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不大的房間裡，柳父柳母兩人一臉黑，遍布黑雲壓城，山雨欲來的凝重。
就連周苒苒都被這氣氛感染，一臉氣憤，「柳梵姐，這廝竟然敢和那誰匹配度92%。」
「怎麼會這樣呢，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柳璃雅挑釁地朝柳梵走來，「天知道我和景鈺會這麼般配呢，你說我和景鈺結婚會不會更合適？」
柳梵低頭看了看時間，漂亮矜貴的臉上並為有任何動容之色，「我今天行程很緊。」
「好的，我馬上看一下結果，」醫生著急地在屏幕上操作起來，「柳梵和司景鈺的匹配度是……是99%。」
見鬼，怎麼會連10%都不到，醫生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多年來，匹配度在10%以下的人雖然也有，但少之又少啊。
「可以走了嗎，」司景鈺收回注視窗邊飛鳥的視線，「我定了自習室，要去看書。」
「二小姐，」柳父一臉悲痛地看著司景鈺，他本來希望柳梵和司景鈺能生出一個s級的孩子，現在估計是沒了希望，「你還有心思看書？」
「不然呢，學習快樂，」司景鈺神色自然，甚至有一絲欣喜，好像和柳梵不匹配，讓她很是高興。
柳父：「……」
意思是見到他們這些人很不快樂？
「妹妹別生氣啊，我開個玩笑而已，」柳璃雅見柳梵默然不語，添油加醋地說，「我和景鈺雖然關係不錯，但景鈺愛的人隻有你。」
司景鈺本來很是無所謂，但聽見柳璃雅又在誣陷自己喜歡柳梵，她皺著眉十分鄭重地說：
「請不要亂說，我和柳梵都是封建婚姻的受害者，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信息素不匹配的人在一起，是絕對不可能幸福的，」柳母喃喃低語，一室寂靜中，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相愛的人在一起才會不幸福，人要是被信息素決定，與禽獸何異。」
司景鈺這句話一出，整個房間再次寂靜，這次的寂靜仿佛飛到了外太空，其他人都感覺自己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
柳璃雅眼中劃過絲絲驚愕，「可信息素是我們身體的信號，是生理的決定。」
「身體發熱，靈魂結冰，」在司景鈺垂眸，唇角弧度自然。
聞言，柳梵微微眯著狐狸眼，狹長的眼形美艷又淩厲，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凝視著司景鈺，心底微微一動，眼中出現一種名為疑惑的情緒，好像以前也有人這麼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她看著司景鈺，發現alha仍舊是那張讓她討厭的臉，但那張臉上的神情卻有著微妙的變化——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涼薄和冷淡。
這話一點不像司景鈺這個紈絝能說出來的。
但現在的司景鈺一臉出塵離世的淡漠，卻又說著令人深思的愛情觀。
無論哪一種，細想都是很矛盾的一個人，就好比風吹過灌木叢，你以為你會看見淤泥和枯枝，葉底卻露出藏著的繁花。
繁花總會讓人生出想要采擷的欲望。
眾人各懷心思地離開。
「妹妹，你的信息素等級真的隻有a嗎？」柳璃雅喊住了柳梵，看著自己妹妹高挑修長的背影試探問道。
柳梵沒有轉身，語氣又輕又柔，「是隻有a，難道我有必要隱藏自己是s級麼？」
當然有。
柳璃雅看著柳梵離開，默默地想著，因為s級太耀眼了，無論a還是o都一樣，隻是懷璧其罪，有的人偏偏就善於偽裝和蟄伏。
司景鈺戴好口罩，提著筆記本電腦，慢悠悠地走在最後，她低頭讀了條短信，墨色的瞳孔滿是不情願的神色。
「晚上要和那個節目的導演還有嘉賓一起吃飯？」
外麵又在下雨，青翠的落葉順著積水流遠，柳梵輕輕撣去風衣上的雨滴，纖細的指尖暈著水跡，素白動人，「對，不要遲到。」
周苒苒小跑著追上柳梵，兩人沒有打傘，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在小雨裡。
司景鈺也走在這兩人身後，準備直接步行到大學去。
不遠處梧桐的葉子染著新綠，雨滴在葉片上搖搖欲墜，oga長發的發梢輕輕擺動，桔梗的氣息淡淡彌漫，還有代表著夏天的蟬鳴。
這個世界似乎也是真實的，司景鈺坐在大學自習室的椅子上，翻開這本叫做《信息素導論》的書，怔怔地想著。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屬不屬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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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自習室學了一下午，司景鈺按照短信的地址在晚上六點半前，到達了一家本市有名的餐廳。
包廂定在餐廳第三層，包廂有著弧形穹頂，樹形水晶吊燈掛在穹頂正中央，玻璃窗外夜色朦朧，古樹間掩映著人工噴泉。
司景鈺走進來時，好幾個人坐在餐桌旁閒聊，男的俊女的美，整個房間都有了種花枝招展，爭奇鬥艷的味道。
司景鈺隨便選了個座位，用紙巾擦了一遍才坐下。
幾個長得各有風情的女性oga和beta在看見司景鈺後，紛紛互相使了使眼色，掩唇嬉笑了一陣，不時用餘光注意著司景鈺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