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不是故意的(1 / 2)
沈時雨走到他麵前。「謝謝你。」
「你是?」男人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她。
「我剛剛騎車太快了,差點撞到他,我很害怕他出意外。」沈時雨簡單地解釋到。
「他是急性心肌缺血,引起心髒傳導係統異常,從而引發心髒驟停,和你沒有關係。」男人話語平緩,絲毫看不出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較量。
馬路旁經過一輛車,男人伸手在沈時雨的小臂上托住,帶著她到了一旁。
「抱歉。」他鬆開手時說。
他的臉英氣十足,五官輪廓精妙,像是舞台上的白麵武生。身上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襯衫,但還是能被人一眼看出,他風度極佳。
「謝謝。」沈時雨再次說。
「不必。」
男人點了下頭,垂下的眉眼讓她看不出他是否在笑。
伍墨的心理診所這斷時間真的很忙,沈時雨眼看著他白天接待病人,晚上憋在辦公室裡看資料,已經連著兩三天了。
她和伍墨的認識很巧,是在她回國的那一趟飛機上,她正在看有關於心理學方麵的書,他坐在旁邊,和她搭了句話。
他們聊得很投機,他說他也住在北市,是一名心理醫生。
更加巧合的是,他也曾經是藍幼因在國內大學的老師。
有了這層關係,伍墨很快就知道沈時雨在出國前就獲取了心理谘詢師的資格證,所以想要請她來診所做醫生,沈時雨拒絕了。
「我心裡有結。」她說。
「誰人心裡都有,如果解不開,起碼適應習慣,也是個聰明的選擇。」
這個結係了六年,她也以為早就適應了。
可在病人資料中提及的感情,總是善始卻未善終,她感同身受,這是心理醫生的大忌。
後來,伍墨得知了她的情況,給了她一本犯罪心理學的書。「考個學位也是不錯的選擇,現在公安機關也很缺人才。」
「公安機關」幾個字讓沈時雨的神情一頓,反應過來後,她覺得自己太弱了。
沈時雨在這裡乾了幾個月,辦公室就在伍墨的旁邊,算是他的助理,但按照伍墨的意思,她對外的職位是心理醫師。
診所裡一共沒幾個人,她平常不怎麼和其他員工說話,但大家對她都很尊敬。
「時雨,我這份資料你幫我放到櫃子裡,不要弄混。」伍墨把文件夾遞出。「下午五號客人約好要來看診,你一會兒打電話確認一下。」
「好的。」沈時雨全部記在了心裡。
伍墨有交代了兩句工作,門口有人敲了敲門。
「伍老師,外麵有幾個警察,說是來找您谘詢點事情。」
伍墨愣了一下。「請他們進來。」
門外走近的腳步聲很亂,員工推開門,兩個男人依次走了進來,一個走進來和伍墨握手,一個靠在門邊,依次斜了屋內的兩人一眼。
「時雨,去倒水。」
沈時雨趕緊應聲,隨後頭也不抬地出了屋。
其實她想到有這一天,畢竟桑勝利在生前有在診所做過治療的記錄,警察查到這裡也不可厚非。
隻是再次與他相見,她依舊還是沒有辦法鎮定。
也對,這六年來,她就連聽到與他相關的人和事都會神經一抖,現在他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她想要偽裝從容,簡直是無稽之談。
「桑勝利在你這裡治療了多久?」向航問。
「半年左右。」伍墨回答。
「他得的什麼病?」
「性功能障礙。」
向航有點不解。「這你也能治?」
「他是心理障礙。」
向航點點頭,在本子上記錄了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