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陰桃(1 / 2)
車俞從棺材裡坐了起來,一時半會兒卻還不能行動自如。
我心裡一動。
「你把大門堵上,不要讓他出去。」
說完,不等薑文茅開口,我直接就進了屋子,我在裡麵翻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一口大壇子裡發現了糯米。
我隨後用布袋胡亂了包了一些,出門時車俞已經從棺材裡出來了,雙眼裡全是血絲,我見狀,立馬抓了一把糯米打去。
糯米打在車俞身上,立即發出嗤嗤的聲音,竟然冒出來黑氣,而且打在身上掉落地麵的糯米,就跟燒糊了一樣成了焦黑。
我說:「把他身上的陰氣打散,他就不能起屍了。」
薑文茅見這招有效果,趕緊過來抓糯米往車俞身上打。
一把又一把的撒出去,從棺材裡冒著陣陣黑氣,在黑氣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坐起的屍體終於「嘭」的一聲倒了下去。
我又撒了兩把糯米,糯米顏色已經不再發黑,知道煞氣沖散乾淨了。
走到棺材前,就見車俞仰麵朝天,瞪著沒有神采的眼睛一動不動躺在棺材裡。
屍體的顏色已經變得紫黑,臉也腫脹了起來,散發著惡臭。
薑文茅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才一天,屍體竟然變這樣了。」
我心一顫,勉強吞了口口水,強迫自己不去多想,緩緩伸出手,替車俞合上了眼睛。
然後,我皺著眉頭把他喉嚨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張黃表紙,我攤開後,紙上用紅朱砂畫著歪歪扭扭的符。
薑文茅神色惶恐:「這是什麼東西?」
「陰符!」我聲音寒冷的道。
果然是張瘸子在搞鬼。
人死後喉嚨裡有口氣,本來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散的,但張瘸子用這陰符,把那口氣堵在喉嚨裡,讓陰氣回流,這才會出現剛才車俞從棺材裡裡坐起來了一幕。
為了以防萬一,我在車俞的嘴裡塞了一枚破煞的銅錢,然後跟薑文茅把棺材蓋合上。
又在棺材的兩頭打了棺材釘,做完這一切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我站在靈堂前,想到先前張瘸子的舉動,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讓薑文茅在這裡守著,我決定在去張瘸子家裡看看。
出了門,順著村道走到張瘸子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在大門口掛了一盞白燈籠。
農村裡很講究的。
家裡有喜的話房梁上是掛紅燈籠,隻有出了喪事才會吊白燈籠。
寓意就是照明燈,給死者亡魂指明回家的路。
裡麵在辦白事,走到院門一看就見靈堂裡停放了一口大黑棺材,棺頭貼著一張奠字。
那長桌擺放正對門口的遺像,赫然就是張老瘸子。
雖然心裡有所準備,但是看到這場麵,我心裡還是有些發緊。
我見靈堂門口一個祭奠的農村大媽在剪奠紙,就小聲打聽張瘸子是怎麼死的。
那大媽有點鬼祟,害怕的朝靈堂裡看了一眼,扭過頭輕聲的說:「張老瘸子死的可詭異了,自己把自己掐死了。而且……我聽說他大半夜跪在大門口燒紙,給閻王爺磕頭呢。」
我心裡不踏實,越聽越覺得事情詭異。
張老瘸子是自殺,可是自己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自己!?
剛開始在接他時,他說欠我的。
欠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