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1 / 2）
06
江聽在小姑家附近給黎棠買了一個雙蛋煎餅。
早晨的南城蘇醒過來，早餐小攤前的人流和路旁大媽大爺隨地擺攤買菜的叫賣聲構成了這座小城獨有的煙火氣。
充沛陽光傾灑，又是一個明朗且熱火朝天的夏日開端。
黎棠就站在煎餅攤前咬了一口煎餅，囫圇著對江聽說：「你先回去吧。」
「你呢？」
黎棠跟過來實屬讓江聽意外，現在人都在這了，總不能不管。
黎棠一邊吃煎餅一邊笑：「我就在這等你啊，你回去打個招呼又不是生孩子，用不了那麼久吧。」
什麼爛比喻。
怪不得語文作文總是全班最低分。
江聽狹長的眼眸低垂，看著眼前的女孩，想了一下說：「十分鍾夠不夠你吃完？」
「啊？」
江聽目視前方，語氣懶懶散散的，「吃完跟我走。」
-
小姑家住的很近，繞過這條街就到了。
黎棠跟著江聽走進小姑家的弄堂，都還能聽到剛才煎餅攤那邊的熱鬧聲。
他們剛走到家門口，小姑江瀾恰好拎著個菜籃子出來，幾個人打了個照麵。
「姑姑好~」
黎棠向來自來熟，跟江聽門對門住了這麼多年，跟江聽的姑姑自然也熟識，一見到人，她就彎著眉眼甜甜喊了一聲。
江瀾第一反應是意外，隨後馬上笑起來：「棠棠來了啊，快去家裡玩，周聞剛起來，還在吃早餐呢。」
瞧一眼小姑娘身旁冷著張臉的大外甥，她埋怨一句：「昨晚怎麼說不回就不回，去哪過夜了？」
江聽回道：「家裡，沒去玩。」
江瀾看起來有點不相信，黎棠馬上替江聽說話：「姑姑我作證，江聽昨晚真的在家。夜裡停電了，他一直跟我在一塊。」
停電，一直……在一塊？
江瀾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不大對勁的事，對眼前這兩人左瞧瞧右瞧瞧，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見江聽表情不耐地摁住黎棠後頸，把人帶走了。
「小姑你去買菜吧。我們先進去了。」
黎棠被江聽摁著脖子走，像隻被主人拎走的小貓，揮著爪子掙紮：「江聽你乾什麼，放開我——疼啊，你輕點——」
留在原地的江瀾愣了幾秒才對著空氣回答：「噢……噢。」
她走幾步，又回頭，看著已經消失的兩個身影，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為什麼會直覺不對勁。
這兩個人，不會是……
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麼吧？
江瀾想想，應該是沒有。她覺得自己對江聽還是了解的。
就江聽這冷了吧唧的性子，估計乾不成什麼。
這孩子，平時連個其他朋友都沒，也就隻有黎棠這傻姑娘會願意跟他玩。
另一邊。
黎棠被江聽毫不留情地拎進家門，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就又被江聽用力捂住了眼睛。
眼前一黑，黎棠掙紮得像隻氣急敗壞的小狗，伸手胡亂推著江聽：「江聽你到底乾什麼！放開我！我都看不到了！」
然而江聽沒理她，隻側著頭，目光落在咬著豆漿吸管、麵對此情此景一臉懵逼的周聞身上，說了句：「去穿衣服。」
周聞剛起床，預備吃個早餐就回去繼續睡回籠覺，哪想到江聽會帶黎棠過來。
這時的他隻穿了個大運動褲衩，光著上半身。
周聞與江聽目光交匯幾秒，聽到江聽的話，反應了一下，扭頭就往自己房間跑。
周聞沒影後，江聽才鬆手放開黎棠。
黎棠氣呼呼的，臉頰泛著層紅：「你——」
她都沒來得及算賬，就先被江聽算賬了。
「你剛才亂說什麼，什麼叫我們一直在一塊。」
「剛才？」黎棠回想了一下，不是很明白地問：「這難道不是事實？昨晚我們就是一直——」
江聽順手捂住她嘴巴，沒什麼表情的臉難得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耳根微微浮著粉：「你這樣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昨晚我們在做什麼。」
黎棠眨巴眨巴眼，好像是明白江聽的意思了。
確實，會有那麼點歧義。
江聽的手大，掌心與她的唇緊密貼合，她鼻尖的呼吸打在他手背，溫熱，發癢。
他先不自然地顫了眼睫，收回手，轉身往房子裡麵走。
「江聽你等等我，剛才說的這個我明白了，但是這跟捂我眼睛有什麼關係？」黎棠很疑惑，追著江聽問。
江聽停下，偏頭輕輕挑眉：「你想看周聞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