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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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赫走到楊晏清身旁一撩衣擺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指伸進溫熱的水潭中攪動了一下:「先生可知這是什麼?」

楊晏清也從半蹲的姿勢改為盤膝而坐,隻是看向蕭景赫的眼神有些驚疑不定。

並不是他的錯覺,就在剛才短短的幾息時間裡,蕭景赫整個人的氣場與氣勢都好似變了一個人,那種極重的壓迫感使得楊晏清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態度,認真起來。

而蕭景赫也沒有非要楊晏清回答的意思,他垂眸凝視著劃過指間的微微泛著乳白色水流,自顧自沉聲道:「帝流江,性屬火,呈似水,乃是內功火屬之人不可得的天材地寶,更是療愈經脈暗損的上品傷藥……本該是朕登基後第三年禦駕親征之時途經滬州偶然所得。」

蕭景赫的自稱讓楊晏清的手猛地收緊,瞳孔驟然一縮。

「朕於先帝駕崩內廷之亂第二年起兵,一路自青州打進京城登基為帝。在位十年,遇到過不少文人重臣,武將綠林,有才的,無能的,可恨的,可用的……在位之時被內閣掣肘,治理之下雖無內廷之亂時的民不聊生,但也無甚足以記入史書流傳後世的功績,若要總結,不過無功無過四字而已。」

楊晏清垂眸,視線在水潭表麵逡巡著,靜靜聆聽。

蕭景赫卻不再說了,而是偏過腦袋,看向楊晏清:「說起來,相伴月餘,朕竟還不知先生的名諱。」

溫熱的手指覆上楊晏清的臉頰,仍帶著濕意,熟悉的觸感卻讓楊晏清感覺一股寒栗自頭頂一路掃過頸椎骨,背部的寒毛幾乎都要乍起來,下意識地向後一樣身子避開蕭景赫的手。

「先生不肯告知姓名?沒關係……」蕭景赫笑了笑,手卻沒有收回,而是順著楊晏清躲開的方向再度伸過去,這一次,卻是直接扣住了楊晏清的後頸,細細摩挲,「朕不介意猜一猜。」

「那些話本子倒是有趣,朕頂了個在朝似乎沒什麼權利的攝政王名頭,還娶了一個不到而立便權傾朝野,被譽為天下寒門學子楷模的當朝帝師。」察覺到楊晏清想要掙脫開桎梏的蕭景赫眼眸深沉,他伸出手臂扣住楊晏清的月要,將原本坐在身旁的青年帶入懷中,原本扣在楊晏清後頸的手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摩挲遊弋到楊晏清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帝師楊晏清,真是個驚才絕艷令人心馳神往的人物……隻是不知這帝師,又是哪位皇帝的先生?」

楊晏清本身便來歷奇異,如今聽到蕭景赫所言,再想到以前蕭景赫對周國不臣之心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時刻提防,又明明身在京城卻對靖北軍中有異心的老臣名單絲毫不感到意外,哪裡推不出蕭景赫之前隱藏最深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比起也是死而復生年齡不實的自己,蕭景赫並沒有去到另一個世界,而是直接重活一世!這人平日裡看上去一副好騙的模樣,沒想到內裡居然還是兩幅麵孔!

好你個蕭景赫!

楊晏清咬牙記下了這筆賬。

恐怕就是蕭景赫自己也沒料想到原本想通過失憶的機會賴著自家王妃培養感情努力拐回青州,結果沒成想先恢復的竟然是前世的記憶——好巧不巧,還隻有前世的記憶。

蕭景赫看著被困在自己懷裡還咬牙切齒一副記仇模樣的楊晏清,一時間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這人實在是可愛。手指不自覺突然發力,在楊晏清臉頰上印下了一團紅紅的手指印,白瓷般的肌膚上一抹紅暈開,頓時顯得惹眼極了。

楊晏清抬手沒好氣地打掉蕭景赫的爪子,揉著腮含含糊糊道:「什麼帝師,不認識。夫人要是腦袋壞到已經開始臆想的地步,等咱們出去還是先治治腦袋,別回頭因為胡言亂語被關進刑部大牢。到時候為夫就算是再有銀子,怕是也撈不出想要犯上作亂妄圖登基的傻子。」

早就料到懷裡的白毛狐狸牙尖嘴利的反應,蕭景赫也不氣惱,手卻漸漸伸向了懷中人的衣帶。

楊晏清一把攥住蕭景赫的手,手指扣在這人的腕間脈搏處,語氣不善道:「你做什麼?」

「先生既然叫朕」蕭景赫停頓了一下,改了稱呼繼續道,「叫我一聲夫人,那我自然是要對先生好才是。」

楊晏清扣著蕭景赫脈門的手絲毫沒有鬆勁,皮笑肉不笑地卷起唇角:「泡水這種小事,倒也不必勞煩夫人。」

還不知道皮子下麵裝著什麼玩意兒,腦子裡麵就想著不清不楚的東西!

蕭景赫任由他攥著自己的脈門,將懷中人托起來低頭口勿上楊晏清的喉結,唇瓣從喉結滑至頸動脈要害處,閉眸感受著懷中人有力的脈搏跳動,輕聲道:「先生的經脈受損,這帝流江可是上麵那位老先生特意準備給先生療傷的好東西。

但先生內力屬陰,就算是在這池子裡泡到皮膚皴皺也不會有大效用,需得一內力屬陽之人運功於掌上,推動帝流江的藥效在先生經脈內化開,緩緩吸收,方可見效。」

沉默了半晌,楊晏清眉梢微動,突然對著蕭景赫展顏而笑。

楊晏清的五官真正笑開的時候宛如紅梅綻放,趁著這人一瞬間的愣神,楊晏清使了個巧勁掙脫開這人的束縛,屈膝抬腿一個用力就將被美色所迷的男人踹進了溫熱的水潭裡。

那水潭並不深,蕭景赫的水性又極好,男人隻是在水潭中沉下去了幾息便破水而出,捋過碎發眼神危險地看向站在岸邊的楊晏清。

「倒是不怪我失憶後那個蠢東西會喜歡上先生。」蕭景赫遊過來,雙臂撐在潭邊玩味道,「哪怕是如今,先生這般夠勁兒又辣的美人也著實令人傾心。」

楊晏清彎月要伸手托起蕭景赫的下巴,報復性地給這人的下巴上用力按出了一個紅通通的指印,表情冷淡:「可夫人如今看為夫的眼神,為夫實在不太喜歡。」

那種玩味中帶著打量意味的眼神楊晏清太熟悉了,還在京城時,他剛嫁入靖北王府之際,幾次與蕭景赫交鋒這人便是用這種眼神瞧著他。

隻不過那時覺得有趣又征服欲上頭,每日總想著逗弄,這會兒卻覺得這種陌生又興味的眼神看著實在礙眼。

蕭景赫發現隻是短短的時間裡,他已經對與這人肌膚相親的觸感幾乎上癮,甚至這人做出這種膽大包天折|辱調戲意味極強的動作他心裡也不見半點怒意,有的隻是將這人狠狠拖下水箍在懷裡,將所有的阻隔盡數撕開,與這人完完全全地貼在一起,感受那種美妙又難言的滿足愉悅。

楊晏清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般了解熟悉蕭景赫,熟悉到這人微妙的眼神表情變化,他就已經看出這人在想些什麼。

冷笑一聲放開男人的下巴,楊晏清站起身俯視著泡在水潭裡的男人。

青色的外杉被白皙的手指輕挑開衣帶身上滑落,緊接著是外杉,裡襯……

楊晏清懶懶走進溫熱的潭水中,悠悠然靠在水潭邊上,朝著蕭景赫輕笑道:「夫人想必很今的年歲究竟發生了什麼,朝局,戰事,京城,青州,靖北軍,周國……這些為夫都知道,但能不能從為夫口中知道這些夫人感興趣的事……」

修長的手指自水麵撩起水花,楊晏清用帶著命令的口口勿對麵前這位曾生殺掠奪的九五之尊挑釁道:「就要看夫人取悅為夫的本事了。」

……

楊晏清從來不知道被人做到窒息,腦中一片空白是這樣的感受,身後的男人就像是永遠不知疲倦的獸,每一次在楊晏清鬆口氣以為終於要結束的時候,卻往往隻是另一個姿勢的開始。

隨著蕭景赫炙熱手掌的撫過,身體的經脈仿佛被一股熱流沖破堵塞的雜質,原本傷痕累累的丹田經脈,五髒六腑,被一股溫熱的氣流溫柔地包裹起來。

源源不斷的熱流湧入體內,原本陰寒一片的丹田仿佛被人強行塞進了無數的熱浪,幾乎將楊晏清整個人都由內而外融化開來。

每當楊晏清想要張口求饒的時候,惡劣的男人就會抬手堵住張開的唇舌,輕聲在他的耳邊呢喃。

「這樣的取悅一定不能滿足先生,對不對?先生一定是想要更多……」

猶如最親密的情人親昵,又似在征服最美最危險的那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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