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玩夠了就回去了(1 / 2)
看台上,無序真君雲流水麵容一沉,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得花霏霏冷聲道:「雲師兄好手段。」
「若你不滿五年前弟子們開的那無傷大雅的玩笑也就罷了,那些夫子我又不是不還你們,隻不過是讓雲破月和宋詞嫁到花家而已,我花家子弟個個都是好兒郎,你們拒絕婚事在先,我弟子們不忍我這個師尊傷心,便卯足了勁要在交流大會上勝出,因此才提出夫子轉峰的事,再說了,當初那些夫子可是自願申請的,我從沒有逼迫他們。」
「如今,雲師兄又來搞這一出,讓我弟子陷入兩難境地,到底是何居心?」
「結親是促成兩家之好,講究你情我願,我們不願意就拒絕了,我倒想問問你,一直抓著不放是何居心?」雲流水也不甘示弱反諷回去,他還沒掀開她老底呢,她倒好,先質問上了。
來提親的都是些歪瓜裂棗、浪盪子弟,他如何能應這種親事?
更何況,宋詞她們根本就不喜歡那些人。
「不是我說,這裡是太玄宗,可不是花家。」雷婷婷看熱鬧不嫌事大,她早就看不慣花霏霏這個人了,「別把你們花家那些什麼聯姻的陋習帶到太玄宗來。」
「陋習?聯姻是結成兩家合盟,共享資源和利益,友好合作,穩定關係,這麼多的好處怎麼會是陋習?」花霏霏當即反駁回去,「啊我知道了,怕是雷師姐覺得我們花家沒有找上你們刑罰堂,著急了吧?」
「可是,刑罰堂的女弟子都太……實在不是好的道侶人選,不過你放心,既然雷師姐有這個意向,我們花家倒是有許多美人,嫁到刑罰堂去也是一樣的嘛。」
雷婷婷聽罷,一股無名火直沖腦門,手邊放置的砍仙鐮正劈裡啪啦閃過電流,被一旁的執法堂堂主易皖水壓住。
電流消失,砍仙鐮恢復原狀。
「這麼多弟子看著呢,莫沖動。」
雷婷婷還待說些什麼,這時容千發話道:「肅靜。」
她隻能忍耐下來,但她掃過花霏霏的眼神可十分不善。
花霏霏卻像是被這個眼神嚇到了一般,身子往後瑟縮了一下,一臉委屈。
這下,就連易皖水都搖搖頭。
顏裊裊悄悄和師兄傳音道:「師兄,怎麼無妙真君好像和許多峰主都不太合?」
「師妹啊,你可曾了解過太玄宗內峰各位峰主?」見顏裊裊搖頭,江上影少不得又給師妹科普,「你看台上,坐著有幾位女峰主?」
內七峰兩堂一院一殿,隻有三位女峰主!
更別說,外峰三十六峰,竟沒有一位女峰主?!
顏裊裊倒吸一口氣,平常沒有留意不知道,現在師兄提及了才發現,怎麼會這麼少,難不成太玄宗重男輕女?
江上影曲起手指輕輕敲了下顏裊裊的腦門,「收起你那奇怪的表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以為宗門打壓女子?」
「不是這樣的,你看刑罰堂堂主就知道了,若真是宗門有意壓製女性真人真君們,不讓女真君當上峰主之位,雷真君又如何能坐上刑罰堂堂主之位?」
要知道,執法、刑罰兩堂在太玄宗內,一左一右護衛著雙魚峰,屬於太玄宗核心。
「還有歸一峰的無劍真君辛棄之峰主,一手劍術出神入化,就連萬劍宗的許多真君都及不上呢。」
「太玄宗向來是能者居之,不存在打壓或者歧視,峰主之位默認是第一位親傳大弟子繼承,在師尊那一屆親傳弟子中,不乏有許多大師姐,可是那些前輩們都去嫁人了,不是嫁給各峰前輩就是嫁到各大家族當中去,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
「當然,這是個人的選擇,沒有說哪一種好哪一種不好,路是自己走的。走哪條路都會有難處,有些人人前光鮮亮麗的,你又怎知背後沒有難言之隱?」
「有傳聞說,那些紛紛嫁人的女性真人真君們,都是聽了花霏霏真君的話才……因此,無劍真君和刑罰堂堂主才會看不慣花霏霏真君,甚至有些男性峰主,因為花霏霏真君提出的什麼聯姻,也很是頭疼。」
顏裊裊聽了這麼大個傳聞,目瞪口呆。
「那花霏霏真君怎麼不嫁?」話一出口,顏裊裊才想到貌似花霏霏是喜歡師尊的,但師尊……不喜歡花霏霏?
接收到師兄投來的「我不多說你自己知道」的調侃眼神,顏裊裊扌莫了扌莫鼻子,專心致誌看起比試來。
此時,卷軸裡的「江瑟」早已從畫麵上走下來,正停在花滿溪麵前,言笑晏晏。
花滿溪雙手握拳,他就在原地看著「江瑟」一步步走進,最後停在他前方幾步的地方,沖他展開笑顏。
師妹,從來沒有對他這麼笑過。
可現在,師妹卻對他笑得這麼開心,師妹,也是有一點喜歡他的吧?
不知不覺,他也跟隨著師妹勾起了嘴角,霎時,台麵上猶如冰雪消融春暖花開一般,散落了許多零落飛舞的花瓣。
顏裊裊眼尖看見人群外的陸星原,一把抓住了師兄,天,這是什麼修羅場啊!
江上影以為師妹為場上的情形擔憂,解釋道:「現在不太妙啊,花滿溪這是陷入幻境裡麵去了,在畫中人走出來的那一瞬間,若花滿溪沒有任何動作,幻境即成,更何況他現在一副傻笑的樣子,不知道陷入什麼美夢中了。」
看著台上飛舞的花瓣雨,台下一片起哄聲,可在瀲灩峰弟子所在地,卻一人一句刺向江瑟。
「二師兄搞什麼?這麼簡單的幻境都能陷進去,還久久不破!」
「欸,幻境簡單,可拉二師兄進入幻境的人不簡單啊!」
「江瑟,你怎麼回事?」
「額,應該不關江瑟的事吧?」
「怎麼會無關?要是江瑟不一直吊著二師兄,二師兄怎麼會看見一個假的都這麼開心?」
「也是啊,江瑟你要是不喜歡二師兄,為何不拒絕呢?」
「搞得現在場上這麼難看,一柱香時間可快要到了!」
「就是就是,我們輸給攬月書院多丟人啊!」
江瑟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能說什麼?
她想說她根本沒吊著二師兄,也拒絕過二師兄,可……那時他們又是怎麼說的呢,說她不識好歹,裝模作樣。
特別是花虞湘被罰到礦山服役,師尊對她的態度就變了,瀲灩峰的同門們在大師姐授意下,對她的嘲諷更是變本加厲。
心中發堵,讓人難受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