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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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棟正在太醫院煎著藥,他兩鬢有些斑白,是宮裡的老禦醫,也頗有一些建樹,現在年老也隻能在這裡麵熬藥曬藥材,偶爾診治奴才們的頭痛腦熱。

他見到陸綰身上的玉牌和蕭彥北那塊玉佩後,抬頭上下打量著,不等她開口介紹自己,汪棟手扌莫著花白胡須說著:「我知曉姑娘來的意思,這頭痛治頭,嗓子疼那得看嗓子,可不能搞混了,有什麼忌口的?」

陸綰用餘光環顧四周,想來蕭彥北已經提前和他交代過了,便啞著嗓子道:「汪禦醫,奴婢在城郊受了風寒,嗓子疼,怕傳染給懷王,便趕緊來瞧。沒有忌口的,隻是胃不太好。」

「胃不好,是大病,你隨我來找藥材,我眼睛昏花看不清。」他起身捶打著月要領著她往後院藥材鋪走去。

那地方是專門提供給奴才的藥鋪,自然沒有什麼人過多關注。

「說吧,遇到什麼事要給靖王捎信。」他直言不諱說出,但是聲音極小。

陸綰也不藏著掖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汪禦醫,請將這紙條捎帶給王爺,有勞了。」

「難得,靖王自從貴妃娘娘被打入冷宮後身旁就沒有侍女服侍過,眼下他這般照料你,想來心中的惡疾也減緩了些。」

他這話讓陸綰猛地想到了雲湛,便試探問他王爺之前是有什麼惡疾。

「既然已經好了,便也不可多說,娘娘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靖王,如今好了,娘娘應該也能心安了。」

「汪禦醫可有聽說過鏡麵人?」陸綰見他沒有要告訴自己的意思,便又繞著彎問道,「據奴婢所知,患上鏡麵人小時候一定是受過重大創傷,一定有不想回憶起的事情腦子才會下意識保護,才會生出這樣的怪病來,對嗎?」

汪棟小心謹慎走到門口觀望著,隨即將門關得死死得,「你怎麼知道鏡麵人?難不成見過雲湛了?」

他果然知曉蕭彥北小時候的事情,陸綰點點頭,問他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靖王會這般樣子。

可他隻道因一場大火,燒死了靖王年少好友,還讓陪讀少年的母親也葬身火海,所幸他和少年的妹妹逃了出來。

陸綰心中一驚,有些顫抖問道:「那,那少年叫什麼?和王爺生逃出來的女孩兒是誰?」

「陸皓……」

門外響起了說話聲,汪棟立即將藥材遞給她,叮囑她一定要好好服藥,切莫傳給懷王。

陸皓,就是當日他口中所說對不起的那個少年,究竟是怎樣的一場大火讓他不敢麵對。那個生逃出來的女孩兒,同為陸姓,難道跟自己有關?

衛棠公主的屍首要停放三日後挑選吉時下葬,從晉國到衛國也需要三日,即便衛國王上趕來送他女兒最後一程,也必然不會開棺查驗衛棠是不是真的病死。

她的寢宮在北側,這幾日後宮嬪妃、公主都來此吊唁,人多眼雜,夜裡雖有巡視,可也比較寬鬆。

蕭彥北最近也是三天兩頭進宮,但每次來找蕭楚懷時,兩人都不在,隻是聽到一些閒言碎語,說懷王對新來的侍女鍾愛有加,去哪裡都帶著。

白日陸綰跟隨著蕭楚懷來祭拜了她,她便隨口找了個理由留在這裡守靈。

白色綢布掛滿了寢宮,今夜無月,還刮起了涼風,吹得帆布冥紙肆意飛動著。不遠處的雷聲在天際轟鳴著,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陸綰身披著白色喪服,跪在棺材麵前燒著紙,一旁還有幾個侍女,明日一早便要下葬,搜尋線索隻有今晚了。衛棠隻身一人從他國來此,命喪異鄉卻沒有親人給她守靈,留下的也隻有近親的貼身侍女,皇上還美其名曰按照親女兒的禮製下葬。

到了子時,雷聲越來越大,雨也終於兜不住傾灌下來,周圍有幾個侍女被風吹得不禁打了個寒噤,低聲竊竊私語,隨即便帶著笑臉走到陸綰麵前。

「姐姐,我們肚子不舒服,你在這裡先替我們守著,我們等下來換你,怎麼樣?」

陸綰心中還在想著要用怎樣的理由讓支開她們,這下自己倒說了,便順著她們給的理由道:「無事,今夜天涼,容易吹疼肚子,你們若是身體抱恙就先回去歇著吧,公主生前待我不薄,我也想和她多說說貼己話。」

幾個侍女一聽便笑著說回來給她帶些吃食,叮囑了幾句便偷偷扌莫扌莫溜走了。

陸綰觀望了一刻鍾後,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便起身來到未封棺的棺木前,「還請公主恕罪,擾了你的清幽,希望你泉下有知,請提示一些線索。」

她一邊挪著棺木一邊仔細聆聽周圍可有異樣。所幸她的屍體用冰窖中的冰塊和棉被裹著,不至於這麼長時間腐爛產生臭味。

衛棠身上被清洗過,脖子那條細痕看得更加仔細,隻是想要從傷口裡麵找出線索,恐怕很困難了。

正當她查驗著她口鼻處時,突然看到在她舌根處有一截碎紙,隻是字跡有些模糊不清,就在這時伴隨著雷雨的一陣風將屋子裡的蠟燭吹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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