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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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尋已經不想說話了。

家丁?誰家吃飽了撐的豢養這等高手當家丁?

怕不是前腳剛換下諸率衛官服的家丁吧?

太子還真是……言出必踐。

他嘆了口氣,讓幾名侍衛都下去休息了,又屏退了晉王屋中的太監侍女,走到床榻邊柔和了神情哄道:「殿下,讓臣瞧瞧?可是傷在了臉上?」

他早從這人的呼吸聲中聽出晉王已然醒來,且傷勢不重,若是傷勢重些,隻怕就沒心情用帕子蒙了頭不讓人瞧了。

也是,太子一向行事溫和,就算為了報復那催丨情藥的仇,總也不會把晉王往死裡打,最多泄泄憤罷了。

寧尋好說歹說地哄了半個時辰,晉王才不情願的掀了半邊帕子,讓早就侯在一旁的太醫瞧傷處。

「嘶——」

看見晉王臉上傷勢那一瞬,寧尋倒吸一口冷氣,一瞬間收回了之前的想法。

就謝恪這性格,把臉打成這樣青藍紫綠的,還不如往死裡打呢……

——

東宮,明德殿。

謝恆仰麵躺在柔軟的坐塌上,由著雲晝給他解下頭上厚重的發冠,另有兩個小內侍半跪著去解月要間繁重的玉帶配飾。

另一邊,顧明昭的形象也沒比他好多少,論起來他身上的衣著遠不如太子繁復沉重。但他是武將,要著甲要挎劍,細算下來兩人身上的負擔倒也相差不遠。

至於原本都很注重個人形象的兩人為什麼變成這樣——無他,自回宮後,實在是太累了。

惠帝原本許久不開的大朝會恢復了正常,每天說得都是南疆之事,吵吵嚷嚷宛如菜市場罵街。等下了大朝會,回理政堂議政,就得陪坐惠帝下首,瞧著幾位被譽為文壇泰鬥平日儒雅斯文的大學士卷起袖子吵得唾沫翻飛……

好不容易回到東宮,還沒能坐安穩,國舅趙疏遙等太子一黨的親信大臣自發上門,咱們開個小會……

顧明昭脫了軟甲卸了長劍,身上總算鬆快了些,舒服的喟嘆了一聲,望著內殿的朱簾有些恍惚的道。

「此事若無旁的枝節,就差不多敲定了吧,就看晉王是何反應了。」

昨日太子提出要親自去一趟南疆後,朝堂上的反應很是熱烈。

齊朝歷史上並非沒有儲君巡邊的例子,相反,先太子之前,歷代太子都曾隨軍親征或是巡幸邊陲。

隻是先太子就薨在南疆,皇帝膝下又隻剩太子這一個嫡子,朝中宗室重臣一開始最中意的人選,還是晉王謝恪。

本來嘛,宗室裡沒有合適的親王,正該是皇帝的兒子頂上。

太子至貴,皇四子體弱,皇十一子年幼,諸皇子中唯有晉王謝恪最為合適。

可南疆路遙還危險,謝恪不想去,也是實情。

朝堂上風聲甚急,謝恪就裝病告假裝自己不存在,惠帝也著實偏寵他,每當有人提及晉王時便不著痕跡的將事情岔開了去。

就這麼硬生生挺過了風頭最盛的那幾日,朝中大臣也明白了惠帝的意思,話頭已經不再著重在晉王身上,逐漸轉了方向。

宗室裡沒人去,那隻要沾親帶故的也不是不行,可以往下考慮考慮……

比如殿前司指揮使宋遷。

宋遷的名字都還沒被提溜出來,太子殿下就站了起來,表示既然宗室長輩年老,此番難擇人選,自己願為父皇分憂出巡南疆。

太子體弱滿朝皆知,正因如此,那站起來說這那兩句溫和堅定的話的聲影看起來更顯蕭疏軒舉,令人心折。

晉王一黨當時便站不住了。

儲君之爭眼看著就是這二位的事,南疆之事,若是太子不去晉王也不去,那也沒什麼所謂。

可若是太子這樣體弱多病的都惦念著為國分憂,晉王卻還裝著病,讓諸王公大臣怎麼想?

據說宣平侯出了宮之後連自己家都沒回,直奔晉王府「探病」。

顧明昭就怕,萬一宣平侯給晉王勸好了,這位爺一夕之間「痊愈」了,那些本來有些精力不濟的大臣隻怕瞬間滿血復活,還能再吵幾天。

謝恆聽著他的話卻是笑了一下,渾不在意的道:「謝恪的風寒可重了,一時三刻間哪有這麼容易痊愈。」

「他那風寒就是裝的,哪來的風寒……」顧明昭話說到一半就停了,挑起眉頭看向太子諱莫如深的神色,似有所悟。

他還欲再問,就見有個殿外進來個與雲晝同樣服色的太監,俯身稟告道:「殿下,定國公府送了封密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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