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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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元甫一愣神,衣帶便被對方解開,長袍滑落間,人便被對方反客為主推倒在床榻上。

「等等,太後,我……」

哀家在上麵?那豈不是要朕在下麵承受?豈有此理,荒唐!朕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讓一婦道人家淩駕於上。

不行,這絕對不行!

行跪拜禮倒也罷了,沖著這些年她為大梁所做一切,便是為著大梁臣民,他也能一跪,而她同樣也受得起。

可此事卻是不行,事關男人尊嚴,怎麼說也不行,打死也不行,必須要爭取在上麵的權利!

這是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的底線,不能退!堅決不能退!

「周公子有話但說無妨。」馮諭瑧撐著他的月匈膛,支起身子,眉目蘊笑,柔聲回應,甚是好脾氣地等待著。

昏暗的燈光下,女子的神情是說不出的溫柔耐心,芙蓉麵,柳葉眉,眸若秋水,唇似含朱丹,一顰一笑,依舊動人心弦。

他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馮諭瑧見他呆呆地望著自己,好半天不說話,明明外表瞧著清清雅雅的一個人,此刻呆愣愣的倒添了幾分說不出的可愛,不禁莞爾,纖細長指沿著他的前額、臉頰細細滑落,觸手細嫩幼滑。

穆元甫被她觸碰得渾身酥酥麻麻,驟然握住那已經滑落到喉間處的作惡的手,作勢就要咬。

馮諭瑧被他這副故作凶惡的模樣逗樂了,隻覺得這人實際性情與外表相差甚遠。

明明外表瞧著清冷拒人千裡之外的一個人,偏偏言行舉止卻頗為爽利,如此矛盾的結合,卻也平添幾分趣味。

她輕笑出聲,突然湊近,飛快地在對方臉上啄了一記:「周公子當真妙人也!」

穆元甫被她親得渾身熱度都上升了幾分,雙臂一伸,緊緊摟住對方的月要將其按入懷中,而後狠狠地將那勾得他心尖輕顫的笑聲堵了回去。

馮諭瑧沒想到對方竟會突然發作,不過也不在意,且很快便掌握了主動權。

紗帳垂落,穆元甫動作愈發顯得急躁,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依舊可以輕易讓他破防的婦人吞入腹中。

他一個用力,正要翻身,卻又被一股力度給按了回去。

「哀家說過,要在上麵。」明明帶著微喘,卻依然堅定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著,他恨恨地咬了咬牙。

這婦人,當真是夠磨人!

雖是這般想著,他到底還是重又躺了回去。

罷了,誰在上誰在下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夫妻閨房之樂而已。

對,就是這樣沒錯!

隻是,隔得片刻之後,他發覺身處下麵的自己,居然完全被掌控住了,頓生不服。

不行!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被一婦人所掌控。

此時此刻,筱月公子曾經教導過的種種手段無比清晰地在腦海中浮現,他下意識地沿著那些記憶,一一將其用於實戰。

眼看著對方眼中的清明一點點消退,掌控全場的力度也不知不覺地放緩,他心中暗喜,正欲趁機攻城掠地,突然,門外響起了連翹冷靜的聲音——

「啟稟太後,連翹有要事稟報。」

他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忍住罵出聲。

與此同時,明明神情已經有幾分迷亂的馮諭瑧立即便又回復了清明,更是毫不遲疑地起身,披上衣袍趿鞋下地。

「有何要事?」

床榻上還未反應過來的穆元甫:「……!!」

這婦人,就不能稍稍表現得不那麼乾脆利落麼?

忒他娘的打擊人!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哪個地方出錯了,可明明他已經照足了筱月公子教導的去做了,明明她方才的表情,更是表明了是沉醉其中的。

他挫敗地揉了揉額角,眼神瞥向走向簾外的那道身影,神情帶著幾分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幽怨。

這婦人……實在太懂得如何打擊一個男人的自信了。

「宮人們疏忽,忘記請周公子先行服用避子湯了。」簾外,連翹回稟道。

馮諭瑧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便把湯藥送進來吧!」

聽她這般說,連翹便知道暫未成事,一時放下心來。

好在來得及……

簾內的穆元甫將二人對話聽了個正著。

什麼?!他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避子湯?避子湯?!男人服用避子湯?!!

他差點要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顛倒了,還是說男人其實也是可以生子的,不過是他少見多怪?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他便狠狠地拍了回去。

荒謬!簡直是太荒謬了!

那廂,連翹親自將一碗湯藥捧到了他的跟前:「周公子,請服用。」

穆元甫一臉『活見鬼』的模樣,死死地瞪著那碗黑糊糊的湯藥,勉強道:「我有點沒聽清,你方才說這藥是個什麼效用來著?」

「這是避子湯,每位公子在侍寢之前,都必須要服藥。長明軒空置了一段時日,宮人們難免疏忽了,故而早前便忘記請周公子先行服用了。」連翹耐心地解釋道。

穆元甫差點蹦起來了。

還真是避子湯啊!

「可是這種湯藥不是婦人服用的麼?」他垂死掙紮著,怎麼也不願意喝這種東西。

「周公子放心,這是請太醫院特意為男子準備的,藥性溫和,不管於身子還是日後子嗣,都是無礙的。周公子請吧!」連翹又將那碗藥往他跟前遞了遞。

「一定要喝?」

「是的,一定要喝。」連翹一臉堅定地望著他,大有一種『你不喝我便直接強硬地灌下去』的架勢。

穆元甫又不死心地望向正坐在桌邊,閒閒地捊著垂落月匈前青絲的馮諭瑧,對方隻回給他一個笑容,沒有絲毫替他說情之意,他便知道這碗藥是不喝不行,沒有半點轉寰餘地的了。

他無奈地接過藥碗,一陣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不禁皺了皺雙眉,可到底還是隻能一仰頭,『咕嚕嚕』地將那碗藥給喝了下去。

罷了,喝便喝吧,否則萬一不小心讓瑧瑧受孕了,那算不算是給自己戴了一頂塗了綠的鐵帽子?

見他將藥喝了個乾乾淨淨,連翹又吩咐宮人替他倒了茶水漱口,這才悄無聲息地帶著人退了出去,將空間重又留給兩人。

穆元甫盯著仍坐在桌邊捊頭發的馮諭瑧一眼,久不見她動作,不禁輕喚:「太後……」

一邊喚,還一邊拍拍身側位置,眼眸閃閃發亮,嗓音低啞,充滿了暗示。

馮諭瑧眉梢微微上揚,見他如此堅持,遂緩步上前,坐到了他的身側,隨即便感覺月要肢被人給摟住了。

「太後,夜已經很深了……」身側男子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在她臉上親了一記,貼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道。

馮諭瑧輕笑,一用力,再度覆在對方身上:「周公子確定還要繼續?」

「要!必須要!」

開什麼玩笑,今晚便是天塌下來了,也無法阻止他要與「久別」的皇後燕好一番的決心!

況且,能不能爭取到翻身在上的權利,全看這頭一回了。

「太後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模樣麼?」穆元甫飛快地在她唇上啄了啄,眸光晶亮,摟著她月要間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馮諭瑧啞然失笑,一抬手,扯落紗帳綁帶,驟然垂落的紗帳瞬間便將兩人擋在了裡頭……

隻是,片刻之後,帳內傳出了男子不甘心的聲音:「再試一次,這回肯定可以的。」

隨即便是女子好脾氣的回答:「好好好,哀家相信你可以,隻是這會兒夜已深,該就寢了。」

「真的,再試一試……我可以的,太後方才也看到了,我真的可以,隻是這會兒有點……」

「哀家知道,周公子也是受了驚擾才會如此。聽話,先就寢,來日方才。」馮諭瑧的語氣充滿了誘哄的意味。

穆元甫卻被她哄得心裡愈發憋屈:「太後……」

見他還執著於此,馮諭瑧拍拍他的手背替他順毛,繼續哄道:「先睡吧!」

穆元甫愈發覺得心裡憋得慌,天知道方才還是好好的,誰曾想中途被打斷了一下,再想重新開始的時候,這兄弟就不聽使喚偷起了懶,怎麼也不肯起來了呢!

在自己的妻子跟前鬧這麼一出,簡直是身為男人的奇恥大辱,他不死心,試了一回又一回,可小兄弟硬是背離他的意願,竟是早早安寢了。

「我真的可以的,你要相信我……」他堅持為自己解釋。

「哀家相信,哀家相信。」

「不,你不相信,你這般模樣分明就是不相信。」穆元甫大受打擊,已經有些胡攪蠻纏的味道了。隻覺得今晚怎麼一切都不順利,可是明明一開始都是好好的。

都怪連翹,都怪那碗避子湯!

可惡的避子湯!避他娘的子,分明是避兄弟湯!

他娘的!

「哀家相信周公子,自然是相信的。」馮諭瑧敷衍地應付著。

穆元甫如何看不出她是在敷衍自己,頓時氣得背過身去,把自己縮到了床的最裡頭生起悶氣來。

馮諭瑧笑了笑,倒也不在意,起身披好衣裳便走了出去。

她本想回明德殿的,不過再一想今晚好歹是初進宮的周公子頭一回侍寢,若她就這般走了,不定旁人怎麼編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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