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隕落的終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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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主宰不會缺席任何一場征服中的戲劇,而或許他隻是喜歡那種氛圍罷了。

在伯特來姆的鏡頭中,人口規模如此巨大、經濟建設如此繁榮的盛世之都毀於一旦,也許是整個星球歷史上難得的一幕。

街道上,日復一日的人行道早已看不出原先的模樣,而曾經走在這路上的一代代人,也早已沒有了蹤影。

大地鬥轉星河,換了人間,無論前世燈火初上抑或是八街九陌,此刻都已作古,化作永恆長眠的宅邸。

安斯艾爾,它的歷史走過「瑪·戈多」的繁華一夢,現在在一株野草前停下了車輪。

上千年的歲月史詩,上百代人的血汗與淚水,在時間長河中的一粒沙塵後,化為往事塵煙。

這是上千萬人的生命鑄就的劇場,這是數百年文明高峰墜落寫就的劇本,而這一幕的觀眾,唯主宰與攝像師二者耳。

水漫成湖,星星點點的島嶼坐落,而水麵以下,淹沒著血淚與哀嚎,沉浸著生命與鋼鐵,砌成一座文明的墓場,其上,沒有墓碑。

時光靜好,痛苦隻是一瞬,無論是寰宇矚目的人傑,亦或是人生不如意的徘回者,在死亡與毀滅的大戲中,眾生平等。

尼奧洛斯漫步於水麵之上,粼粼波光在他的腳下,安斯艾爾的史詩,最後一筆也將由主宰題詞,作為上千年滾滾而過的見證。

「繁花一期酒一盅,明月落,千古悠悠長夢,滴水是情愁。」

主宰抬頭望向天空中盤旋的「鷹隼」,與另一位見證者伯特來姆隔空對視。

不過這位新銳不得誌的導演先生沒有贊賞尼奧洛斯詩情畫意的雅興,神經寄生蟲已經趴在他的脊柱,這種無固定形態並且多口器的小蟲子咬起人來可是很痛的。

作為宿主,伯特來姆忠實地記錄下自己生命最後的傑作,他全程以專業的角度和富有張力的拍攝手法記錄下安斯艾爾的隕落,實在是令人動容。

考爾比向主宰致意,它靈活的附肢在空中揮舞,而直升機墜向湖麵,在激起的水花中,作為文明智慧的結晶之一,為安斯艾爾殉葬。

失落的城市,悲慟的文明,這些都是名為「戰爭」的戲劇中的小小一幕,而尼奧洛斯,鍾愛戰場上的所有鬧劇,他渴求著毀滅一切,讓世界歸於最忠實的原始與純粹。

劃破長空的流星沖著主宰而來,尼奧洛斯注視著導彈矩陣的逼近,那精準製導後的石子正在以最後的慣性墜向湖麵,墜向安斯艾爾的遺骸。

「利維坦還是沒有解決所有衛星啊,是月球衛星軌道的漏網之魚麼,」主宰頭頂天空的火光越發熾熱,如同天火製裁般鎖定著罪魁禍首。

主宰足下的湖麵破開,魚躍而出的是逆飛的流星,追憶往事,尼奧洛斯還記得,當初在上一個行星的遠海之戰,也是這般熱鬧景象。

垂掛著觸須的生物出現在導彈的軌跡上,它們碩大的頭部和凶狠的喙猙獰而扭曲,這種基因進化的奇跡,傲然迎接著降臨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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