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她極擅偽裝;他查她底細(1 / 2)
蕭祁禦卻納悶了,自己是皇子,雖不受皇上恩寵,但他身負軍功,不管走到哪,想巴結他的人,還是比比皆是的。
獨獨她很不待見自己。
可能是因為之前他說過冒犯她的話——在馬車裡,他一時腦熱,說她勾引自己。實在是那時,他的確有點被某種異樣的情緒乾擾,才說出那種孟浪的話來。
但眼下,為了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他沒多說其他,而是點下了頭:「隻要這案子破了,除了治解藥,在下自不會再來尋你問話……」
沐雲薑點頭:「三殿下向來是信守承諾的,我信你。」
「現在可以說了嗎?」
蕭祁禦追問起來。
「那人叫羅郡,可能混在禦林軍不是這麼一個名字。但你可以認一認他那張臉……等我一會兒,素月,進屋,給我磨墨……」
她繞進自己的香閨。
蕭祁禦沒跟進去——女子的香閨,外男不可進。除非是她的夫君或至親。
屋內,書案前,沐雲薑執細毫在一張宣紙上落筆,畫一個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況她從小喜愛畫畫,畫任何事物,都能入木三分,可以將畫作對象神還原於紙上。
隻是,這樣一來,她就暴露了自己擅畫這個技能。
但是,隻要能把羅郡查出來,暴露就暴露吧!
少頃,沐雲薑出來了,手上持著一張畫像,遞上前:「便是這個人,此人看似敦厚穩重,其實包藏禍心,我懷疑洛潯陽險些被刺死,純妃差點被毒死,和此人脫不了乾係。」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他哪裡得罪你了?」
蕭祁禦靜靜地審視這肖像圖,心頭暗暗吃驚,無他,這畫功怕是全天都城都難再尋出第三人來。
畫功很驚人。
若不是多年刻苦地習過畫技,絕難畫出這樣的人物肖像,能給人以一種躍然紙上的逼真感。
這女娃娃,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這是私人恩怨。三殿下不必過問。如若三殿下信得過小女子,見到此人,直接誅殺就是,與你百利,與國萬幸……」
沐雲薑欠了欠身:「就此別過,還請三殿下以後莫要再來了……」
不再多言,當即就退入香閨,不復出。
蕭祁禦目光幽幽,將畫像折好收起來,一縱而去,來到沐家小院屋外,轉頭又望了望那沉浸在夜色當中的小院。
阿索迎了上來,低聲問:「主子,可問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其實他並不覺得那小姑娘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不知主子是怎麼想的。
「去查查這個人。」
蕭祁禦把畫像遞給了阿索,慢悠悠往前走去。
「誰畫的,畫得真好。」
借著月色,阿索看了一眼,忍不住贊了一句,「這畫功,可與主子比一比了。」
是的,蕭祁禦也愛畫畫。
那是他從小養成的一個愛好,因為師父愛畫畫,他是被影響到了。
從小到大,書詩文章,刀劍騎射,他總想練得最好,絕不能丟了師父的臉。
「沐雲薑畫的。」
「她竟有如此畫功?」
阿索吃驚極了。
「外頭謠傳她是個蠢笨、目不識丁的粗魯丫頭,隻怕那是她的偽裝。這女娃娃,心思藏得深,才學也藏得深……」
蕭祁禦下了一個結論。
此女極擅偽裝。
他從來不會看錯人的。
如果,她真的隻是一個蠢笨丫頭,潯陽怎會對她如此上心?
不知為何,隻要一想到潯陽要娶她為妻,他心裡莫名有點不舒服。
明明他應該祝福的——潯陽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一直愛玩不定性,現在,有了心愛的女子,挺好的。
可為什麼,他就是很不爽,超級不痛快呢!
大約是因為,夢中的那個自己曾說過:那沐雲薑是他必須要娶的女子——他們曾還有過一個女兒。
瘋了瘋了!
這種夢裡的荒唐事,他怎能信?
可正是因為這個夢,他每回看到這個女子,總想深入地去了解她。
而越了解,腦子裡想起她的事就越多……
這種循環,實在不宜繼續下去了。
「連夜回別宮,查案去……」
他閉了閉眼,不想深入地去思考這是怎樣一種微妙的情緒,當即就和阿索回了別館。
第二天早上,他把出事那日輪值的羽林軍的軍士一個個叫來比對長相。
查了有一上午,才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