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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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都沒有過多言語,如此溫柔的蕭彥北讓陸綰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許是平日裡他嚴肅冷漠慣了,一旦稍平和些,都覺得他心中藏著不可與人說的心事。

星辰在暗黑色的夜空中匯聚愈來愈多,宛若一條撒開的銀河帶,京城以外之地的天空竟是這般絢麗。以往在山中未曾發覺,隻覺一如往昔平淡,可從那日以後,這般恬靜日子便成了一種盼望,而今想聽陸海每日的嘮叨也成了一種奢求。

兩人行走一段路程後,陸綰還是忍不住先開口,「王爺,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前方就是營帳,若是被他人看見,隻怕會招來非議。」

蕭彥北停下腳步慢慢將她放下,他有些欲言又止,往前復行幾步,傳來細微的聲音,「你,恨過本王嗎?」

「王爺何出此言?」陸綰疑惑著往他跟前走著,這一月有餘他雖為難斥責過自己,但也對自己格外關照,盡管不知他心中是怎樣看待自己的,但她絕不會對靖王衍生出恨意,更何況要不是得他收留,隻怕已經去閻王府給兵部尚書一家驗屍了。

蕭彥北偏頭回看著她,語氣一如剛才那般柔和,「在宮中謹言慎行,本王會盡快將你接出宮,至於胡娘,她會先留在靖王府。」

對於方才所言,他沒有再提起半字,仿佛剛才那句帶有愧疚之意的問話是醉酒之人胡亂說的酒話,可他滴酒未沾。既然他不再問起,自己也便識趣不再尋根刨底,隻是嗯聲應答著。

兩人在入宮一事上心照不宣,牆院深深的宮闈葬送的又何止是自由。

他們在小溪邊碰到侯爺和蕭楚懷,二人正站在河堤吹著涼風,見到走路異樣的陸綰跟在靖王身後,蕭楚懷上前歪頭看著他身後的女子,打趣道:「阿才,我讓你去告別的,你不會是去打架的吧?還打輸了?」

「讓懷王取笑了,奴婢隻是不小心磕在了石頭上,不打緊。」陸綰躬身向前方兩人行著禮,低語著應答他的話。

蕭鐵錚手中轉動著兩個鐵球,斜視大致掃視了一眼陸綰,不屑道:「看來你這個會仵作技法的女子還是挺有能耐的,能先後跟著靖王和懷王,這進了宮,凡是得收斂些,靖王可不能及時去救你。」

蕭楚懷見靖王已然被這話給激怒,橫在中間笑著,「皇叔眼光獨到,阿才生得嬌美,我見猶憐,秉性也柔和,又怎會惹事呢。皇叔你是知道我的風流性子的,這才向皇上討要來。」

蕭鐵錚一手緩慢轉著鐵球,一手拍打在他肩頭,也跟著他笑起來,「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成大事者豈可這般婆婆媽媽,兒女情長,你小子這脾氣得改。」

陸綰瞧著前一刻還是壓沉著一張臉的侯爺,懷王稍微動著嘴皮子,他便轉成笑臉相迎,蕭楚懷這般懂中庸調和之道又不乏風趣的一人,皇上為何不喜他呢?

侯爺隨即轉頭瞧著麵容沉重的蕭彥北,「靖王當真不進宮?皇兄可對你是寄予厚望,你這般三番兩次推諉,就當真不怕他治罪?」

蕭彥北用餘光瞟著懷王,禮貌微笑著「皇叔既然已經知曉,又何苦來詢問,我同五弟一樣,隻不過他是性子隨性不羈,而本王,想要的是身心不受約束罷了。」

「聽說衛棠公主傷得不輕,你可得照顧著,她不僅會成為你的王妃,還是鄰國交好的朝貢。」

蕭彥北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可語氣沒有聽出一點動怒之色,「多謝皇叔提醒。」

自古以來兩國交好一定會牽扯到和親一說,可他心中卻很鄙棄這種做法,將女子作為禮物贈送給他國,從此便沒有了自己的命運,如同他母親一樣。

草原夜裡不如京城暖和,即便是在這回暖季節裡,夜裡的風也總是帶著一些敵意,目送侯爺回營帳後,三人對站著沉默半盞茶後,蕭楚懷率先打破沉寂,「三哥此事我雖贊同你要查到底的做法,但公主的死倘若真有其他疑點,你應該知道到時牽連的是兩國之交。」

這個問題他們兩人在查這個案子時就已經想過,一個普通老百姓被人劫殺都還能還他一個公道,可堂堂一國公主居然連這點公理都不能討回來,不知是可悲還是可笑。

「此事我自有打算,人既然是你向父皇討要去的,那便看住不要惹出事端,倘若她有事,你應該知曉我的脾氣。」蕭彥北眼神淩厲,語氣嚴肅,這般冷漠說出來,讓人不禁想往後倒退幾步。

蕭楚懷盯著陸綰看著,隨即便大笑起來,他湊到靖王跟前道:「三哥,要說你對她沒有特殊之意,我可不相信,」說完便笑著朝前大步走去,在前方喊著陸綰,「阿才,好好同三哥道別,明日可就要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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