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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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樁樁一件件事隻是一團模糊的影像,腦中有一團白霧升起,遮住了過往,看不清的真相,陸綰越往深處想腦子就越痛,她雙手抱著頭踉蹌坐在桌邊,實在沒辦法記起他口中所說的事情來。

雲湛瞧見她痛苦的模樣,心有不忍,上前拍著她的後背,「天意使然,想不起來無需再多想,小時候認不認識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再次相遇了。」

陸綰深呼吸將頭腦中的雜念清空才得以緩解,「陸皓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她終究還是問了出來,這個名字也如同那團模糊的影像,時而清晰時而尋不到源頭。

雲湛拍打她背部的手停了下來,麵露難色,久久沉默著,他起身站在窗邊,良久才道:「綰綰,如果以後你發現我傷害過你,你,會恨我嗎?」

「和陸皓有關?還是和我爹有關?」陸綰不喜歡打啞謎,一針見血指出他此話的意思,眼下能傷及到她的便隻有她身邊至親之人,雖不知哪個陸皓究竟和她什麼關係,但一定和自己有些牽連。

她起身過去,帶著懇求的語氣,「王爺,有太多的謎題縈繞著我,若你真想讓事情今早水落石出,請你求你,將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好嗎?」

雲湛手一直緊緊叩著身旁的桌沿,不知要如何同她講起,不知該不該告訴她,可也正像她所說,所有的謎團越來越多,他人的,他們自己的,交錯在一起,遲早有一天會麵臨崩潰邊緣。

他思忖半刻,側身微微動著雙唇,「他,是你的哥哥。」

「哥哥?」陸綰搖晃著腦袋,「我從來都沒有聽見爹跟我提過我還有一個哥哥?是我堂表兄?」

「不是,是你嫡親的哥哥。」

當年他們還很年幼,正是貪玩時刻,可因蕭彥北是皇子,還是皇上有意要栽培陳太子的皇子,每日功課也比其他皇子要多,正巧有一日他翻牆出去看到一個少年正在一個人踢蹴鞠,便主動上前,還找來了一幫子同齡少年一起,也就是那場同為同一方戰線的蹴鞠賽,二人便就此成了好友,三天兩頭便約著一起遊玩,逃課多了蕭彥北也常被皇上責罰。

陸皓得知他是皇子,便主動請纓當他的陪讀,陸海知曉他同三皇子秉性相投,還成了好友,便也向皇上舉薦。

從那以後二人更是像親兄弟一般,蕭彥北偶爾還會做客陸府,當年陸綰生性就很山匪氣,平日裡不像個大小姐,還常把其他官家小姐弄哭。

每次蕭彥北去到陸府都會和她拌幾句嘴,年幼的蕭彥北也常被她打壓揍打,為此沒少挨陸海的責罰批評。

「他是我哥哥,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陸綰依舊想不起此人,好像小時候的事情被塵封了起來,找不到那把鑰匙,「那他,最後,怎麼會被燒死的?」

雲湛猛地抱著他的頭,又和之前一樣的症狀,之前也曾問起過陸皓,那時剛問起他便頭痛欲裂,今夜還能說出些謎底來,但一問及那場大火,他便會有著生不如死的頭痛頑疾,與其說是記憶帶來的痛楚,倒不如說是他心中給自己係上的心結。

他倒地痛暈過去,之前是在靖王府,不管是雲湛還是蕭彥北,總是能遮掩過去,可眼下在宮中,在她所處的浣衣局,這裡人多眼雜,隻怕明日一早宮女們見到靖王躺在姑姑房中,隻怕會坐實那些流言。

陸綰扛著他的手,緩步朝著太醫院拖去,所幸此刻已經夜半子時,宮中也正值侍衛輪班交差的時辰,她用盡全力拖拽著,好幾次都從她肩頭滑落摔倒在地。

平日一炷香的時辰就能走到,此時卻覺得相隔萬裡,看著倒在地上的雲湛,她沉重呼出一口氣,正要拉起他的手,麵前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光線。

順著黑影往上瞧,嚇得她趕緊鬆開雲湛的手,身旁之人再次從她麵前摔倒在地。

「盛德公公,這麼晚了,你還沒有歇息啊。」陸綰心有餘悸朝那團背光的麵容打著招呼。

他斜視著地麵側躺之人,又將眼神挪至沖她微微一笑的女子,「姑姑這麼晚了,這是要和靖王去什麼地方?」

「王爺他,他頭痛舊疾犯了……」

可說至一半不知要如何說下去,堂堂王爺犯病不宣太醫居然會讓浣衣局姑姑前往送去,都知道靖王一向不會在宮門落鎖後還逗留在宮中,如今這個時辰還在宮內,想必一定有事,可最近皇上也沒有召見,隻能是他自己留於宮中。

「公公……」

盛德沒有聽她繼續胡亂掰扯下去,上前耷拉起靖王的手扶著往前走去,嚇得陸綰以為他要將雲湛帶到侯爺府,趕緊上前攔住去路。

「公公,你不能帶走王爺,他是有要事進宮,正巧在路上被我碰到他病情發作,這才……就不勞公公送至侯爺府關切問候了。」

盛德不理會她,隻顧朝著往前走,陸綰堅決不讓他帶走雲湛,侯爺是個極沉鬱之人,從當日那具逃兵的屍體就能看出他狡猾心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要是把靖王帶到侯爺府,明麵上他不會對付,可暗地裡使絆子的事情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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