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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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幾日,太子儀仗又一次出宮,去的是武寧侯府。

棠京街道上早已清街,半點人影都瞧不見。謝恆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鱗次櫛比的房屋巷陌,有些遺憾的撇了撇嘴。

連點人間煙火都瞧不見,也夠可憐的。

這位素來愛慕宮外風光,偷偷跑出宮的次數也不少了,顧明昭隻當沒看見自家太子深表遺憾的神情,繼續對武寧侯府的基本情況進行介紹。

「秦家子嗣算不上有多繁茂,先武寧侯隻有一個兒子,就是如今的武寧侯秦恆冶。」

「秦恆冶與秦燁生母明宣郡主早已和離,如今的夫人是妾室扶正。他膝下唯有二子,長子秦爍如今在南疆軍中領了個四品將軍的虛銜,次子便是秦燁。」

「秦恆冶與明宣郡主合離時秦燁尚不足五歲,既是夫妻情薄,自然也不會對幼子有什麼憐愛之情。」

「秦燁雖說大多時候都由他祖父先武寧侯教導,平素也有淮王府關懷,但總有要見生父的時候,秦家又是家法森嚴極重禮教……」

顧明昭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謹慎措辭:「總之,秦燁十五歲從軍前,這二位的父子關係很是緊張。」

他嘗試著比喻了一下:「比生死仇敵好那麼一點。」

謝恆原本的狀態,是有些緊張的。

雖然這提親真真假假,也不知道算不算得真。

又因為齊朝並無太子迎娶男子為妃之先例,隻得臨時壓榨禮部官員,倉促之間,未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可這畢竟是提親啊!

撇去幾天前那次烏龍不算,兩輩子第一次乾這事的謝恆心情有些焦灼,一上午都沒這麼說話,聽到這裡時,還是沒忍住開了口:「那如今呢,是有改善了?」

顧明昭搖了搖頭,道:「秦燁在南疆一呆就是十來年,中間就回過棠京兩次。」

顧明昭比劃了一下:「他第一次回來,爵位就比秦恆冶高了,後來在朝中聲望愈濃地位愈高,有幾個人敢在他麵前指摘一個孝字?」

說話間,武寧侯府已然到了。

武寧侯秦恆冶如今不過四十出頭,身上卻並無武勛世家出身的健碩英武,眼下倒有一圈明顯長久沉溺於聲色的青黑,見著謝恆來,臉上綻放出過於熱情洋溢的笑容,顯得十分熱絡。

謝恆心情緊張,又怕多說多錯,並不耐煩應酬。

所幸他不是一個人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年老德高的宗室王爺和禮部及宗人府的官員。

幾人見了禮進了主屋,便是一陣耗時長久的「議親」流程。

一牆之隔的裡屋,秦燁一身便裝,搬了把椅子坐在靠近內牆的地方,狀似漫不經心的坐著。

一個生得與他有幾分相似的錦袍男子聞訊而來,從窗邊翻身而入,見了麵便壓低聲音道:「你來這裡做什麼?父親正在與太子殿下議事,私自窺探可是大罪!」

「這是我自己家,我怎麼來不得?」秦燁無所謂的偏了偏頭,目光冷淡而不屑,「何況,說不定太子殿下不計較呢?」

錦袍男子看見他那張俊臉就來氣,恨聲道:「你何曾把這裡當做自己家裡?回京數月不曾回府,偏偏今日一早就從小門入府,還翻窗入了主屋,誰知道你是不是心懷鬼胎?」

你自個不也是翻窗進來的嗎?

秦燁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正要說話,主屋裡幾句吐字清晰的語句便飄入耳中。

「我朝並無太子迎娶男子為太子正君的先例,但昔年中宗皇帝與齊文王結契的例子,卻是可供借鑒的……」

「依皇後娘娘的意思,此事慢慢操辦,日後太子殿下與定國公結契時,也可參照昔年之例……不知武寧侯以為如何?」

「太子大婚籌備時日長久,這三書六禮怎麼也要走個一兩年的……」

秦燁微微張口,卻是不曾說話。

他早上得了太子儀仗出宮往武寧侯府來的消息,換了便裝騎了快馬便往這兒趕。

身邊伺候的人噤若寒蟬,秦燁自己卻沒察覺出來,他連走路說話都帶了些許的戾氣。

他自己覺得自己並不生氣,隻是有點想不通,太子閒著沒事跑來已經坐了多年冷板凳的武寧侯府是乾嘛的。

真要拉攏他秦家,圖謀秦家在軍中的影響力,難道不是從他秦燁下手更好?

如今他知道答案了。

太子玩笑一般的遞了一封婚書不算,這是要玩真的?

他就說,無論什麼事找武寧侯府都沒用的,但是他的婚事……

武寧侯好歹擔了個他父親的名頭,雖然滿京城都知道他二人父子失和,可這人若是真舍下臉皮來個父母之命,少不得是一番麻煩。

秦燁身上一直縈繞的戾氣消磨無形,反倒是有些別扭起來,他也顧不上懟自己大哥了,扭頭去看陸言和。

陸言和雙膝一軟,後背生汗,卻硬撐著無辜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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