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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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月餘前那個逢人就跪張口就哭一身半新不舊的小可憐,有了太子撐月要的謝之遙精神了許多,合身嚴整的服飾貼身穿著,身量似乎又往上竄了一截,更加挺拔修長,整個人往那一站,叫人望之脫俗。

謝之遙原本熟門熟路的往殿內走,臉上頗有些誌得意滿之色,進了殿中湊近幾步剛要跪下表功,就不期然的撞見了秦燁冷嗖嗖瞥來的一眼。

他是沒見過秦燁的,但眼前之人左不過二十五六歲年紀,棱角分明眉宇颯然,隻這麼冷冷一眼,望的人遍體生寒。

再加上這人月要間的玉帶衣襟上的描金雲紋,又坐在這和太子相談甚歡,身份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謝之遙試圖離太子更近些的腳步立時止住了,規規矩矩的在臣下該待的地方站定後下拜問安,起身後又朝秦燁微一躬身。

而後,謝之遙也不說話,就這麼低著頭,抬眼看一眼謝恆,又悄悄看一眼秦燁。

這是有事要稟,卻不便當著秦燁說的意思。

秦燁幾乎是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暗示』。

他望著謝之遙年輕卻陌生的麵孔,微微蹙了蹙眉,然後起身告辭道:「臣也要回去更衣準備赴宴了,先行告退。」

謝恆點點頭,有些遺憾的放下手中一直摩挲著的白子:「也好。」

秦燁再不拖延,自坐塌上起身朝殿外走去,與謝之遙擦肩而過時,他下意識的側了側臉去看太子。

謝恆依舊是那副慵懶閒適的模樣,他就這麼懶洋洋的歪著,也有種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雍容威儀,而此時,他饒有興致的望向謝之遙,眸光熠熠,似乎對此人帶來的消息極有興趣。

秦燁的腳步幾不可察的緩了一緩。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有些盼著,盼著謝恆開口留住他。

盼著謝恆跟那不相識的少年吩咐一聲「定國公不是外人,以後不必避諱。」

這近乎天方夜譚的臆想隻存在了短短一瞬,秦燁不自然的搖了搖頭,他都在想些什麼?

就是他自己,府中軍中的機密要務也不曾對太子敞開半點,又怎麼能奢望太子對他毫無保留?

——

秦燁走後,謝恆揮手屏退了殿中侍人,偌大的內殿中頃刻間變得寂靜空盪。

進殿時就已興致勃勃的謝之遙再也按捺不住,語聲急促道:「殿下果真神機妙算!這次秋獮竟然當真混了一批刺客進來,人數約莫有十一二人,行事頗為謹慎,可咱們提早防範,在獵場及行宮附近多加排查,總算找著了他們的藏身之地。」

謝恆毫不意外的嗯了一聲,緩聲道:「能瞧出是誰的人手嗎?殿前司的人可有察覺?」

他其實對這一段劇情並不如何熟悉,書中大部分內容皆在『宋左之亂』後謝之遙嶄露頭角登上帝位稱霸天下這一段上,對『宋左之亂』之前的事,隻是寥寥幾筆帶過。

謝恆還記得,書裡寫惠帝的這一次秋獮時遭遇過一次刺殺,說是刺殺,實則刺客還沒到惠帝眼前就被『宋左之亂』中的始作俑者,時任殿前司指揮使的宋遷給盡數擒獲。

至於這批人的來路如何受何人指使,書中並未明說,謝恆自己雖有推斷,卻也未有十分的把握。

事後,宋遷更得惠帝信賴,而那批刺客被擒時就已自殺的七七八八、活下來的兩人也不堪訊問而死,惠帝因此大發雷霆,又是後話了。

謝之遙搖搖頭:「咱們的人怕露痕跡,跟的遠,看不出武功路數。」

他抬首打量了一下謝恆的臉色,隻見太子臉上一派古井無波,冷淡的仿佛毫無情緒,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壓低了聲音:「臣按殿下的吩咐,幫這批刺客擋過了殿前司三道巡查的暗哨,殿前司指揮使宋遷也被瑣事絆住無暇分身,如今天色已晚,掩蓋痕跡更加便利,料想已是無礙。」

「隻是……」謝之遙皺起眉頭,眼含憂慮,「他們若在今日晚宴上動手,殿下身邊,也帶不進去多少護衛的人……」

刺客翻山越嶺來此,自然是為了刺殺,且泰半是向著皇帝來的,可是,萬一呢?

太子赴宴,能在身邊貼身伺候的都是些東宮內侍,宮中侍衛必然首先護著皇帝,再顧太子,十幾個刺客若真分散開來,誰也不能保得萬全。

「無妨。」

謝之遙聽見太子漫不經心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清朗,篤定從容。

「叫守著那批刺客的人都撤回來吧,」謝恆嘴角勾了勾,站起身來;「咱們赴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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