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2)
黎卿歌走著走著,忽然往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就被拽了過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一隻手卻穿過那條快要緊閉的縫隙。
三個人立馬就抱在了一起。
說真的,看著周華威,是意外也不意外的。
所有人好像都知道這個人遲早會出現。
周華威樣子很嚇人。
黎卿歌和白清歡在害怕然後都還是把桑落棲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桑落棲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蒼白了起來。
周華威的眼睛有一道很長的疤痕。
又因為歲月。
更顯得可怖。
黎卿歌的聲音有些顫顫巍巍。
「你想乾什麼?」
周華威笑了一聲。
「我想要乾你們。」
這話,裸露至極。
桑落棲惡心的已經想吐了。
在那漫長的時間裡,桑落棲也在想,是不是這個所謂的親生爸爸其實跟自己什麼關係都沒有。
但是後來的所有事情都證實著,禽獸就是禽獸,是沒有三觀的。
桑落棲指甲陷進軟肉裡。
這樣的疼痛才能讓自己更清醒一下,不被往事所牽引。
周華威手裡的刀泛著白光。
亮閃閃的。
桑落棲心裡就猛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象。
白清歡看了一眼,用嘴唇說了幾個字。
桑落棲看清楚了。
白清歡說,不要動手。
周華威似乎也猜想到了桑落棲的想法。
「怎麼,你要試試嗎!」
周華威盯著自己手上的刀,然後指了指自己心髒的地方。
「我教你,紮這裡,紮別的地方,我還是會來騷擾你了,我可是你爸爸,你怎麼能不管我。」
桑落棲聽著這話,隻覺得很惡心。
爸爸,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桑落棲看著周華威。
「你千方百計把我們堵在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周華威贊賞的看著自家女兒。
「我想要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想要很多的錢,花不完的錢,從這個月開始,你每個月都要給我五十萬,隻要你不給我,我就把你那些照片放出去,你要是好好聽話,那我就放過你。」
「我生你養你,一個月五十萬,對於大明星來說,不算是很多吧!」
聽著這個數額。
黎卿歌隻覺得眼前這人是有毛病。
還這是要把人吸血給吸死啊!
先不說沒有那麼多錢,哪怕就算是有那麼多錢,錢也不可能給周華威這樣的人花。
格外的不值。
桑落棲冷笑一聲。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周華威摩梭著刀片。
「你是我女兒,是必須得養我老的。」
桑落棲站了出來,第一次很平靜的盯著周華威。
「那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從前,現在和以後,你都不可能從我身上得到一分錢。那些照片視頻什麼的,無所謂,你要是覺得那些東西就可以威脅到我,那你就去唄。」
周華威守著電梯門,並不想讓這些人出去。
他現在老了,也不想是做那些不好的生意。
隻想好好的過上屬於自己的養老的生活。
於是就把這個主意打到了桑落棲身上。
裴景修遠遠就看到了電梯那邊的畫麵。
或許是裴景修這邊的人太多了,周華威隻看了一眼,然後就跑的飛快。
裴景修和黎卿歌的視線交匯了一瞬間,裴景修就把視線先放在了桑落棲身上。
看著身後的江斯景。
「你帶她們先上去。」
江斯景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還是這樣乖乖照做。
看著桑落棲,江斯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們沒事吧!」
「沒事。」
安笛收到江斯景的消息也忙著過來,卻遇到了裴景修。
兩個人一致的往監控室走。
看著畫麵裡那個並不陌生的人。
安笛的眼眸沉著。
像是深不可測的一池潭水。
兩個人往上走的時候,裴景修看了眼安笛。
「她們都沒什麼事情,你先放心。」
「嗯。」
桑落棲扣著自己的手,心裡有一個想法。
與其這樣被威脅,倒不如自己先告他算了。
她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她了。
她比那個十幾歲的自己要更加的勇敢無畏。
安笛看著桑落棲。
又看了眼黎卿歌和白清歡。
才算是放心下來了。
裴景修和江斯景了然的出去等著。
安笛盯著這幾個人。
「他想乾什麼?」
黎卿歌說完之後,安笛冷哧一聲。
「他還真的是不要臉,養的時候沒見的好好養,現在都是想起來要錢了。」
桑落棲隻看了安笛一眼。
安笛就明白了。
「你要是想要警察攝入,我們就跟著你一起,貌似這些年他做壞事還蠻多的。」
桑落棲盯著安笛。
「是我想的那樣的壞事嗎?」
「應該是的。」
安笛揉著鬢角。
「不出意外,就是的,他可真變態。」
桑落棲盯著自己的手指。
「他變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想了想,一群人直接沖進了警察局。
安歆也來了。
看著自家閨女們沒事了,才算是放心。
恰逢警察局正在為一起所謂的謀殺罪而心煩。
這些人的出現,讓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有些過去,埋沒在心底,讓人心痛。
說出來的時候,像是在拔針。
拔出來的時候,很痛,又帶著些暢快。
黎卿歌被裴景修帶走的,窩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裴景修拉著黎卿歌的手。
「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好的。」
黎卿歌嗯了一聲。
「我知道。」
黎卿歌側著身子,盯著裴景修。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奇葩了,對嗎?」
「沒錯,很奇葩,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是這樣就是這樣。」
黎卿歌嘆了一聲。
「棲棲以前是什麼都不說的,但是我總覺得她過的不開心,有一次找她玩,被我碰上了,那天周華威是打算給我們倆都「拍照片」的,她為了我,才懂了抗爭。」
「我其實更痛恨我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這事情。」
裴景修看了眼黎卿歌。
「別這樣想,當初的你們隻是孩子,誰能會解決這樣的事情呢,她是親歷者,她的心裡也掙紮的不行,你也不可能不顧及她的感受,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也是。」
也許有裴景修在,黎卿歌並不害怕了。
進了電梯,黎卿歌抱著裴景修的胳膊。
「說真的,剛剛他嚇到我了,實在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