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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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淺顯的作弄把戲,對於常在宮中驗屍的仵作想必應該能夠一眼識別出來,可那仵作卻當了個睜眼瞎,或許真就是海公公手底下的人,但無憑無據也不能成為洗刷自己罪名的證據。

在姑姑頭頂確實有一個很深的傷口,正是被尖銳的案台棱角給磕傷,但奇怪的是分明是致命傷,可在她的發絲中發現血跡濕漉印記有點不同。

人在死亡後,全身血液會全部凝結,隻會出現短暫的血量流出,之前在她房間中有大量的血跡已經流出,她死的時辰應該在寅時,查驗屍體是在卯時,間隔一個時辰居然還能流出這麼多血來。而正常人的血幾乎是在兩桶左右,可她卻有源源不斷地血跡從後腦勺流出,此事甚為怪異。

若是失血過多造成,可她麵色又不如柔兒的麵部慘白,她的死一定不會是因為後腦勺的傷口造成的。

一旁齊平躺著的便是柔兒,她兩頰有些緋紅,看來是有人給她塗抹過胭脂,天早便要斂屍下葬,生前給她補妝讓她體麵一些也自是應當的。

突然想起剛見到她遇害時,臉慘白無血色,比姑姑傷得似乎要嚴重許多,可她也渾身隻有月匈口一處傷,不過在她背部和大腿發現許多棍棒印子,淤青暗沉,許是生前被人毆打過,而且不止一次。

月匈口的傷寬約一尺深二尺,還不足以達到心髒位置,可為何會麵無血色致死,最關鍵的便是她表情很恬靜,即便是被迷藥迷昏,這麼尖銳的東西刺入月匈口一定會有痛覺,可整夜房間都很安靜。

「這雙鞋子挺好看的,海公公還真是對她上心。」蕭楚懷捂著鼻子一眼便看到她腳上穿的那雙有著繡花花紋的鞋子。

陸綰順著他的視線湊過去瞧了一眼,鞋的樣式確實很別致,鞋底鐫刻著荷花花紋,一般後宮選秀秀女用此法來吸引皇上注意,沒想到一個浣衣局的宮女也會有這樣的鞋子,還是公公相送。

當時聽到一些閒言在說著衣裳首飾,本沒有留心,隻是聽到她們談及步步生蓮,偏也當聽書一般湊個熱鬧,居然說的便是她腳上的那雙鞋,如今親眼證實,確實很特別。

「難怪當時她恐嚇我見到海公公,我一定死定了,看不出來這個海公公對她這般好,連秀女鞋樣都送給了她。」

「宮中之人多是蝦米依附小魚,小魚尋找大魚,而大魚想要尋的不隻是池塘。」蕭楚懷拾搗著她記錄的案卷,皺著眉頭看著潦草的字跡,「阿才啊,你這字得多要來練練啊……」

陸綰沒有聽完懷王說的後半句,隻不過她想到此處不禁感慨,一天前還對自己怒言相斥,眼下躺在停屍房中的人卻是她自己。風水輪流轉,隻是這風卻刮走了她。

名利於身前加官進爵,死後卻連一抔黃土都抵不上,短短一生陷入爭名奪利中,究其一世到底是為什麼而活。

平日在山野中涉及京城之事甚少,更別提宮闈中的爭寵軼事,這些也隻是從說書人嘴裡道聽途說。陸海曾言,這世上無權無勢地羨慕身價不菲的頂上之人,可頂上之人卻難尋得一絲人間真情的慰藉,都是可悲之人。

如今她進了宮,經過冷宮之地,也遠遠瞧見過得寵妃子的紅牆閣院,隻怕都是身不由己的謀生人。

陸綰拿起刀想開膛破肚看看她胃裡殘留的食物,可手剛拿起刀子,外麵的侍衛便開始嚷著抱怨這個點還要讓他們去看體力,嘟囔著連個盹兒都不能打。

蕭楚懷弓著身子拉著她的手蹲了下來,用手敲著桌子腿,門口侍衛一聽屋內有動靜,便急忙捏著刀往屋子沖進來,趁著他們查驗屍體時,兩人半蹲著往外麵爬著,鬼使神差地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了出來。

陸綰剛前腳踏出門檻,後腳就奔赴浣衣局,蕭楚懷一把拉住她,「還敢去浣衣局?」

「靖王一人在那邊,我擔心……更何況,此事要是把他牽扯進來,我怕皇上這次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她一臉焦急,朝著浣衣局方向急切望去,「懷王,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不能求你所辦什麼事,可我實在擔心胡娘安危,能否冒犯托懷王前去關照一眼,絲官感激不盡。」

蕭楚懷鬆開拉著她的手,帶著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她,往她跟前挪動幾步,「那你是要以身相許嗎?」

陸綰瞪大眼睛有些惶恐,結果蕭楚懷哈哈笑著拍打在她肩頭,「我隻不過說了句玩笑話,你瞧你都嚇到冒冷汗了,被冤枉成殺人凶手也沒見你這般驚恐過,我難道就這麼可怕啊。」

「懷王切莫再開此等玩笑,否則就算我不以殺人凶手治罪,也會因王爺你的玩笑之言而處死。」

蕭楚懷環抱手閉著鼻頭,若有所思道:「那如果是三哥這般戲言呢?你也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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