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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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綰的嘴裡也充斥著一股血腥味,她望向麵前站立之人,那人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卻沒有那麼冰涼。

「王爺,你方才說什麼?」她不確定剛才他所說之話,更不相信那話是出自他之口。

蕭彥北朝她跟前邁開一步,直勾勾看著她,「我不管你心裡到底藏著誰,那人遲早有一天,我會連根拔除。」

夜晚樹林的涼風吹動著兩旁的樹,颯颯作響的聲音淹沒了陸綰無聲的笑聲,她還沒有告訴他,她心中藏著的那人,是另外一個他,兩者皆為他。

可這股涼風將她吹醒,於情於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站立在他身旁,即便能成為王妃,可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想和其他側妃共同擁有原本隻屬於她的夫君。

「王爺,山匪有規矩,壓寨夫君隻能娶一人,也隻能心係一人,若有違誓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陸綰聲音極輕,可語氣十分堅定。

蕭彥北嘴角還在滲出血來,這次力道果然比上一回要重,平日裡他雖也一副冰窟人的樣子,可今日與以往不同,不是冷,是一本正經。

「陸綰,靖王府有規矩,王妃心裡眼裡隻能有一人,倘若朝秦暮楚,寧可錯殺不會放過一個。」

一向對女子無感的靖王,此刻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他從未想過會因為一個女子變得這般猶猶豫豫,可他又不能阻止腦子和心裡的那份情愫。

他見陸綰還在思量中,便不動聲色指著她的肩頭,「蜘蛛。」

陸綰立馬彈跳起來,手舞足蹈拍著肩頭的東西,應激地鑽在他的懷裡,嘴裡一直嚷著跑了沒有的話語。

蕭彥北緊緊摟抱著她,「跑了。」

陸綰第一次認真感受到他懷中的溫度,同雲湛那日擁她入懷一樣溫暖安穩,總想在他懷中一直待著,心中本是喜悅,眼淚可卻不經意間決堤,哽咽著,「王爺,其實我是個敢愛敢恨之人,但是,對於你,我卻不能說,因為我們相隔太遙遠,即便我的冤屈洗淨,可我依舊是個山匪之女,你是皇子,還有可能會成為太子,我怕日後會成安嬪那樣為了爭寵而不擇手段之人。」

「我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我的王妃隻有一人。」

「王爺……」

「我一直在。」

所有的怨念和顧慮都消融在這句話中,究竟是該笑談饒了幾道彎才慢慢走近對方的心裡,還是命運素來如此,太容易得來之物總是會被輕視,遭遇坎坷之人才能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二人騎著馬往回趕,夜幕將至,倒也不必風塵仆仆。今晚月色和星辰相得益彰,山中的霧氣依舊輕飄飄一片,可卻攔住他們的去路。

那匹馬懂人性,陸綰第一次喬裝成藥童便就見過,它不會允許生人靠近,更別說要騎著馴服它,可從陸綰初次和它對視,順著它的毛捋順過,便也記著她的味道,這也是為何每次蕭彥北都能找尋到她。

陸綰噗呲一聲笑出來,扌莫著它脖子上的毛,「明知你是一匹馬,卻乾著狗的事,也是難為你了。」

蕭彥北坐在她身後也不自覺笑了起來,「或許有緣吧,這匹馬小時候便就識你,你當年是第一個騎上馴服它的人。」

他又提及小時候的事,看來自己真的有一部分記憶遺失,可為什麼會獨獨遺失那段記憶?

「懷王他,」陸綰還是忍不住向他說起這件事情,「從未聽他提及一個名為微蘭的女子。」

「她是嫣兒的姐姐。」

林微蘭比林嫣兒要更早一步入宮,當時她的性子灑脫,因是草原部落王的女兒,也總是不拘小節還帶著一絲豪氣,有著中原女子沒有的不羈,蕭楚懷也正是被她這股精氣神所吸引,兩人年幼時總是吵鬧,可感情越吵越近,二人從小便私定終身,可皇上卻要將太傅千金許配給他,皇上下的旨意豈敢不從,當年他母妃也不喜林微蘭吵鬧的性格,此門親事也是她主動提及,哪知林微蘭得知此消息後便淋雨大病一場,從此後就一病不起,最後鬱鬱而終。

蕭楚懷一直覺得是他們毒殺了她,隨後也變得有些瘋癲,雲嬪妃見他這般,進修為尼為他祈福,最後死在慈庵中。

竟想不到一向瀟灑不羈的懷王有這麼一段傷心的往事,陸綰想起他的府邸院中栽滿了梅花,他那落寞的語氣和眼神帶著懺悔之意,原是如此。

那具屍體居然在此被冰凍保存了十年,難怪整個山莊都彌漫著一股熏香,蕭楚懷的執念太深,隻怕有一日他腦中繃著的弦一旦斷開,隻怕不是瘋癲而是入魔。

「王爺,你是怎麼知道此處的?馬兒不會告訴你我要出來驗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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