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226,研究案情(1 / 2)
第226章 226,研究案情
回靖北王府的路上,蕭清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全是她和蕭祁喆一起出去闖禍的事情,而且,每次闖了禍,都能溜之大吉。
沐雲薑稀奇了,笑著問蕭祁禦:「你八弟是這麼淘氣的嗎?」
「八弟知禮數,識大體,是宮裡出了名的謙謙小君子,哪有這樣淘氣的?一定是阿薑把人家給帶壞了……」
蕭祁禦可沒見過八皇弟上樹掏鳥蛋,追貓鑽狗洞,膳堂偷牛肉過……沐雲薑養出來的小孩,頑劣成性,才幾天,就把八弟帶壞了。
「爹爹,男孩子骨子裡生來就是愛頑皮搗蛋的,你們硬逼他當小大人,他得多憋屈啊……」
這話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
可是,八弟是過繼子,也無父愛傍身,他若不乖,在這個無情的皇宮裡又當如何生存下來?
看來八弟與雲薑在一處,倒是被帶出了他深藏的真性情。
每個孩子都有玩的天性,就像他小時候,也是愛玩的,隻不過師父出事之後,他的天性被扼殺了,隻能逼著自己努力學習,但為了實現心頭那個願望。
歡歡能養出這樣一個明快樂觀的性子,想來前世的阿薑對她很是寵愛,將她當成了掌心寶。
蕭祁禦把孩子送回自己的房間——為了便於照顧,清歡的房間就在他們新房邊邊上。
「今天你歇一歇,明日我們就回門……」
「對,我就是這樣想的:嫻妃為什麼被算計了兩次,當年一次,現在一次。就是有人不想你有好日子過……你再想想我們大婚之日,險些完成不了成親大禮。就是有人在刻意打擊你……」
「小氣鬼。」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我成長的那些年裡,那個人一直在暗中關注我,他就是不想讓我有出頭之日。」
「他們受命於一個嬪位很低的嬪妃。今天沈興南拿到供詞去找時,那嬪妃已服毒自殺……」
所有證據都在證明容夕的確是叛國了,而這是皇帝最最難接受的事,是以後來,他不準任何人提及容夕——皇帝很驕傲,肯定覺得自己竟被一個女人背叛了,臉上無光吧!
蕭祁禦怔了怔:「紀軍師身邊的奇人異士也挺多的,應該是他們幫他去尋來的!」
他小心地把人抱起,她醒了,揉了揉眼睛:「咦,我怎麼睡著了?」
「可是,你昨天都七竅流血了!」
以前的蕭祁禦可不講究這些,廚房做什麼,他就吃什麼,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娶妻了,妻子還是一個小吃貨,生的女兒也挑食,所以,他曾叮囑過,每頓膳單,他都得過目一下……
父母都為子女計深遠的,好的師父也會。
說來說去,他就是太緊張自己了,怕自己累著了。
「他的藥是從誰手上得來的?」
這事,他之前就想問了。
「沒不適。養養就能好。」
但現在,他們的假設隻是假設,完全沒有實據加以佐證。
「你人真的沒事?」
蕭祁禦與她耳鬢廝磨著,忽將她抱起。
蕭祁禦說得無比肯定。
「嗯。為什麼這麼問?」
沐雲薑再次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
沐雲薑微微一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前世孤苦,又所嫁非人,這一世,有他守著護著,也算是對前世的自己一種補償了。
「哦!那就一起睡一會兒。」
「我們回屋,外頭冷,你身上太涼了,凍壞了,誰賠我娘子……你是要陪我一輩子的。」
沐雲薑是財迷,當即跑去把這一批寶貝給登記入了庫。
「也就是說,宮中那條線又斷了。」
沐雲薑低低一笑,不再深想,隻問道:「那你會放棄嗎?」
出來時看到沐雲薑坐在陽光下一隻鋪著軟裘的藤椅上,正怔怔地望著天際,神情顯得很是奇怪。
「我現在在懷疑,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包括羅郡之死,玉城兵變,販賣軍械,這些事背後的人,有可能就是製造了陳塘兵變的幕後人,也就是昨晚上害我們的人……他們唯一的區別是,之前,那個人並不想弄死我,現在那人是恨不得置我於死地……」
「那就說。」
「是受了一點小傷,沒事的。對了,忘了問你,可有查出那曹公公和宮婢是誰的人?」
「自然不會。」他說得斬釘截鐵。
「怪不起,那脈像異於常人。那他現在還每個月都在吃藥吧!」
紀正淳住在自己的小院中。
「什麼秘密?」
沐雲薑淺淺一笑。
阿索識趣,讓他們都散了——他們跟著蕭祁禦辦事,也是一宿未睡,這會兒,王爺肯定不喜歡被人煩。
如此一分析,的確挺有道理。
蕭祁禦不覺撇了撇嘴,「那前世的蕭祁禦還挺窩囊的,都當了太子,既沒翻案,還把你給弄丟了,有點蠢。」
「沒事沒事。」
「嗯,肯定。否則,我師父為什麼寫上那麼一封信捎給我?那是她臨死之前的遺書。那字跡,我認得。絕對錯不了。」
金毛一臉無辜啊,自己怎麼成了他們調情的媒介物?
「思過半個月,算算懲罰?」
沐雲薑不覺嘆了一聲:「對方對宮中軍中的形勢這麼了如直掌,為什麼我覺得那人是個很有權勢的人呢?」
回到家,小歡歡睡著了。
夫妻倆越聊腦洞越大。
「我隻知道你好像一直在暗中徹查,但在我死之前,至少,這案子還沒翻案……」
她想了想,終於還是問了。
蕭祁禦怔了怔:「可為什麼那個人要這麼做?」
「當日你剛醒,身子弱,我怎忍勞你費心,就讓劉禦醫幫襯著開了點藥,暫時沒性命之憂……」
「所以,你有請求重審容氏叛國案,但被拒絕了,不過,你父皇也沒有訓叱於你是吧?」
蕭祁禦呆了呆,而後脫口叫道:「難道……他是父皇和師父的兒子?不對,他如果是皇子,幕後人為什麼直接殺人滅口了?我覺得羅郡死得太簡單了!會不會師父的兒子還在?被他們控製住了?會不會還有另外一個羅郡?」
「當然,她可能怕你當了質子,自甘墮落,變成廢物。但我有聽說,你師父臨死前還給皇帝去了信,讓他把你贖回去。很好奇啊,這封信是怎麼呈到皇帝麵前的?」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有一件事忘了和蕭祁禦說:「對了,前世,我被羅郡害死時,知道了一個秘密……」
想想昨晚上的事,他真是有點後怕,太驚險了。而她,這會兒窩在陽光下,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他看在眼裡,心頭突然有點擔憂,怕她心生什麼想法。
他比她還要在乎她的身子。
可不是,身在皇族,若不多長幾個心眼,會活得很艱難。
「你是不是又想起遊歷江湖時的暢快恣意了?」
兩個人回了屋,管家來問:「殿下,王妃,宮中賜下的物件都送過來了,要怎麼處理,請兩位主子示下……」
處理好這些事,他去找沐雲薑,卻發現她趴在賬房的桌子上,竟已呼呼睡去,可見這一次,她真的是元氣大傷。
紀正淳那是千恩萬謝。
「這樣的話,我們就能事半功倍了。」蕭祁禦要的就是這句話,還擼了擼她的頭發。
她頑皮地用金毛的爪子扒了扒他。
「這我不太清楚,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