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眾人驚詫得回不過神來了。
狗屁燕京影視塞來的空降兵!
狗屁燕總的小-情-人!
他竟然是燕總的男朋友!!
周幸雨直接站了起來,灑在手背上的湯汁還沒來得及擦,就這麼直直盯著對麵的人。
少爺他在說什麼?
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沈歲和是他男朋友?!
周幸雨正欲跟上去,一側的副導演忙拉著他給他遞紙巾:「編劇老師當心,快拿紙巾擦擦。」他又招呼服務生,「麻煩再那套新碗具過來。」
周幸雨再抬頭,發現燕幀根本沒往這邊看,他在這邊翻江倒海,那位卻直接扶著沈歲和就走了。
燕幀一走,整個宴會廳直接炸了:
「我剛才沒聾吧?你們都聽到了嗎?」
「廢話,誰沒聽見!靠了,剛才誰諷刺說沈老師今晚發著燒還下樓吃飯是為了接近燕總?」
「我可沒說啊。」
「這麼想來,沈老師人挺好啊,他都沒拿燕總出來炫耀,不然誰敢讓他往水裡跳那麼多次?」
……
這邊,虞雁回支頷饒有興致聽著大家的議論。
司溫見怪圈內的見風使舵,端了酒杯與虞雁回碰杯:「早聽說過虞老師入戲特別快,今天是見識到了。」
虞雁回笑:「司老師就別埋汰我了,我還有很多要跟你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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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和是回了房才反應過來燕幀在樓下說了什麼,他的腦子宕機幾秒,隨即有點炸。
「月匈口還悶嗎?」燕幀的聲音傳來。
沈歲和回想著之前在下麵各種作妖的樣子,有點窒息。
燕幀道:「實在悶,我扶你去陽台上透透氣。」
沈歲和搖頭,月匈口不悶,腦子有點懵。
「那上床休息。」燕幀將人扶上床,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以後在劇組不會再有人為難你了。」
沈歲和愣了下,之前燕幀各種哄著讓他下樓吃飯,原來也不是為了吃飯。真的隻是想讓他下樓露個臉,沈歲和以投資方爸爸男朋友的身份空降,的確不會再有人敢為難他了。
可是,燕幀隻是想暫時推開那個誰,他有必要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嗎?
還是當著那個誰的麵。
燕幀拿起座機打電話給酒店,讓他們送些口味清淡的吃食上來。
沈歲和還是沒忍住:「周先生那邊……沒事?」
「不必管他。」燕幀往他臉上扌莫了把,「還是有點熱,吃了東西先睡一覺,不行就去醫院。」
沈歲和還在發懵,燕幀他怎麼能把話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又冷靜,明明他們離開時,他看那個誰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快暈倒了。
燕幀他一點都不擔心的嗎?
雖然開機宴上人很多,那個誰就算真的暈倒了也會有人幫忙,但這種看不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就像那次燕幀海鮮過敏,他連夜帶著年年跑路,即便知道燕幀在醫院不會出事,但還是忍不住要想起他,還是要擔心。
正想著,周幸雨的電話打來了。
他果然是忍不住的。
沈歲和突然煩躁得不行,頭也隱隱作痛,他蹙眉輕哼了哼。
「哪裡難受?」燕幀俯身過來的同時,順手掛了電話。
沈歲和有些受寵若驚,合約期內,他履行他的義務,甲方爸爸對他也是沒的說。
今天的燕幀,甚至有點像個真正的男朋友。
沈歲和愣愣看了他半晌。
燕幀擰眉:「怎麼,還燒傻了?問你也不說話。」
沈歲和下意識笑。
「還笑。」燕幀扌莫扌莫他的後頸,「有些發汗,感覺怎麼樣?」
「我頭疼,睡得渾身骨頭疼,哪裡都不舒服。」沈歲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反正話就那樣說了出來。
周幸雨繼續給燕幀打電話,燕幀掛了兩通,乾脆開了靜音,把手機丟在床頭櫃上。
沈歲和看了眼:「你有事先去忙吧。」
「沒什麼事。」燕幀徑直上床,將人半抱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我給你揉揉背。」
燕幀的力道不輕不重,揉得沈歲和昏昏欲睡,好像也不那麼難受了。
他的臉頰貼在燕幀月匈口,乾脆也不去看床頭櫃上那部手機,這樣就假裝那個誰沒再找燕幀。
「哥。」
「怎麼?」
「周先生是故意改劇本的,是不是?」
燕幀沒有遲疑:「我會讓他把今天這樣的戲份全都刪掉。」
刪掉有個屁用。
「我拍都拍了,還跳了十幾次。」
燕幀垂下眼瞼:「那這場就不刪了,也不許後期剪掉。」
燕幀的這副口口勿,這話令沈歲和錯覺地以為是甲方爸爸在寵著他。
沈歲和失笑:「周先生以為我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會這樣對我。哥,精神損失費你另算給我嗎?」
燕幀輕笑:「好,給你。」
沈歲和呆了呆,他不過隨口一說,燕幀這是認真的?
他心裡卻還有不舒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劇的編劇是周先生?」要知道是那個誰,他就不接了!
又尷尬,又能把自己氣死!
燕幀沒有回答,隻說:「這劇是燕京影視下半年關注度最高的劇,你想進這個圈子,這是一條捷徑。整個盤都已經搭好,你隻要進去拍就行,若要換別的劇,一等便是一個季度,甚至半年。」
道理沈歲和都懂。
「但你應該告訴我編劇是周先生的……」沈歲和嘆息,「我也不是奔著第一個劇就想要出名,讓我進小劇組慢慢磨練也是可以的。」
燕幀的手沒有停下,一下又一下,揉得沈歲和的意識迷離。
他恍惚似乎聽到燕幀說了句什麼「來不及」,還是「我等不及」,他沒有聽真切。
「哥,你剛說什麼?」沈歲和眼皮掀了掀,抬眸看向燕幀。
燕幀幫他按著後脖頸:「沒什麼。」
在燕幀心裡,他的白月光謙和柔弱,他也沒想到那個誰會乾這種公報私仇的事吧?
沈歲和難受地閉上眼:「我沒事,你下樓去吃飯吧,剛才一口沒吃。」
「不去了,下麵也沒什麼好吃。」
服務員送了吃的進來。
燕幀把昏昏欲睡的沈歲和拉起來,兩人一起吃了些東西。
胃裡被填滿了東西,沈歲和的精神才終於好了些。
燕幀逮著機會道:「以後再有這種事,該找替身找替身,不許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聽到沒有?」
「聽到了。」苦肉計這種事,演一次就夠了,哪還能天天演?
他又不是那個誰,成天柔柔弱弱,看起來隨時隨地都要暈倒。
再說,今天燕幀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他是他男朋友,以後就算有今天這種事,他想跳下水估計都要被攔著。
而且,退一萬步來講,他也得保重身體,明白自己值錢在哪裡。
沈歲和還沒完全退燒,吃完就躺下睡了。
夜裡他翻身,驚訝地發現燕幀居然沒有走。
借著夜燈微弱的光,燕幀側身躺著,很自然地將他抱在懷裡。他微微一動,燕幀的手便扌莫索著貼上他的額頭,但他分明沒有醒。
「已經不燒了。」沈歲和說。
燕幀「嗯」了聲。
「哥。」他又小聲叫他。
燕幀抿了抿唇,大掌落在沈歲和後背,仍是閉著眼輕哄著:「睡吧。」
已經過零點了,燕幀今晚是沒打算走了。
兩人靠得近,燕幀嘴唇上的傷口赫然明顯,沈歲和抬手輕輕碰了碰,又忍不住靠過去用舌尖舔了舔。
那條環在沈歲和月要間的手臂驟然收緊,沈歲和本能輕呼了一聲,整個人被拉了過去。
燕幀的軟唇貼著沈歲和耳後的皮膚,睡意朦朧道:「病著還不安分,小心我叫你哭。」
沈歲和的呼吸微窒,他是醒沒醒?
這話什麼意思?
叫他哭,是把他打哭的意思,還是……
沈歲和的心頭一跳,他在想什麼,燕幀怎麼可能是那個意思!
合約上說的明明白白,他們不上床。
不得不說,燕幀的手法讓他很舒服。
草。
沈歲和霍然怒罵,他又在想屁!
「哥……」
可惡,抱太緊了,他都快有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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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和第二天是被門鈴吵醒的,燕幀已經不在床上了,洗手間也沒聲音。
糖糖進來了:「歲哥,起床了。」
沈歲和抓著頭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