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地契(1 / 2)
沈思言在睡夢中皺了皺眉,睜開略微煩躁的眼,入目古色古香的房間讓她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眨了兩下眼睛就看到拈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許是跑得急,拈花的臉紅彤彤的,看著頗為喜慶。
沈思言有些怨恨的瞪了眼拈花:「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損失一大筆銀子?」
她剛才正在錢堆裡打滾呢,那舒適度豈是區區席夢思能比的?
「啊?」拈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沈思言嘆了口氣,爬了起來盤坐在床上,三千發絲散了下來,未施粉黛,卻也真應了那句「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說吧。」沈思言撓了撓淩亂的頭發。
該說還是得說,古人的頭發就是多,她前世兩倍的發量都沒這麼多。
拈花:「您昨日不是讓我今日出府嗎?我今日出去聽茶館裡的人都在說,是因為家主害怕您以後爭奪沈府家主之位,所以下毒害了您,大家都在為您抱不平呢。」
說話時拈花的眉毛都快要跳了起來,沈思言卻沒多少反映,昨日她鬧得動靜不小,今日若沒人提才奇怪。
拈花動了動嘴,看向沈思言,有些欲言又止。
沈思言看了她一眼:「有什麼想問的?」
「小姐,真的是家主害得您嗎?」拈花問出這句話時,好似要哭出來似的,雙眼淚汪汪的。
眾人都說小姐傻,把本該是她的家產的讓了出去,可她記得小姐以前說過,說拿著那些東西才更危險。
當時她還不明白,現在她明白了,可小姐隻要了一個青樓和一個勾欄院,沈府作為天下首富,這兩個樓不過冰山一角,為何家主還是不肯放過她呢?
沈思言笑了笑,看著拈花說道:「拈花,你記住,人非良善,都是被利益驅使的動物,誰都不要信知道嗎?也包括我。」
這個道理她前世早已看得透徹,沈懷遠的做法不足為奇,他現在雖是沈陶漪,可世人皆知,她沈思言才是名正言順的沈府的主人。
她爹沒去世之前,沈懷遠他們不過是靠著她爹過日子的一群米蟲而已。
雖然現在他是沈家家主,可隻要她一天活著,他家主的位置就多一天威脅。
拈花搖了搖頭,神情堅定:「不,小姐,奴婢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奴婢永遠信您。」
沈思言目光一滯,她想,原主應該是極好的人,才得了這麼忠心的下人。
「叩-叩」沈思言剛要說話外麵就響起了兩聲敲門聲。
「小姐,李管家來了。」惹草進來低頭說道。
這也是沈思言第一次發現,惹草和拈花行的禮不同,拈花行的是侍女的禮,而惹草行的則是侍衛的禮。
沈思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起了床讓拈花給自己梳洗打扮。
看來是送地契的了。
沈思言穿了一件齊月匈襦裙,下擺由月光白到藍色漸變,又用銀線勾勒出一隻隻白鶴,搭配了一件月光白的披帛,相得益彰。
沈思言的臉本就長得秀氣,雖不是一眼萬年卻屬於耐看型的,更加顯得溫婉大方。
沈思言不緊不慢的出了臥房,去了前廳,又讓拈花煮了茶才讓惹草把李管家喊了進來。
「李管家,真是對不住了,昨夜未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略有些失眠,今日醒的晚了些,勞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