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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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所有的謎團都是圍著陳貴妃而來,從麗嬪娘娘口中還得知她有著占卜師的身份,既然能占卜國運,定也能知曉自己的劫難,可她還是沒能躲過去,連帶十皇子都沒能逃過,陸綰很怕蕭彥北會不會也逃不過。

「王爺,其實我之前被栽贓陷害時,我對你說謊了,」陸綰並不是想要破罐破摔,隻是這個時候正好將以往的事牽扯出來,「懷王說寅時我在他屋中,其實那時我正在陳貴妃的寢宮,這一點,盛德公公可以作證,當時我回來時正巧碰上了他。」

蕭彥北緩慢移動著脖子往她方向看過去,瞪著那雙尖銳的眼睛,滿眼憤怒,他一拳砸在地上,字從他口中往外蹦出,「為什麼?你到底在懷疑什麼?為什麼之前不同本王說?」

陸綰被他這般樣子嚇著不自覺往後挪動幾步,掐著自己的手指將那一晚的情景都如實告訴了他,盡管此話已經對雲湛說起過,可蕭彥北卻被蒙在鼓裡。

對於陳貴妃和蕭鐵錚的流言是非,總是要有源頭的,若是他人故意捏造,想來有可能是後宮嬪妃為了爭寵而故意弄了此種說法。可侯爺常去和她會麵也是真的,對十皇子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要關心,總不能怪人多想。

「王爺,我沒有懷疑陳貴妃,隻是你難道就不什麼會被打入冷宮嗎?還不許你和她見麵,十皇子是皇上之子,即便再是被靈異之事纏上也總不能連皇陵都進不去。」

蕭彥北沒有像往日那般動怒,他一直壓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你先出去!」

陸綰撐著棺木起身,拖著受傷的腿往外走去,剛沒走幾步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蕭彥北的頭擱置在她肩頭上,聲音低沉哽咽,「對不起,我並非想這般,我隻是,隻是太害怕了,害怕母妃的事真的有隱情……」

陸綰那日見到他生病無助像個孩子,今日也同那日一般,她慢慢將手握著他的手上,「王爺,不管局勢如何,我一定會堅定的站在你這邊。」

二人在陵墓中待了一炷香的時辰後便折返回去,出去時,發現底下旁邊小道中有一座小墓碑,一個和尚在掃墓,旁邊栽種著滿天星,那和尚正細心拔著裡麵的雜草。

陸綰覺得好奇便一瘸一拐走過去,滿天星可作藥材,平時郊外也隨處可見,此人居然還特意栽種,還這般精心照料關照,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墓碑上無名無姓,隻有一個念字。

那和尚看著不大,五官清秀,眉宇間卻平添一份獨有的滄桑。他察覺到身後有人,便起身回過頭來,正好看到蕭彥北望跟前走過來。

「阿彌陀佛,原來是靖王,多年不見,近日可無恙?」

蕭彥北沖他點頭示意,「夫子,別來無恙。」

他微笑回敬著,拎著水桶轉身離去,臨行前對著墓碑說著今年山中不知為何沒有尋到滿天星,這是去年留下的種子,居然也成活得很好,「你能感知到嗎?」

那話透著無比悵然的情愫,像是一位友人,或者更為親密的人。沒想到山中還會有和尚立著無字碑,卻隻有一個念字,更讓陸綰沒有想到的是,這和尚居然會是蕭彥北的夫子。

「王爺,這裡埋著的是何人?為何不立名字?」

蕭彥北望著青衫布衣提著水慢步行走在前方之人的背影,順著陸綰的目光看著那塊墓碑,輕聲道:「是他在意之人。」

陸綰望著地上盛開的滿天星,或許是為思念極深的在意之人,「原來也有長情之人,隻是為何不在墓碑上刻名?」

「世俗不允許。」蕭彥北望著墓碑發愣,「躺在此處的人曾是十弟的侍衛,隻可惜……」

他這話一出,陸綰似乎想到了什麼,之前在戲院的霸王別姬兩人便也是有著不為世俗接納的感情,當時他還特地將二人葬在一起,原來竟是這個緣由。

靖王的夫子同他一般大,此人年少成名,是個狀元之才,可他不為政務所傾倒,隻想成為皇子的教書先生,蕭彥北當時隨性灑脫,二人年紀相仿,便也投緣,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一日撞見他和十皇子的侍衛正在私會。

而當日皇上也在此,他勃然大怒,在宮中竟會發生此等有辱門風道德敗壞之事,隨即就要處斬二人,他很坦盪的告訴蕭彥北,身為人師,他辱沒了為人師表的操德,可喜歡一個人沒有錯,為何和一個男子私定終身便就成了死罪。

那侍衛不想牽連於他,自己在他麵前就地自裁,蕭彥北求情才保住夫子的性命,可遂也將他逐出宮門。

蕭文軒住在遠離皇宮的寺院中,那侍衛也便葬在此處,而那夫子便出家為僧,並不是遁入空門,而是在此以福報身份守護著他,下輩子,說不定二人還能再次相遇。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那滿天星便是二人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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