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聽見「定情信物」這四個字,周圍的c粉興奮不已,燈牌也亮起了跑馬燈,綠的藍的黃的,把整個場地照得透亮。
同一時間,司景鈺清清冷冷的臉也被映出七彩的顏色,原主和柳梵還有定情信物?
明明就是強迫,哪裡有的情啊?司景鈺緩緩坐在一旁扶手椅上,抬起眼皮瞄了瞄柳梵。
不出意料,柳梵隻留了個疏離修長的背影給她。
司景鈺剛靠向椅背,想要閉目思考一會兒,就又聽見了攝影師扛著攝像機小跑過來的聲音。
攝影師一臉諂媚,「司二小姐,拜托您一定要給我們柳梵一個驚喜,這是oga一生一次的婚紗照,我們所有人都希望柳梵可以很幸福。」
「所有人?」司景鈺隱隱感覺背脊發涼,她細白修長的手指不自覺攥緊了椅子扶手。
「對啊,今天在場的都是我們柳梵的鐵粉呢,」攝影師一舉手,所有人都亮出了柳梵後援會的標誌——緋紅色月牙的掛墜。
這是柳梵側月要的胎記,司景鈺很清楚,她曾近距離地看過。
記得原書裡柳梵出道時演的是一個亡國公主,公主忍辱負重,還是死在了最後一場戰爭裡。
在死之前,公主在烈烈火光和傾盆大雨中,身著輕紗跳了一段驚鴻舞。
那一幕,天地間填滿了雨聲和火光,傾國傾城的公主赤足踩在刀尖上起舞,肌膚白似霜,月牙紅似火。
一舞畢,山河破碎,公主慷慨赴死。
於是,人們記住了那枚月牙,也記住了剛出道的柳梵。
在所有人灼灼的期待的目光中,司景鈺結束了對原書的回憶,她快步走到走廊上的窗戶那,吹起冷風。
「司二小姐,快去準備一下吧,」攝影師又朝司景鈺大聲說道,「我們柳梵姐姐就等著驚喜就好了。」
司景鈺一臉頹靡,恍然記起原主身邊有一個類似秘書的人物,秘書或許知道所謂的「定情信物」是什麼。
電話通了,秘書在司景鈺問出問題後沉默許久,才慢慢說道:
「二小姐,您之前送過很多人東西,要說柳家小姐的話,好像您提過一句什麼櫻花糕,市中心一家老字號做的,我現在就去買了給您送來。」
放下手機,司景鈺頓感疲憊,靜靜看了會窗外的細雨,直到睫毛微濕才準備關上窗。
然而,一根略顯溫熱的手指觸上了她的後頸,司景鈺猛地彈開,作為alha,她的後頸同樣敏感,並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觸碰的。
「二小姐,你的信息素貼紙歪了,我是想幫你貼好而已,」柳璃雅妖媚的臉上浮著委屈的神色。
「貼紙歪了沒事,心不歪就行了,」司景鈺蹙著眉走開,快步前往洗手間,洗了很久自己的後頸。
從洗手間回來,司景鈺就看見柳梵斜靠在柔軟的座椅上,撩起耳邊的碎發,笑容溫和地給粉絲簽名。
直到最後一個粉絲拿著簽名照歡天喜地地離開,柳梵一抬頭就撞進了司景鈺的視線裡,女人溫和的笑容消失得仿佛無聲的暗流。
這時,一個高大沉穩的男人小跑著進來,即使外麵大雨將至,他的頭發仍然梳得一絲不苟。
「二小姐,您要的櫻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