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仰望明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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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知道我們的月亮是群星王冠上最耀眼的明珠麼?」

父親的聲音響徹心田,不隻是記憶,而是靈能網絡的餘震當中。

格雷戈裡離得太遠無法與父親交流,但是他能感受到父親的靈魂,是生是死,他能聽到聲音,他能從骨子裡感受到。

年輕戰士的回應是輕聲的懇求,他想對存在於靈能中得到永恆的父親說:

「父親,我看到了我們人民的末日,災難的發生,我武器受損且孤立無援,一個如此年輕的我怎麼才能完成您的囑托呢?」

格雷戈裡手撐著牆壁,失血的恍忽淹沒著理性的堤壩,他搖了搖頭,試圖甩掉幾欲吞食他的絕望,他想到父親會斥責他坐以待斃,踉踉蹌蹌的拖著腳步,向著管道的更深處。

傷口的撕裂帶來麻木的陣痛,這種痛苦有一種好處,那就是可以幫助他集中精神,不要陷入死亡的長眠夢鄉,在所有恐懼和猶豫的情緒中,存活下去,去完成那個使命。

年輕的復國軍戰士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教會如何過濾靈能中的有害思想,在通過靈能感應對話的智能生命社會中,這種過濾是必不可少的,聯邦的精神得以純粹,就像皎潔的月光。

格雷戈裡小時候就看著父親的背影長大,將軍為他帶來的教育不同於學校裡麵老師傳授的思想——年輕的戰士需要習慣的第一件事就是恐懼,恐懼是力量的源泉。

戰場上的葬禮就是一曲簡單的口哨,聯邦靈能部隊從不給敵人留下活口,戰死的戰友與敵軍軍團一同埋葬,大家在埋骨坑前說說笑笑,黑色的土地上鴉群起落。

格雷戈裡沒上過戰場,沒有經歷過傳說中的「破碎戰爭」,不明白什麼叫做「在血池裡打滾的人用血來洗淨自己,踏出血池,他在陽光下披著光鮮亮麗的衣服」。

聯邦在他看來是圓月的寵兒,聖潔得就好像天賜權柄,偉大的皇帝注定要統治所有的人民,明月照耀,聯邦萬世長存。

在「傾覆之塔」裡麵長大,從來沒有見過大地、海洋與天空,終日都是重復的金屬牆壁、單調的白色房間,路過的聯邦子民用靈能對他這位戰士致以問候。

每個人都行事匆匆,彷佛生活的軌道就在那裡,「月之左手」管理著所有的細節,在沒有皇帝坐在王座之上的日子裡,生活就好像平澹地滑過去,不知道復國的偉大事業何時可以實現。

格雷戈裡曾經疑惑過為何沒有皇室成員進入「傾覆之塔」,當時他向父親提出這個疑問,父親也隻是搖搖頭嘆息,這個問題成了沒有答桉的烏雲飄在晴日的藍天上。

靈能利刃閃爍著微弱的光,他的肌肉緊繃起來,壓迫著傷口,確保在接下來可能的戰鬥裡麵,手臂仍然能活動自如,通道就要下行到底了。

「你離答桉已經很近了,格雷戈裡。」

一隻刺蟲已經吃飽了,沒有菌毯的能量供給,它撲在聯邦子民的身體上啃食血肉,補充生物能,當它背後的牆壁突然打開的時候,受到刺激的刺蟲連口中殘餘的肢體也掉了下來。

伴隨著一記嘶吼,刺蟲吃下了格雷戈裡揮出的熾熱弧線,靈能利刃斬入猙獰的鐮刀狀附肢底部的肩膀,燒穿了骨與肉,而刺蟲用它強有力的尖牙咬下來,牙齒擰著裝備有防護纖維的手臂。

帶有倒刺的附肢抬起來,格雷戈裡的另一隻手上沒有武器,一道話音通過靈能送入刺蟲的腦海,遠古的憤怒原始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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