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也來湊熱鬧了(1 / 2)
洋鬼子很是不服氣,質問其中一個二鬼子:「不是說這回少說也能訛個上百萬嗎?怎麼還倒賠錢出去?」
林逸裝著聽不懂英文,對二鬼子道:「不好意思,英語我聽不懂,所以剛才咱們的對話,我已經錄音了,不過我會找人翻譯的。」
二鬼子臉上閃過各種咬牙切齒,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息事寧人的他們在見了林逸提供的茶杯發票上的金額,以及購物截圖時,一口氣差點又沒忍住,幾乎拍案而起。
「你覺得我臉上寫著好騙二字嗎?」
「你有質疑的權利,但我也有維護我財產的權利。你若是覺得不服,那就打官司好了。咱們把證據交給法院,請法院來賠,如何?」
林逸淡淡地道:「另外,你毆打我家老人,這筆賬又該怎麼算呢?」
醫生適時高呼:「病人忽然心律失常,趕緊上除顫儀。」
二鬼子一個激靈,趕緊道:「行,我馬上打款給你。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走出這個病房,今後不得再找我麻煩。」
事後,林逸問瘋鼠:「那個茶杯,到底值多少錢?」
「大概300左右吧。」
知道林逸不會相信,瘋鼠馬上又解釋:「茶杯是不值錢,成本不到10塊,但這可是軍工廠按訂單生產出來的,裡頭加入袖珍高清攝像頭,以及超級強大的儲存芯片,還安裝了電子乾擾儀。」
「那你這發票從哪弄來的?還有這訂單截圖。」
「做戲就得做全套,還得環環相扣,不留任何漏洞。」瘋鼠把劣質衣服和布鞋丟進了垃圾桶,隻把假發收了起來,不然穿幫了怎麼辦?
這個林逸當然知道,可問題是,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從哪弄來的訂單截圖?
瘋鼠嘿嘿低笑,賊眉鼠眼地道:「秘密。」
林逸冷笑一聲:「芯片還在我手中,要不要給大夥瞧瞧,咱們威風凜凜的情報處處長瘋鼠先生,居然給外國人卑微磕頭。」
瘋鼠斂起笑容,盯著他,不屑地道:「你小子自己都一屁股屎,倒還威脅起我來了?」
林逸心中一跳,但麵上還是驚訝地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那你可知我屁股裡的屎是什麼顏色的?」
「少給我裝蒜。你要是敢曝我,我就把你是鬼神人間清醒的消息宣揚出去,到時候看你如何交代。」
林逸身子一個激靈,緊張地左右張望:「人間清醒來了?在哪?快告訴我?」
瘋鼠盯著他的動作,臉上又帶著疑惑和不確定了。
但一想到這小子撒謊都不打草稿,及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又堅持了本心,冷哼一聲:「少在我麵前演戲了,你就算能瞞過別人,卻瞞不過我。」
他又逼近林逸,陰陰一笑:「瘟神技能、飛毛腿、能飛、能控物、控雷,還擁有巨力,能見鬼;還能與鬼打交道,柳四,應六也能讓你收服,羅剎女都能讓你一扇子扇飛。你要是再敢否認,我就詛咒你一輩子不舉,當一輩子的太監。」
我靠,這老東西,太惡毒了,居然詛咒老子不舉。
事關男人的尊嚴和性福生活,林逸也不敢再強嘴了。
天理昭昭,萬一真的報應了呢?
林逸揪著他的衣領,凶神惡煞,猙獰如惡鬼:「你這老東西,既然知道我是人間清醒,還敢威脅我?」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然後把你的魂魄關起來,一天三頓揍。」
「我錯了!」瘋鼠立即賠笑道,「剛才我在說胡話,請當我在放屁。」
林逸丟開他的衣領,沒好氣地道:「你倒是能屈能伸!」
瘋鼠一邊整理弄皺的衣領
,一邊慢悠悠地道:「對人間清醒大人能屈能伸,並不丟人。」
林逸冷哼了一聲,雙手插兜:「你是怎麼認出來我的?」他明明很小心的,知道瘋鼠能夠重見陰物後,他每次還魂,都還用了隱身符的。
真不明白,到底哪兒露了馬腳。
瘋鼠笑了笑,一臉嘚瑟:「我哪有那個本事,是鷹眼。」
林逸一臉震驚。
瘋鼠解釋道:「你以為鷹眼那雙眼睛是吃素的嗎?你以為跑去人家夢中,讓他看見你一雙易容後的眼,就會轉移他的注意力嗎?錯,這家夥的厲害之處在於,他有極為強烈的第六感。對於暗中窺視過他的眼神,他都能憑感覺把人認出來。你說厲不厲害嗎?」
「確實很厲害。」林逸點頭,對於鷹眼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
「還有,鷹眼還有另一個拿手本領,那就是筆跡鑒定。」瘋鼠意味深長地提醒他,「雖然你演技很好,圓謊本領也不差,但百密終有一疏。你千不該萬不該在他麵前顯擺你的毛筆字,還寫了『清醒二字。」
林逸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半晌才「臥草」一聲,忍不住罵道:「就憑我寫的『清醒二字,這家夥也太變態了。」
時隔那麼久,夢中那一瞥還能記得如此清楚,除了用變態二字來形容外,實在找不到別的詞了。
「所以,千萬別小看任何一個人。再說了,一旦對你產生了懷疑,就會時刻關注你,並注意你的一舉一動,你在明,人家在暗,能不掉馬嗎?」
林逸深以為然,又問道:「除了你和鷹眼外,還有別人嗎?」
「沒了。」
林逸鬆了口氣,正在想要不要給他們鏟除記憶,忽然瘋鼠靈光一閃,冷不丁問一句:「那個,我在陰間碰到過的金先生,是不是就是你?」
林逸來不及反應,瘋鼠又哈哈大笑:「你不用再狡辯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連續吃癟,連續掉馬,林逸甭提有多鬱悶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你也能猜到?」
瘋鼠自得一笑:「雖然我沒有鷹眼那麼變態的記憶,但我好歹擁有正常的推理能力。要是連這個都猜不出來,那我也甭混了。」
林逸沮喪至極,有氣無力地垮下肩膀。
瘋鼠得意一陣子後,又繼續得意。
林逸氣得直磨牙,再次揪著他的衣領,猙獰地道:「你老小子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看在同事之誼的份上,不忍心對你殺人滅口嗎?」
瘋鼠不慌不忙地道:「你殺了我沒用,除非你連鷹眼一塊兒殺。你覺得,組織裡的人都是傻子嗎?」
「我是鬼神,殺個把人,動動手指頭的事,神不知鬼不覺。」
「當真神不知鬼不覺嗎?」瘋鼠反問。
林逸被問住了,說實話,他生性膽小,還真不敢拿自己的大好前程去賭。
瘋鼠又得意起來,不怕死地繼續刺激他:「怎樣,以後是不是該對哥好點?」
林逸鬆開他的衣領,冷笑:「今晚早點兒睡,我會來你夢中與你暢聊人生的,等我喲。」還特地拍了他的臉頰。
瘋鼠:「……」
很快,他又賠上笑臉:「暢聊人生就不必了,咱倆誰跟誰啊,是不?」
林逸皮笑肉不笑地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