容的痕跡。

「先生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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