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 2)
韓以驍覺得她的笑容極具諷刺,好像拿準了,他不會對她怎麼樣,對鍾家怎麼樣。
她一定在心裡笑話他。
他牙冠咬的咯吱作響,聲音愈發冷,「可別自作多情,不過是這樣對本候來說更有利罷了!」
「哼,」鍾語芙冷笑,「韓以驍,你放心,你就是把我父親捧到內閣首輔,本姑娘也不會認為,你是為了我,不過,」她拍了韓以驍捏著自己的手背,「恩怨歸恩怨,人情歸人情,這點,本姑娘還是分的清的。」
「你幫了我父親,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她皮笑肉不笑,韓以驍總覺得,她這笑容,詭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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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語芙這幾日得了一隻京巴犬,這種狗腿短身子肥圓,渾身皮毛雪白,很是可愛,鍾語芙幾乎愛不釋手。
進了垂花門,綠翹將狗抱給鍾語芙,鍾語芙接過來,坐到塌幾上,垂下纖長的眼睫,漫不經心撫著狗毛,「綠蘿,把東西呈上來。」
綠蘿捧了一件七分舊的衣服到韓以驍麵前,韓以驍疑惑的看向鍾語芙。
鍾語芙哂笑,「這是本姑娘親自為你備的謝禮,侯爺,禮輕情意重,就勞煩你收下吧。」
這衣服的材質是最普通的棉麻,府中隻有下人才穿這種材質的衣服。
韓以驍,「夫人打理中饋的能力這麼差嗎?已經將府上敗落到,本候需要拾下人的舊物嗎?」
「憤怒嗎?」
「羞恥嗎?」
「怨恨嗎?」
鍾語芙懶洋洋歪靠到引枕上,纖纖十指在雪白的毛發撥弄,勾唇譏笑回,「你送蘇婉的舊物過來給我,我便是這般感覺。」
「我鍾府好歹也是歷經三朝的百年世家,不是那等沒見過世麵,見了別人的好東西就要覬覦的人,這玉,我已經賞了綠蘿了。」
蘇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委憋著淚,委委屈屈的朝韓以驍看去。
韓以驍這才看見,綠蘿脖子上帶的玉,是蘇婉那塊。
他審視的朝蘇婉看去。
撞上韓以驍審視的目光,蘇婉淚珠子串成線,捏著帕子嗚咽著解釋,「我想著,都是我害了哥哥和嫂嫂有了齟齬,我便想著,送點東西給表嫂贖罪。」
蘇婉委屈的眼睛通紅,「嫂嫂,你可知這玉是我最好,最貴重的東西。我不過是一介孤女,卑微之姿,借住在府上而已。」
「原身我不配,表嫂即瞧不上我,我以後不送便罷了!又何必這讓侮辱人?」
「我沒臉見人了。」
蘇婉捂著帕子,活像死了親娘一樣,哭的那叫一個哀傷。
配合著那副柔弱的病態身子,像是喘不上氣,月匈口劇烈起伏,一副隨時都要掛了的樣子!
「表嫂既不喜歡我,我便不留在府上,回我的清揚去吧。」
韓以驍冷了聲,「退下去。」
這屋子裡的丫鬟,本就被鍾語芙遣了出去,素蓮又跑出去追蘇婉去了,綠蘿綠翹行了禮,後退幾步,才轉身退出垂花廳。
鍾語芙垂著眼睫柔柔看著懷裡的京巴,閒閒道,「你那柔弱的表妹哭成這樣,侯爺不去哄哄嗎?否則,夜裡又該燒起來,素蓮半夜去砸你的門了。」
韓以驍想解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你既不喜,和本候說了就是,本候重新再替你尋新的東西,婉兒她也是一片好意,隻是年歲小,許多事情考慮不周,你又何苦這樣當麵給她難堪?」
「韓以驍,多大才叫大?如今她已經14,還有一個月及笄,也是能嫁人的年紀了,她自己辦錯了事,你不去質問她,倒要來嫌我不夠包容了。」
鍾語芙驀的站起身,甩了袖子,「韓以驍,我今兒把話撂這,我鍾語芙天生性情乖戾,不知道包容二字怎麼寫!」
「我父母含辛茹苦,如珠如寶是的捧著我長大,尚不給我委屈受,來了一個不知狗頭嘴臉的表妹,打到我臉上來了,還叫我包容!」
「臉可真夠大的。」
她抱著京巴往外走。
韓以驍伸手拉住鍾語芙手腕,拽回來,摁在自己腿上,咬著牙冠,目光冷沉,「鍾語芙,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三從四德?以夫為天?」
「你有一點女人樣子嗎?」
「不知道,」鍾語芙回瞪他,下巴揚的高高的,「我鍾語芙從不看那玩意,想讓我守那種東西,你做夢!」
她鮮嫩的桃腮氣的鼓起來,氣鼓鼓的樣子,鮮活的如同一隻露出利爪的小狼,狠狠的瞪著韓以驍。
裡麵有一絲厭惡。
她怎麼可以厭惡自己?!
韓以驍手收緊,手背青筋凸起,什麼不知道三從四德,無非是她心裡沒有自己罷了!
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緒,小萌犬京巴犬對著韓以驍乃凶乃凶的吼了一聲。
韓以驍掐著京巴的脖子,從鍾語芙手臂見滴溜出來,虎口用力,隻一下,京巴犬脖子折斷,頭無力的垂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鍾語芙,說:
「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你的眼中不能有任何人,隻能看我!」
「有一人我屠一人,有一物我屠一物。」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鍾語芙:啊啊啊啊啊!大大,把這個變態收走!
立刻,馬上!
韓以驍憤怒:我還比不上一隻狗?!
鍾語芙:你跟狗比,都是對狗的一種侮辱!
韓以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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