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 三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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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瑜安詳地露出一個微笑,緩緩向後平躺下去。

惡毒女配不怕死,她怕死啊!

係統感知到宿主的懈怠,企圖無意間啟動她:「a!」

容瑜刻在體內裡的dna讓她索然無味地抖動兩下,然後繼續了無希望地躺著。

係統:「……」

「布置快好了,淨賺一積分!」

淨賺二字讓容瑜瞬間鯉魚打挺,出於對係統前幾回靠譜的信任,她虎扌莫小綿羊的腦袋,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是不是又想喝梁鶴道友的酒了啊?」

在如此不懷好意的笑容下,小綿羊生生打了個激靈。

但酒壯慫羊膽,小綿羊耷拉的耳朵恢復平直,沖著容瑜就咩咩咩!

容瑜:「行,我帶你去討酒喝。」

小綿羊仿若聽到天籟之音,激動地立即撒開蹄子踹走霍曜,探出前蹄直往容瑜懷裡奔。

霍曜:「……」

小綿羊成功從不頂用的主人,竄入容瑜的懷裡,甚至還回頭沖霍曜抖了抖耳朵,用鼻孔出氣。

容瑜則抱著小綿羊往外走,讓霍曜留在這裡看守。

裡屋留有一道金光劍氣與一張明黃色的法決術印,若出現異常,南襄與褚尋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小綿羊餓得肚子咕咕叫,連忙咩咩咩地催促,容瑜抱它起身,雄赳赳氣昂昂地踏出去。

堂屋燃著蠟燭,往外透出一地的光。

梁鶴正坐在院中對月飲酒。

南襄以除惡妖為由,早已將李家夫妻請出去,暫且安置進對麵的院子。他還特地囑咐梁鶴,若有惡妖襲來,勞煩其用禦獸之術控製一二。

所以梁鶴最為輕鬆。

容瑜抱著沉甸甸的小綿羊,剛踏出門便高聲喚梁道友。

暗中搞小動作的院內三人齊齊回頭。

容瑜麵不改色,繼續向前:「梁道友啊!你就可憐可憐這靈獸吧!看給小靈獸饞的,酒香勾動饞蟲,餓得肚子咕咕叫,也吃不下什麼靈草。」

少女嘆息一聲:「方才霍曜求到我這裡來,這靈獸什麼都不吃,猜測一句是不是想喝酒,它便往我懷裡鑽了。餓成這樣,真可憐啊。」

小綿羊還配合地咩咩咩!

細長的小眼睛拚命地要擠出眼淚。

梁鶴哂然一笑,他自然知曉容瑜說的不是假話,這靈獸饞酒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靈獸易醉,不能多喝。」梁鶴取出一隻碗碟,倒了薄薄一層在上麵。

小綿羊大喜,從容瑜懷裡鑽下來,誰知沒踩穩,竟一蹄子踩在碗碟上,差點掀翻,甩了一大半酒液出去。

梁鶴哈哈大笑。

小綿羊心疼死了,但它是一隻講究的小綿羊,做不出去舔撒在地麵酒液的事,便伸出舌尖一點點舔碗碟殘存的酒液,認真細品。

容瑜見小綿羊如此耐心,便忍不住詢問:「梁鶴道友的酒液看來應當是極其珍貴,不知從何而來?有何功效?竟能讓我大宗靈獸都貪杯至此。我想買上一壺酒嘗一嘗,不知梁鶴道友賣不賣?」

梁鶴笑著搖頭:「不賣,此酒隻贈有緣人。」

容瑜被拒後,有些惱火,將嬌縱發揮得淋漓盡致:「嗬!不賣?隻贈有緣人,怕不是被人發現裡麵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梁鶴含笑的眼眸剎那變得銳利。

搞小動作的三人捏了把汗,繼續加快動作。

「哼!不就藏了些了不得的酒液。」容瑜毫無所覺,甚至傲然地微抬下頜,「梁道友,出個價吧,我有的是靈石!」

梁鶴:「……」

他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高估這群人的智商。

就眼前這個遇事隻會哭哭啼啼的,能知道什麼?

梁鶴懶懶坐回去:「不賣,無價!」

容瑜氣得跺腳,但也無可奈何,抱起微醺的小綿羊,正準備逃之夭夭時,身後梁鶴的氣息卻陡然一變。

那一刻,仿佛摔杯為號般,三人驚道:「師姐/容師妹,快逃!」

小綿羊顯然對危險的感知更勝於容瑜,它陡然放大一倍,撒開四肢,酒意上頭地載著容瑜,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豬突猛進。

隻不過酒能上頭,也能醉人。

它跑得快,但也無法辨明方向,一頭腦熱地直往院牆沖撞而去,容瑜想懸崖勒羊都來不及。

「砰」地一聲巨響,一股無形的波動盪開,牆沒碎,羊暈了。

容瑜:「……」

她擔心地探查小綿羊的鼻息,呼吸均勻而綿長,顯然是徹底睡著了。

容瑜喉頭哽住。這時,一聲雀鳥嘶啞的鳴叫從身後傳出,她連忙回頭看去。

隻見白日裡見到的那隻黑色雀鳥更大了,它站在梁鶴的肩頭,黑黢黢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地看向其他人。

毫不遮掩的元嬰氣息四散開來。

「梁道友,竟然是你……」南襄做痛心疾首狀。

「哈哈哈!」梁鶴笑了聲,「是你們自己蠢,怪誰?」

殷素卿咬牙道:「你已經是金丹後期了,為何還要做下與惡妖為伍之事?」

「金丹後期?與惡妖為伍?」梁鶴譏笑,看他們的眼神已如在看砧板上的肉,「若我能與你們這些廢物一樣,得到足夠的修煉資源,何至於困在築基四百多年無法突破?壽命將盡,誰管它正道邪道!隻要能突破築基,延長壽命,什麼我都願意做!」

梁鶴隱藏真麵目太久,一朝揭開,還算端正的五官都顯得些微猙獰可怖:「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大宗弟子怎會懂我這些無門無路的散修!若能活著,誰不願好好修煉?誰願契約兩隻靈獸?誰願讓自幼陪伴的靈獸送死?」

他周身縈繞起淡淡的怨氣,在心裡的話一次性宣泄乾淨,仿佛在怒罵這世道不公。

褚尋冷淡道:「既如此,那你自己吸收孩童生魂與生機便罷了,何必讓靈獸替你承擔這份業果?」

黑色雀鳥遲滯地朝這邊挪移目光。

「你懂什麼?」梁鶴猩紅著眼,似乎最痛恨褚尋這樣出身好又天賦好的修真者,「我吸收一個活著的孩童生機需要十多日方能轉化為己用,而靈獸吞下生魂生機後隻需一日的時間!」

「哦。」褚尋聲音更淡了,仿佛在與梁鶴說,又仿佛與別人說,「所以你選擇犧牲一隻靈獸,再斷絕另一隻靈獸修煉之路,是為自己搏一個相對安全的修煉前程?」

梁鶴並不覺得讓靈獸承擔一切罪孽有什麼錯,他隻覺得命運不公,否則陪伴多年的靈獸不會死,他亦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梁鶴麵無表情,不再多言,揮揮手,便馭使肩頭的黑色雀鳥襲過去。

即便是剛剛突破的元嬰期,也非區區幾個金丹修士能對付的。

黑色雀鳥嘶啞鳴叫,掀開翅膀,朝向南襄與殷素卿而去。

元嬰修為的重壓,壓的人氣血翻滾。

褚尋立即喚出小金龍,三尺多長的小金龍靈活無比,它無懼威壓,揚起龍鱗覆蓋的細長尾巴,狠狠抽在雀鳥的屁股上。

雀鳥淒厲叫了聲。

它調轉方向,怒而朝著小金龍襲來。

梁鶴看到那條金龍,心中更為妒忌與不忿,馭使雀鳥速戰速決。

雀鳥攆不上金龍的速度,南襄已經提劍攻上來,殷素卿更是從指間精準射出幾枚毒丹。

毒丹炸開,飄出毒霧。

梁鶴立即以靈氣化盾抵擋毒霧,他馭動雀鳥回來,擋住南襄襲來的劍。

雀鳥晉升元嬰後,普通劍招已無法刺進它的皮毛。南襄這一劍不僅沒有刺穿,反被其掀動翅膀倒飛而出,月匈中氣血翻湧。

南襄以劍尖抵地,咳出一口血,將本命劍換成從洞穴裡取出的寶劍,薄薄金光覆蓋劍身。他擋在殷素卿麵前,滴水不漏地揮出劍招,綿綿力道無窮無盡,以柔克剛,借力打力,讓雀鳥尖利的雙爪一時竟攻不破以金劍而成的防禦。

他微一仰頭,正要以劍引動天地之力時,雀鳥突然淒厲鳴叫,口吐一股股黑氣,仿佛有無數啼哭的孩童張牙舞爪地向他們襲去。

這股怨氣之力實在太過震懾人心,南襄沒有防備,心神險些被攻破。

殷素卿扶住他,及時甩出幾張金盾術符篆,隻擋住幾息時間,便被滔天的怨氣攻破。

下一刻,各種明亮火球劈裡啪啦地落下,與金色劍氣一起將怨氣格擋住。

褚尋肅著麵容,手執法杖瞬發法術,單手捏出繁復的法決術印。

梁鶴本就對褚尋極為警惕,原本打算解決其他人後,再專心對付他。此刻卻也等不下去了,他取出一麵黑色怨魂幡,隻對著褚尋揮動一下,上麵附著的三隻七竅流血的怨童便齜牙咧嘴地沖褚尋撲去。

躲在門邊的霍曜服下殷素卿事先給的解毒丹,收回靈獸的同時,還顫抖著手往外丟出一大把符篆。符篆劈裡啪啦地炸起絢爛的煙花。

霍曜:?

臥槽,丟錯了!

三隻怨童被五顏六色的煙花炸了滿臉,一個個流血的雙目都呆住了。

冰冷的小手不自覺地去抓掉落的煙花。

梁鶴暗罵廢物,正要揮幡控製怨童進行襲擊時,後方的小金龍咻地沖過來,奪走他的怨魂幡。

梁鶴氣急,勒住龐大的黑色雀鳥,坐在它背上,馭動它便向褚尋而去。

褚尋捏法決術印的手指慢下來,冷聲道:「已成元嬰,你能掙斷賦靈契約的。」

雀鳥揮動翅膀的動作慢了些。

梁鶴感覺賦靈契約似有所鬆動,心頭大駭,五指成爪,死死扣進鳥脖子:「廢物!」

雀鳥仰頭淒厲嘶鳴,抖動身體,源源不斷的靈氣被送入梁鶴體內,助他節節攀升修為。

黑夜裡,一道劈天的放大金劍斬滅過來。

南襄凝聚體內所有的靈氣,使出最強一劍後,支撐不住地半跪在地。

梁鶴果斷移至另一側,讓半死不活的雀鳥接下那金光一劍。

金劍落下,仿佛撕裂黑夜長空,雀鳥再無力凝聚怨氣抵禦,被砍掉半截身體。

梁鶴手指扣進雀鳥血肉裡,不放過最後一絲靈氣,如枝椏般的黑色紋路爬滿他麵龐。

褚尋法決已成,引動先前三人在院中布置的小法陣之力,萬裡無雲的夜空突然出現一道轟隆震聲,隨即五道拳頭大小的粗黑雷電陡然劈落下來。

雷電成包圍狀,將梁鶴完全包圍在中間,借以法陣之力源源不斷向下劈落細長的雷電。

梁鶴臉色微變,旋即詭異一笑道:「原來你們早有後手。」

他將隻剩一口氣的大半截雀鳥舉起來,擋下無數雷電的襲擊:「我也有。」

「無恥!」殷素卿給南襄服下丹藥,都沒有注意到容瑜從後側方鬼鬼祟祟地挪到這邊來。

她一邊靠近,一邊找尋角度,想要施展金手指技能。

可惜梁鶴用鳥身靈活擋住雷電,容瑜擔心打草驚蛇,暫且沒有輕舉妄動。

當毛絨絨的巨大鳥身被劈成一團焦黑後,梁鶴將其狠狠砸向五雷術陣,其骨架都被砸得四分五裂。

他周身修為已攀至偽嬰期,隻差一步便能結嬰。

梁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感知到五雷術的雷電已消耗大半,威力大減時,他眼露精光,爆發全身修為,以一顆炮彈般從五雷術陣中闖出去。

滋啦滋啦,雷電貫穿血肉筋骨,梁鶴受了不輕的傷。他逡巡周圍,不敢托大,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容瑜,想要以這個最沒用的築基丹修來要挾其他人,放他離開。

容瑜早早便伸出手掌,尋找角度。此刻見梁鶴向她沖來,手掌向下一抖,立即喚出口號:「滋滋滋滋滋!」

這回一發入魂,一條細細的藍紫色波狀物從手心猛地竄出。

與此同時,隱匿在暗處的黑貓也探出利爪,刷刷兩爪,爪痕便落在他的雙肩,痛得梁鶴微仰起頭。

於是,這一個抖得向下,一個痛得仰頭,金手指技能以最迅疾的速度直攻梁鶴下盤。

劈啪一聲,直接炸掉。

剎那間,梁鶴身下血肉模糊,發出了痛到極致的吼聲,幾乎沒有掙紮,直接被痛暈過去。

容瑜:「……」

事實證明,即便是快結嬰的修士,那個地方該痛,還是痛。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南襄和殷素卿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兩人正做出攻擊的姿勢,梁鶴就已經倒地。

二人齊齊回頭,看看褚尋,又看看他另一邊的容瑜。

幾乎是剎那間,他們便鎖定施術人。

褚師弟!

雷電,符術,是褚師弟無疑了!

南襄掃一眼梁鶴身下難言的慘狀,拱手佩服道:「褚師弟,受教了。」

殷素卿點頭贊同:「的確是製勝絕招。」

聽到殷素卿這句話,南襄忽覺身下衣袍間涼颼颼的,他冷不丁打了顫,主動去掃尾,將梁鶴殺了。

雀鳥已死,怨氣消散。但被煉成怨魂幡內的三隻怨童依舊無法復原,殷素卿正想辦法洗淨他們的怨氣。

容瑜懵逼在原地。

什麼褚師弟?

不是她發動的金手指技能嗎?

「師姐。」褚尋對她輕輕眨動眼睛,「我們走罷。」

容瑜瞬間心領神會。

多麼可愛又懂事的小貓咪呀,還知道主動為師姐緩解尷尬。嗚嗚,愛了愛了。

方才黑色雷電粗壯如蛇般轟隆竄動,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給摧毀。霍曜根本看不清哪跟哪,此刻隻知道邪修倒下,他們是勝利的一方!

霍曜跌跌撞撞跑出來,差點哭出聲地歡呼雀躍。

南襄清掃掉梁鶴與鳥雀的屍首,分別帶走一部分回宗門以做任務證明。

鳥雀隻剩骨架,沒什麼值錢的,梁鶴身上也隻有一個芥子囊。

南襄留下芥子囊,準備待會一起分。

殷素卿送走洗淨的怨童,五人傷的傷,乏力的乏力,暫且在院中的兩棵大樹下歇息。

好在霍曜方才躲起來之前,給裡屋捏了個隔音的法決,否則這會子估計還得再照顧啼哭的孩童。

褚尋與南襄全身的靈氣幾乎都被抽空。南襄還要更嚴重些,直接透支身體的靈氣。即便當時被殷素卿餵了幾顆回靈丹,靈氣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過來。

他難受地仰靠在樹身上,雖沒有被鳥雀的怨氣傷到,但周身都是血痕。

他舍不得用好的止血膏,便扌莫出容瑜賣給他的基礎止血膏,往身上擦。

擦了一會兒,南襄感覺到不對勁。他朝對麵樹下的容瑜喚了聲:「容師妹,你這止血膏確定是基礎止血膏嗎?我用著怎麼感覺是高級止血膏的藥效?」

容瑜:?

「我剛會煉丹,你不要騙我。」

南襄笑了:「我騙你做甚?這藥效的確比得上高級止血膏。」

容瑜:??

等等,那她豈不是虧了一個億!

殷素卿上前將黑乎乎的藥膏抹在南襄傷口處,仔細觀察傷口愈合情況。

須臾,她笑著說:「雖然模樣是基礎止血膏,但的確是高級止血膏的藥效。」

「嘖嘖嘖!兩百靈石的高級止血膏四十九靈石賣出,真是友情價哦!」霍曜抱著小綿羊調侃。

褚尋睇他一眼。殷素卿笑著搖頭:「容師妹事先也不知曉,我是看著她煉丹的。」

容瑜現在完全是心痛到滴血。

啊天哪!兩百靈石,血虧一百五十一靈石!敗家啊!這日子還能過嗎?

她難受地扌莫了扌莫芥子囊裡其他沒動的止血膏,又有些慶幸還沒賣。下一刻,手指又轉而扌莫到那兩顆藥效打半折的回靈丹,指節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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