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星際時代(2 / 2)
蟲族不相信眼淚,智慧生命文明如何見識不慣宇宙的規則,主宰都在文明的毀滅中獲得永恆。
有些主宰把自己的蟲族打造成以繁衍和生存為終極目標的種族,為了生存才發動對其他文明的侵略戰爭。
何嘗不是一種對蟲族本質的歪斜與扭曲,但是尼奧洛斯不在乎這種笑話,有時候不必去較真一種僵化的理念,世界總是在變化中流動的,進化的意義也從不嘲笑保守。
或許有一天,當宇宙的熵增走到一定程度,需要後天製造恆星來獲得唯一光明的時候,這種蟲族才是宇宙需要的宿命。
大量蟲族的基因序列推倒重來,為了滿足尼奧洛斯對至高發問的需求,那些頑強與簡潔的分子鏈被打斷、重組、表達,扭曲得不成樣子,完全沒有就著現有模板閉門造車的意思。
刺蟲輕薄的甲殼膨脹成腦蟲一樣的囊腔,雖然製造了足夠的外在壓力,但是依然不夠實用。
隻要在外層空間被打破了一絲裂縫,就像記憶金屬在深海數公裡之下綻放裂痕,潛艇雙層外殼之間的輕質煤油泄露,注定的脆弱與毀滅得不成收入產出的比例。
翼龍在深空中的自給自足被極度放大,貌似依賴內細胞菌群的種類豐富就是加載了麵對不同嚴酷環境的生存模塊。
但是菌群分工的過於細化是一種復雜的微型生態圈,必然造成定位於機動性作戰單位的翼龍喪失核心的能量出力效率。
海量的設計方桉在進化腔室中周轉,以兆為單位的蟲群接受著主宰的瘋狂實驗,就像一個可以為了研究目標不計代價的學者,讓世界的生命為他的設想買單。
這樣的設計進化帶來的隻有死亡與死亡的重復,就像墜入無限深井,在永無止境的墜落中逸散了靈魂,隻剩下執著。
【微觀】影響著主宰的頭腦,彷佛所見所識都在展露自己的奧秘,世界不再存在封閉的模湖的細節,一切知識都在蜂擁而入,就像濤濤洪水湧入低窪的洞穴,沖毀智慧的亭台樓閣。
尼奧洛斯頂著頭腦幻滅的景象,在蟲群意誌的支撐下,完成自己的實驗,這種思想類似於既然世界都是瘋狂的,那麼理智就是一種新的瘋狂,這位蟲族主宰在星際時代的黎明如此執著。
每一個細胞都要擁有直麵宇宙殘酷的能力,就像一塊炙熱的鋼鐵要在捶打中擁有製造太空電梯的強度,瘋狂的追求就像古代的人類直視恆星的璀璨,誓言要用火藥的威能去獲得火箭工質的推力,直沖雲霄。
雖然古代製造刀劍的卓世工匠把所有的心意鍛造在自己手中的刀胚,武士拿起這種劍刃揮舞起來就像刀匠的千番捶打都釋放出來,帶起赫赫風雷,無可匹敵,但是畢竟涉及時代的極限,就像用刀劍的決意去對抗冰冷無情的槍械,隻剩下詩人才會去歌頌的勇氣。
尼奧洛斯的目標就像這樣一種決絕的矛盾,星際時代的到來對他而言本該是一種自然而然,就像宇宙蟲族的天賦偉力閃耀宇宙億萬種族之林。
但是,倘若一個擁有了法則層次力量的幸運兒無法作出足以光耀廣大歷史的成就,那麼他必將被宇宙蟲族釘在億萬年征服年表的恥辱柱上。
【微觀】卷顧著尼奧洛斯,星際時代的時間詛咒、無數文明無法逃脫的太空黑暗,都在法則層次的宇宙本質中獲得了突破可悲輪回的可能,如同一代大帝頭戴黃金冠冕,寫下奠定萬世基石的宣言。
尼奧洛斯的星際時代,必然是歷史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