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她想，柳梵和柳璃雅，自己至少得擺脫一個吧。
「過段時間，自然會解除，」柳梵手指輕輕撥弄粉白色的花瓣，幾近透明的指尖仿佛與花瓣融在一起，「不然為什麼叫做合約？」
「可是……」
「你要是那麼想和我姐姐結婚，我肯定成全你的，」柳梵背過身，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隻是女人的聲音越發淡然清冽，「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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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金燕大學的路上，司景鈺直接把前些日子寫的有關信息素增強論文發給了導師。
如果這篇論文能夠通過，她就能憑自己的能力進入生物技術研究所，而不是一個名不副實的關係戶。
就在這時，sea又回撥了電話過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司景鈺清清冷冷地開口。
那邊的語氣俏皮又惡劣，「你自己猜。」
自己的手機有鎖屏密碼，而且隻有鎖屏密碼，也就是說sea不可能拿著自己的手去解鎖手機。
司景鈺還在沉思，話筒那邊又傳來sea清軟好聽的聲音。
「其實我就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我有好多好多煩心事，多得就算來五個人都消化不完。」
司景鈺沉默地沒有說話。
「告訴你，我有個朋友對她厭惡的人產生了興趣，」sea自顧自地在電話裡講了起來，「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沒等司景鈺回答，sea又直接說下去，輕飄飄的語氣裡夾雜著嗚嗚的風聲，似乎還有跑車的引擎聲。
「我朋友也感覺自己很奇怪。」
「那就停止好了，」司景鈺抬頭望天，鉛灰色的雲在上空積聚，似乎又要下雨了。
「但總有人想跟她搶，」sea很是苦惱的模樣。
「厭惡的人，」司景鈺心不在焉地回答，清秀的臉龐顯得格外涼薄無情，「搶走了不好嗎？」
「你不明白，我不要的東西，厭惡的東西，那也是我的。我的東西，不允許別人覬覦，」sea仿佛察覺到了自己的入戲，連忙輕笑著說，「反正我那個朋友是這麼對我說的，極致的厭惡興許才是極致的在意。」
司景鈺低垂的眼睫緩緩抬起，仿若鳥羽飛起，她不太能夠理解這樣的情感，或許因為她本性如此，從不在意別人。
「厭惡轉變為在意？」
「你不懂嗎？」sea的聲音又變得低沉而性感，「當然是那方麵在意啊，擁有，擺布，玩弄，折磨，然後占有。」
「有時候得到一樣東西，僅僅是為了……毀滅她。」
sea掛掉了電話，司景鈺靜靜站在下起雨的街道旁，雨水打在地上濺起晶瑩的水花，很快她的腳邊就有了一灘亮晶晶的積水，倒影著霓虹閃爍的城市。
這裡的城市很美，繁華喧囂，甚至讓她生出了幾分熟悉感，可這終歸不是她生活的世界。
又或許，她一直活得就跟孤魂野鬼一樣，一個人生活，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做研究，一個人過馬路……
司景鈺站在馬路一邊，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她麵前。
車窗玻璃緩緩降下，柳梵戴著墨鏡的臉矜貴冷艷，唇角微揚。
她素白的指間夾著一封淡藍色的請柬遞出窗外，簡單的動作被她做出了極致優雅的感覺。
「你的邀請函，七天後，我的生日。」
「也是柳璃雅的生日。」
「司景鈺，記得準備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