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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軍團的人數很少,但卻擁有著媲美三個國度軍隊的力量。
畢竟他們要麵對的是那些「不可知」和「未知」。
亞蘭拉下鬥篷的帽子,將有些淩亂的短發稍稍整理,一向收的很好的狼耳朵這時候露了出來。
他從口袋中扌莫出一個小針筒,輕車熟路地紮向手臂,泛著藍色的液體緩緩注入血管中。
少年的呼吸隨著時間加重,他捂著月匈口坐在吧台前方的高腳椅子上,單手撐著桌麵維持平衡。
大約持續了五分鍾,痛楚緩緩地消散,他頭上的耳朵也收了回去。
發情期。
異種族酒吧今天清場,外圍有很多地下城的人看護,但他們並不知道是地下城的頭領究竟是要做什麼。
亞蘭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平復了一會兒呼吸,重新戴上鬥篷的兜帽,隨後讓外麵的人進來。
門口的風鈴被推開的門撞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和亞蘭一樣穿著黑色風衣,兜帽嚴嚴實實遮住了臉的人物快步走了進來。
亞蘭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發情期時候負麵的狀態,他示意來者不要浪費寶貴的時間。
前來的半精靈彎下月要,對著座位上的亞蘭道:「米歇爾大人參加了那頓家族的舞會,她並沒有在明麵上」
「按照您和米歇爾大人的吩咐,流傳出的珍妮·那頓和蘭德爾家族繼承人關係不合的傳聞已經在之前就散播出去。」
「還有……諾曼家的暗殺者,我們已經從王宮的地牢裡麵帶出來了。」
在半精靈說完這句話以後,門口風鈴又清脆地響了一次。
一位下屬推開了門,又有兩位地下城的人員壓著一個戴著黑色頭套的人走了進來。
說是「壓著」,其實更像是提著,中間的那個人垂著頭,手臂無力,腳也在地上半拖不拖。
亞蘭隨手遞給半精靈一瓶酒。
半精靈領過,他將瓶蓋打開,等著兩位下屬將中間的人按著跪倒在地上,隨後扯下他的頭套,一瓶酒潑了上去。
他本來想直接把這家夥敲醒,但地下城的大人還要問話,就換了個稍微溫和一些的方式。
那人悠悠轉醒。
亞蘭的聲音冷淡:「約克·諾曼。」
他比起米歇爾那時候見到的要削瘦了不止一圈,臉頰兩側有著深深的凹陷,眼睛灰暗無光,茫然張開的嘴巴裡沒有舌頭的存在。
寬大的囚服虛虛罩在他的身上,曾經的小貴族現在比起流浪漢還要糟糕。
亞蘭並不在乎這個虛弱的、失去了言語能力的男人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從約克諾曼傷了米歇爾·蘭德爾開始,不論米歇爾是否有打算放過他,他都不可能好好活下去了。
約克·諾曼花了一些時間來適應光線,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見亞蘭後猛地睜大了眼睛。
沒有舌頭的男人無法說出話,隻能勉強的辨別詞匯:「嗚嗚!」
他喊亞蘭是騙子。
「這不是我的問題,你沒有成功,約克。」地下城的主人輕輕點了點側臉,完美的下顎線在兜帽並未完全遮住的光線下能夠被看的很清晰。
按著約克·諾曼的某個人腳下施力,痛的他用模糊不清的話語求饒。
看不清楚臉的下屬無機質的聲音傳出,令約克毛骨悚然:「誰允許你和大人頂嘴?」
亞蘭看他的視線完全就是看死人:「你不應該招惹米歇爾大人。」
時間恰好是傑拉德和亞蘭不在異種族酒吧的時候,又恰好得手,亞蘭並不覺得這一切僅僅隻是一個小貴族為愛動手的理由。
犬類會對主人忠心耿耿,也會去撕咬主人的敵人。
亞蘭在某些時候和他的主人很相似——現在,他要過河拆橋,順便再燒毀證據了。
「你覺得,我有必要留下一個沒什麼用的人物麼?」
異種族酒是蘭德爾家族有投資的產業,人們都認為米歇爾是為了龐大的利益,卻沒有想過是為了有個地麵上的地方可以處理汙穢物。
她甚至不用出現,好用的下屬們就已經解決完了問題。
亞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半精靈。
「我要知道那段時間傑拉德在做什麼。」
王都依舊不平靜。
在短暫和平的度過了大約一個月後,圖靈學院終於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學園祭。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秋意的兩個地雷!啵啵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